黑七無語。
離開野男人的掌控後,白渣渣徹底原形畢露,一路浪來一路.騷,喝酒賭.博撩美人,逍遙的不要不要的。
不過……
望著‘花天酒地’的上神,黑七冷笑,某渣的快活日子該到頭了。
船經過結緣橋下時左右晃了晃,白歸詡大力掀開紗帳看見船中‘醉生夢死’的某人,氣的臉都青了。
一向溫和平淡的黑眸此時仿佛冰封三尺,凍的半醉半醒的白上神都不禁瑟縮一下。
白歸詡壓抑著怒意上前,扯下一截紅紗將‘衣衫不整’的白岐包裹住。
像是看不見對方的怒氣一樣,白岐伸出雙臂圈上他的脖子,“美人,茫茫深夜多麼寂寞,不如一起共度春宵?”
“常茗梧!”白歸詡氣急,一隻手掐上他的下巴,“看清楚我是誰。”
“小黑花。”白上神回答,正確的答案倒讓白歸詡不禁怔住。
白岐坐起,一隻手撫上額頭,片刻,他側目衝白歸詡莞爾一笑,燭光下的美色讓白歸詡頓時看直了眼。
“你再不來,我可就要上街行乞了。”白岐玩笑。
“花光了?”白歸詡問。
白岐跑路時從張璠那誆走了足足八千兩銀子,非但如此,還拿走了自己身上的莊主令牌。
白岐瞥了白歸詡一眼,“早跟你說了,我不是普通人可以養的起的。”
“以臧澗山莊的財力,足夠你揮霍一輩子。”白歸詡回道。
白岐目光不明的盯著白歸詡,白歸詡坦坦蕩蕩任他打量。
“小黑花。”白上神湊上前,似笑非笑,“你在向我求.愛嗎?”
“是。”白歸詡的回答擲地有聲。
不想再忍下去,不想再和他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他想昭告天下:他是他的。
白上神笑了,而且是放聲大笑。
在白歸詡詫異的目光下,白岐一把將他推倒霸道的騎在身下,一隻手掌控欲十足的抓住他的衣領。
“來吧。”豪氣萬丈。
“來……來什麼”猝不及防的變故讓白歸詡有點呆。
白上神秒變嫌棄臉,一拳砸在他的胸口,“生猴子!”
“!!”
幸福就像暴風雨來的讓白歸詡措手不及,不過僅存的理智到底沒讓他在船上享用到嘴的美味。
倒不是說怕羞恥,更重要的是他不肯將心上人的美好分享給外人看到,哪怕隻是一丁點聲音都不行。
桃舫一間房中,青紗帳下兩具身體抵死纏綿。
當白歸詡的衣服褪下,白上神看見他側腰上的‘岐’字,頓時化身餓虎朝麵前的大餐撲去。
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自上一世分彆後的想念,今晚的白上神熱情的讓白歸詡都把控不住,瘋狂放肆著自己隱藏的野獸本能。
胡鬨了半宿,疲憊的白岐慵懶的趴在亂糟糟的床褥上回味著剛才極致的快感。
‘果然還是躺平享受最舒服,主動進攻太累。’白上神分神吐個槽。
黑七‘……’湊表臉。
“我來涼隕城這幾日聽說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白岐啞著聲音開口。
“全道盟前盟主諸葛律死於無坲山地宮下,全道盟群龍無首內亂外憂,已有將死之相。”
“其中以諸葛珃勢力最大,他以雷霆手段掌控住全道盟,並尋個借口將諸葛帆青驅逐出涼隕城。”
白岐跑路後,白歸詡一路隻顧追尋,對最近江湖上的是非知之甚少,因此白岐在講時他隻靜靜聽著,並不插嘴。
“不久前,諸葛帆青回歸,身旁還多了個帶著羅刹麵具的毀容男人,名叫——無。”
“他當眾誅殺諸葛珃,隨後以血腥悍戾的手段血洗全道盟,鏟除所有反對自己的人,坐上了全道盟盟主的位置。”
前日,諸葛帆青和無出府,白岐遠遠的瞥了一眼。
那個叫無的麵具男,麵具後是一張燒毀臉,眼神晦暗無光,一身暴戾的濁氣。
白岐一眼看出此人所修武功絕非正途,雖可一日千裡,但卻是個耗損自身性命的催命符,長久下去,絕不長命。
“當初涼隕城論武,有一人企圖傷我,諸葛帆青當時出手相助和我算是有點機緣,尋個時間幫一幫他吧。”白岐道。
“諸葛帆青我會給予幫助,你不用理會。”熟知某人‘花心’本性的白歸詡,堅決杜絕他跟任何有點‘姿色’人的接觸。
白岐眼角上挑,調侃著問他,“醋了?”
白歸詡含笑擁他入懷,語氣溫柔,“是醋了,所以需要補償。”
“……”白上神。
一巴掌糊上意圖揩油的白歸詡的臉,隨口問“莊崇呢?你何時讓他從梅林居回來?”
一句話像是觸到白歸詡的雷區,他的臉瞬間冷下,眸中似有風暴席卷而來。
不容白岐再張口,白歸詡直接將人壓倒堵住嘴,“送出去的人哪有再往回要的可能?”
弦外話是‘你這輩子都彆想再看見的你的‘老情人’了。’
白上神方了“……”
本上神說錯什麼了嗎?
‘裝,再裝!’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