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說實踐出真理,但總不能真找個人讓白岐練手解剖,於是它出個主意先用蔬菜瓜果實驗,練習下刀的準頭和力道。
陽光從窗戶斜映在白岐的臉上,白皙的皮膚細膩的看不見一處毛孔,一副眼鏡讓他褪去不少冷漠,添上幾分儒雅。
許丞偉一時間有點看呆了,牙齒啃在蘋果上許久沒咬下去。
一朵蘿卜花雕完,白岐抬頭望向許丞偉,嚇的他一口蘋果差點嗆死自己。
許丞偉咳的鼻涕眼淚都下來,許久才順過氣。
“你的手臂好的差不多了,參加聯合作戰演習不是問題。”白岐說。
昨天,全軍聯合作戰演習的通知已下到全基地,所有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全然不曉得自家大隊長愁的頭發都快白了。
“許丞偉,你們四隊的中隊長詹晉堯是怎樣的一個人?”白上神突然問。
“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貌雙全……”
“說實話。”白岐。
“……”許丞偉哽住,臉上青青白白變幻莫測,良久才憋出一句,“變態。”
不單是許丞偉,估計在全719人眼中,詹晉堯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賤人。
人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而他回眸一笑,部隊裡最凶的軍犬都得慫。
詹晉堯最喜歡將自己的興趣愛好建立在彆人的痛苦身上,餿主意一個接一個,時不時折騰出一點事就鬨的全719雞犬不寧。
如果719是妖魔鬼怪聚集的花果山,那詹晉堯就是孫猴子,一言不合就敢大鬨天宮。
可即使如此,719的人依舊信服詹晉堯。
部隊裡的各種訓練,體能,射擊,格鬥……最高紀錄的保持者幾乎都是他。
表麵看似什麼都不在意,但又是最重情重義的。
他會為負傷退役的戰友爭取最大的利益,會在出任務時用身體幫同伴們擋下槍林彈雨。
許丞偉聽老兵們講過一件事。
幾年前詹晉堯去境外出任務,小隊被敵人打散,一個同伴走丟被困在包圍圈中。
詹晉堯不顧阻攔,單槍匹馬殺回去將同伴背了回來,而他自己身上卻遍體鱗傷,幾乎不見不塊好的皮肉,差點死掉。
聽許丞偉講著詹晉堯的輝煌事跡,白岐手上雕蘿卜的動作不停。
雖然從詹晉堯的種種事跡上來看,他的確是個鐵骨錚錚的真爺們,可在白岐眼中——依舊是賤人一個。
可如果單論事不看人的話,白上神還是蠻欣賞他的。
白岐是個強者,敢一槍挑翻上下兩界的牛人,許是英雄惜英雄所以他也欣賞強者。
但和詹晉堯不同的是,詹晉堯的強大在於守護。
而白岐的強大則自私自利,他絕不會為了任何人而讓自己有性命危險,他的世界隻以自己為重。
“章醫生,桌上的花你還要不要?”許丞偉指著桌上一堆蘿卜花水果花,和一些乾果問。
“拿去吃吧。”白上神不在意的擺擺手。
許丞偉樂顛顛的伸手去拿。
當兵的苦,能吃的零嘴少的可憐,而白岐這裡不同,零食水果不斷,其中還有很多進口的,都是原主的母親和姐姐怕他受苦,所以隔幾天就郵一些吃的用的過來。
發現白岐‘小秘密’的許丞偉,每當訓練結束後就往醫務室跑,厚著臉皮蹭吃蹭喝。
在部隊的日子很平淡,白岐每天除了看看書,練練‘刀工’,偶爾和詹晉堯互坑一下,日子可謂是波瀾不驚。
一個月後,全軍迎來聯合作戰演習。
當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預兆,基地內人來人往都是小跑,熱火朝天的往車上搬運著物資。
詹晉堯一身作戰裝備,臉上塗著油彩,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加快速度,十五分鐘後出發。”
斂起了素日裡的輕佻不正經,一身肅氣的詹晉堯倒讓白岐有點不習慣。
詹晉堯抬頭看了眼天,眉間微蹙,暗罵一聲“什麼鬼天氣。”
“抓緊時間!”詹晉堯高聲喝斥,“拖後腿的回來全部回爐重造!!”
一句話嚇的眾人腳下踉蹌下,下一刻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詹晉堯走到白岐身前,眼睛掃下他的衣服和肩上的急救箱,轉身朝前走去,“跟上,和我坐一輛車。”
‘大尾巴狼轉性了?’白上神饒有興趣的跟上詹晉堯的腳步。
前麵的詹晉堯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白岐跟著停止,等待詹中隊的命令。
詹晉堯轉身,盯著白岐看了半響後,剛才還雷厲風行的氣勢瞬間垮了,綠油油的油彩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大白牙差點晃瞎白上神的眼。
“小舅子放寬心,哥哥會像你的老父親一樣照顧你的。”差輩了的詹晉堯。
白上神“……”
‘現在弄死他會不會被當作敵方奸細遭到群毆?’認真思索可行性的白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