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頂, 暴風雨將至,白岐飆車撞飛路上攔阻的喪屍直奔村內, 一個帥氣狂野的飄逸停在一座民院前。
若隻是平日裡普通的風雨倒不會讓白上神緊張,可黑雲中青色的閃電和空氣中彌漫的紅色霧霾處處透著詭異, 有種大難將臨的可怕壓抑。
“屋裡有人。”白良鈞道。
白岐抬頭,一眼看見二樓窗簾後正警惕窺視著他們的眼睛, 見他的目光看去時果斷拉上窗簾擺明不歡迎。
‘殺了?’
白良鈞欲言又止, 但手中卻控製著黑氣朝院內覆蓋。
豆大的雨滴開始落下,白岐當即倒車,猛踩油門撞開另一個民院的大鐵門,刹那間十幾隻喪屍一窩蜂的全朝他撲來。
之所以退而求次選了一個喪屍窩倒不是白上神畏懼剛才那幫人, 有多餘時間和他們交涉還不如另選一個住處, 砍喪屍可比處理人際關係簡單多了。
“搬物資。”白岐吩咐白良鈞一聲,隨即提刀下車。
這裡是一個民宿,末世爆發時客人都龜縮在裡麵不敢外出,結果一人感染全軍覆沒團滅在裡麵, 十幾隻喪屍全是二級往上的,凡是路過村子的人幾乎都刻意繞開這個民宿。
隔壁民院的幸存者目睹白岐暴力破門而入都不禁臉色巨變, 破口大罵二人神經病, 可當他們看見白上神砍西瓜似的削著喪屍的腦殼時又紛紛目瞪口呆。
‘高手啊。’
剁了一院子喪屍後,白岐進到屋內, 陰暗的樓內一片狼藉, 牆上地上全是乾涸的血散發著腐臭味。
幾間封閉的屋內響起喪屍撞門的聲音, 白岐上前開門, 在喪屍撲上來的一瞬側閃避開,手起刀落劈下他的腦袋。
外麵一聲驚雷,頓時大雨傾盆,紅色的雨水覆蓋大地仿佛生鏽的鐵鏽水一樣。
“刺啦——”
院中的鋼鐵和水泥在雨水落下時發出腐蝕聲,可遍地的喪屍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外界的喪屍全從暗處出來了,呆呆的沐浴在雨中昂起頭一動不動。
解決完屋內的全部喪屍,白岐來到門口望著外麵的一切若有所思,他試探的伸出手,雨水打在皮膚上當即通紅一片,然後在雨中腐蝕,一層層剝落鮮血淋漓。
“段離!”
白良鈞大驚,大力粗暴的把白岐拽了回來,兩眼盯著他受傷的手背目光冰冷憤怒。
一向輕浮散漫不知人間疾苦的白上神望著院外神情肅然,語氣也沉下,“人類的大劫來了。”
白良鈞陰著臉幫白岐包紮,然後悶聲不吭的把屋內喪屍一具具扔到院內,打掃出一間末世時無人居住的臥室。
見他氣鼓鼓的模樣,白上神失笑的把他拉入懷中捏了捏臉,“你是屬河豚的嗎?”
白良鈞死盯著他包紮著繃帶的手不做聲,白上神無奈,溫聲哄道,“以後不會了。”
說著解開繃帶,用神魂力覆蓋傷口,隻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結痂直至愈合。
白良鈞盯著他光滑如初的手背,糾結許久,最後悶悶的命令,“以後不許了。”
白上神不正經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曖.昧的壓低嗓音,“行,聽寶貝的。”
白良鈞豆腐似的臉上頓時紅了。
屋外大雨滂沱,可除了雷聲和風雨聲外卻聽不見一隻喪屍的吼聲,仿佛全世界的喪屍在此一刻全部銷聲匿跡了。
民宿內還有尚存的煤氣,白良鈞正在外麵煮泡麵,白岐站在昏暗的臥室窗前點著一根煙目光深邃的看著外麵的狂風暴雨。
‘情況怎麼樣?’
‘幸虧早察覺出天氣不對找到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否則麻煩大了。’黑七語氣慶幸。
‘剛才有一個人不聽勸去雨中搶救落下的物資,結果一身皮肉被大雨腐蝕的隻剩下骨架。’
‘注意保護自己。’白上神道。
“岐哥哥。”白良鈞端著麵上來了。
白上神轉身,看著碗中的麵揉揉他的頭,“真賢惠。”
白良鈞乖巧一笑,露出兩排小白牙,撩的白上神一顆老男人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行。
窗外是滂沱的大雨,屋內的兩人坐在桌前圍著一根辦白事用的白蠟燭吃著末世驚悚版的燭光晚餐。
“末世來嘍,怕不怕?”白上神問。
白良鈞聽的茫然,“末世不是早來了嗎?”
“以前都是小打小鬨,小兒科,人類的災難才剛剛開始。”雖用的是凡胎肉體看不見什麼,但空氣中的濁氣和災難晦氣突然加重他不是感覺不到。
白良鈞雖然糊裡糊塗似懂非懂,但這並不妨礙他賣萌,“不怕,有你。”
白上神“……”
傻成這樣還無師自通的撩人,若是聰明一點還不知禍害多少情竇初開的人呢。
飯後。
白岐簡單洗漱後從衛生間出來,燃著一根蠟燭的臥室內的床上躺著光溜溜的白良鈞。
白上神眼中精光一閃,自從偷看了自己收藏的的‘名著’後小崽子腦中全是黃色小畫本,隨時隨地的想拉著他實踐一下書中真理。
白上神上床,兩臂撐在床上躺平裝睡的白良鈞身側,似笑非笑的和他前額相抵,啞聲低語,“彆裝了。”
“怎麼?打算賣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