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垣嗎?
馨榮園。
自從那晚閭丘衡做了偷香竊玉但有賊心沒賊膽的采花賊後便沒了聲響,對白岐既不召見也不再來做梁上君子。
但值得一提的是閭丘衡回去的第二天便尋個借口把顏長君調走了,美名其曰:剿匪。
據說是個偏遠的小縣出了一窩山匪,擾的百姓苦不堪言,此事本不是衛尉卿職責但既然皇上放話了他也不能抗旨不尊不是?
“大人。”
白上神正歪在園中葡萄架下的藤椅上舒服的小憩,彌琯來了。
“西陵長宗隗士諳前來拜見。”
“一個人?”白岐問。
“帶了兩個小廝。”頓了頓,又補上一句,“備的有禮。”
白岐睜眼,從桌上盤中拿了一顆蘋果喂給身旁的梅花鹿,思索一番後道,“請他進來吧。”
今日特意收拾了一下行頭的隗士諳更顯得俊俏了,絲毫不見那日差點淹死在長京湖的狼狽。
跟隨彌琯入園的隗士諳見到白岐後大大方方的拱手行個問候禮。
“亓官大人。”
“既知曉本官的身份,何故來?”白岐調侃。
“本官惡名天下皆知,仇人可以圍著京城排幾圈,你明目張膽的入了本官的園子不怕被殃及魚池?”
“亓官大人於在下有恩,若在下因畏於世俗蜚語而知恩不報,豈不是小人的行徑?”隗士諳笑道。
“你倒有趣。”白上神似乎被愉悅了。
“坐吧。”
隗士諳落座,園中下人快速奉上茶點,然後退後守在左右。
雍世王府。
閭丘恭昱站在府內院中來回踱步,似乎在愁苦著什麼。
秦冕撩著袍子坐在屋頂剝著橘子,百無聊賴的盯著底下似乎在糾結著什麼的好友。
“你急什麼?”秦冕問。
“即使你真破不了案,抓不著真凶,皇上也不至於真砍了你啊。”
閭丘恭昱抬頭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被秦太尉關禁閉了嗎?”
“我爹和龐丞相又鬥起來了,暫時抽不出時間管教我。”秦冕笑道。
若擱在平日閭丘恭昱肯定調侃幾句,但此時他卻毫無興致。
思索良久,他似下了決定一樣命令,“來人,備馬車。”
秦冕扔掉橘子皮縱身飛下屋頂,“去哪?”
“馨榮園。”閭丘恭昱道。
不管是誰設的局,他現在再想抽身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唯一的法子便是抓到凶手弄清楚一切。
馨榮園。
隗士諳是個很善談的人,而且因身份的原因自幼遊走在江湖中,去過很多地方,見識過很多的事情,侃侃而談時既不會顯得聒噪也不會叫人無聊。
一番交談後,白岐不得不承認隗士諳是個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的人,而且是個天生的商人。
用個流行詞來形容,一個集優雅和流氓於一身的腹黑紳士。
二人正‘相談甚歡’時,彌琯來了,小聲請示,“大人,雍世王來見。”
白上神挑眉,抬頭看了眼天。
什麼日子?
今天的客人是商量好組團來的吧
隗士諳是個懂進退的人,見狀,於是起身打算拜彆,“今日叨擾大人了,時間已不早在下就此拜彆,若有機會再來拜見。”
白岐頷首,彌琯當即上前送客。
隗士諳離開的路上和閭丘恭昱撞見,二人擦肩而過時隗士諳頷首致意微微一笑儒雅大方。
閭丘恭昱一怔,腳下不由一頓回頭多看了一眼。
“此人是誰?”秦冕疑惑。
“西陵長宗隗家的人。”閭丘恭昱認識隗士諳衣服上的隗家標誌。
秦冕一驚,有些驚詫,“亓官垣怎會認識隗家的人?”
彌琯把二人帶往正廳,待二人到後白岐拱手問候,“王爺,秦公子。”
“亓官大人。”秦冕回禮。
把二人招呼坐下彌琯奉上茶點後,白岐才出聲問,“不知王爺和秦公子來下官的馨榮園所因何事?”
“的確是因一事特來向亓官大人請教。”閭丘恭昱笑眯眯的開口表明來意直奔主題。
閭丘恭昱從護衛手中接過裝畫的盒子,噙著和善的笑遞給白岐。
“亓官大人博學多才見多識廣,不置可否幫本王鑒定一下這副畫?”
白岐接住盒子打開從中取出美人圖認真查看,看似在研究實則是在抽取原主的記憶。
畫上的美人是全圖,不過畫的周邊卻是裁剪過的。
“此畫不是全幅吧?”
“的確。”閭丘恭昱道。
從原主記憶中得知畫的來曆的白岐淡淡的瞥眼閭丘恭昱,眼中飛快劃過一抹涼意。
這個雍世王看似不著調,一副不知民間疾苦的紈絝二貨模樣,其實心眼挺多啊,戲也足,擱在現代絕對是個演技派的影帝級彆的。
“畫不錯,臨摹的有七八分像。”
閭丘恭昱一愣,立即抓住白岐話中的關鍵點,“畫是贗品”
“亓官大人知道畫的來曆?”
“十一卿花圖。”白岐合上畫裝回盒內物歸原主。
“原是前太子府中之物。”
“!!”閭丘恭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