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第206章 皇上,臣在二十(1 / 2)

皇宮。

白上神手中攤著從十一卿畫圖中得到的染血絹書, 目光幽邃, 根本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絹書上究竟是什麼?”黑七問。

“算是狀書。”白上神回答。

“什麼叫算是?”擺明了是搪塞應付人嘛。

“當年玄邑王意圖謀反但叫閭丘靖得知, 閭丘靖婦人之仁想給兄弟一個機會, 但玄邑王可不是個善茬, 於是有了後麵太子咒害先皇的大案。”

簡直蠢的一批,若是白岐,甭管兄弟不兄弟先打殘了再說。

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再決定弄不弄死他。

“閭丘靖被禁足府內任何人不得出入,見不著皇上更申不了冤。”

“玄邑王命人供給的食物和水都有慢性毒, 吃了會死, 不吃也得餓死,自知活不了的閭丘靖便寫下這個狀子封入畫中。”

“上麵詳細記下了玄邑王的罪行, 同謀,和藏有證據的位置。”

“封入畫中不告訴彆人誰知道呀?”黑七吐槽。

“若沒人刻意去拆畫取裡麵的絹書, 那真相豈不永不能大白於天下?更彆提沉冤昭雪了。”

怎麼可能沒人知道?

回馨榮園那晚遇刺的事白上神可記很清楚, 那人明顯是衝著十一卿畫圖中的絹書來的。

白岐正講著絹書的事, 閭丘衡回來了, 看表情陰雨密布, 也不知是在哪受氣了。

“國師回來了。”閭丘衡的一句話倒叫白上神不由一怔。

國師?

原主的便宜義父亓官鹿?

“哦。”白岐應聲。

“你不見見?”閭丘衡意味不明的試探。

白上神樂了,但麵上依舊繃著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臉,“自然得見的。”

似乎是看不見閭丘衡黑漆漆的臉,白上神反問, “皇上不許?”

“朕有什麼不許的?”閭丘衡嗤道。

白上神啞然失笑。

口頭禪朕都用上了, 鐵定是生氣了, 不過他可不打算哄他。

在原主心中,亓官鹿是改變他一生的大恩人。

但在白上神看來,亓官鹿則是一個心懷叵測,居心不良的老狐狸。

亓官鹿他是肯定得見一見的。

隻是閭丘衡不許他回馨榮園,怕他跟亓官鹿一塊溜了,於是二人定在宮裡見麵。

亓官鹿是個五官端正,氣質灑脫的帥大叔。

因年齡的原因使鬢角上添了幾縷白,一身素白長袍往那一站倒真有點仙風道骨的風姿。

白岐來後,亓官鹿盯著他打量許久後笑了,“胖了。”

白上神“……”

白上神不是一個廢話多的神,因而二人坐下後一直都是亓官鹿在不停的說個不停。

“當初你費儘心思的將我帶回京,先用計收子,又將彌琯插在我身邊,究竟為了什麼?”白岐問。

亓官鹿止住了話,兩眼盯著白岐看了許久問,“重要嗎?”

“不重要,好奇而已。”白上神坦然。

亓官鹿嗅著杯中的茶香,沉吟半響,“我是個不愛拘束的人,呆在朝堂上困了十幾年不過是順應師父替我批下的命。”

“我曾認為我此生都不會成家,成親生子。”

“但你是一個意外。”

白上神了然。

又是一個渣。

“我是收了彌琯的信回來的。”

“你和皇帝間的事我本沒資格管,二人情投意合則罷,但你若是因受迫不願,我便護你離開。”

白岐瞥一眼暗處快要炸了的某人,唇角微勾,“皇上還不錯。”

“被人上人睡,我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吧?”

亓官鹿“……”

白岐和亓官鹿談了很久,對於他管生不管養的渣舉某渣神也根本沒資格評判什麼,畢竟他本尊也是一個渣。

亓官垣離開後,白上神便被某個心焦的皇帝急不可耐的扯入懷中。

當聽見亓官鹿說要帶白岐離開時他有多憤怒,可是白岐的回答讓他有種從地獄瞬間飛上天堂的暈眩。

白上神淡漠的推開閭丘衡,保持距離,“皇上自重。”

閭丘衡“……”

朕的光祿卿喜怒無常,天天變臉。

心塞!

杜璿卿死了。

閭丘恭昱不願親手拿人,於是翌日命趙雲山前往南姝韻館帶人,但等人到時,杜璿卿已死。

是服毒自殺。

她穿著精致的嫁衣平靜的躺在床上,枕著閭丘恭昱所贈的角翼琴,宛若仙女一樣香魂已歸九天外。

她唇角噙著笑。

雖未留下隻字片語的遺言,但看見她屍體的人都知道她離開時是開心的。

美人圖索命一案告破了,此案牽出一件陳年舊案,內容叫人唏噓不已。

閭丘恭昱重審了當年林家通匪的舊案,為林家平反,以此告慰林家的在天之靈。

昌景閣。

白岐將染血的絹書扔在了對麵隗士諳的麵前,成功的讓他僵硬住了表情。

“大人何意?”隗士諳問。

“和杜璿卿合作,助她報仇,引雍世王入局調查。”

“後散布關於閭丘靖冤魂作祟的謠言,誘雍世王入本官園中問前太子舊事,利用他尋找十一卿畫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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