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不是傻白甜, 相反它很聰明,但不辛的是在它的統生中遇上一個名叫白岐的自戀且中二的妖孽渣渣上神才處處被壓半寸冒不出頭。
關於渣白舊情人的事它雖不清楚當年一切的始末,但它猜的到肯定不止渣白口中說的對方負了他那樣簡單。
它不知道白岐口中究竟有幾句真話,它不是不想問,但每回渣白不是胡謅搪塞它就是用眼神嚇唬它,為了活久一點它壓根不敢深問。
白渣渣自戀, 自私,且薄情。
他散漫灑脫,三觀不正,寧可負儘所有人不肯自個遭丁點罪, 但一個人不可能天生如此。
白岐和鐘離瀅瀅分開後找了一個酒館, 藏了許多酒在空間中打算偷.渡到墨思竹園。
出了酒館,白上神咬著靈果輕鬆的四處閒逛著。
相比他, 黑七則糾結多了。
‘不去看看?’按捺不住的黑七問出了口。
‘看什麼?’白上神淡然的反問。
‘敦鴻峰。’
‘沒聽人說嗎?那裡不詳,戾氣重, 怨氣深, 咱不去哈。’白上神哄崽子似的哄道。
黑七不吭聲了。
它是看明白了, 白渣渣肯定是故意的。
但是它也不明白, 即使渣白薄涼無情拔diao不認賬,可兩人畢竟糾纏十來世, 不說情深義重也是有點情分的,渣白乾嘛不肯麵基?
難不成和網上段子中寫的一樣, CP隻在網上組, 怕麵基後見光死?
但幾世來, 它雖不知男人的真麵目,但單看氣質還是不錯的,本尊應該差不到哪去,渣白躲什麼?
“前麵的錦芳樓打起來了。”
四周來往路人的交談聲傳入白上神的耳中。
錦芳樓?
白上神挑眉,興致勃勃的跟著人群朝錦芳樓的方向走。
白岐來到錦芳樓時前麵早讓人圍滿了,他環顧一圈四周縱身飛上房屋頂上,居高臨下俯瞰下麵的情況。
果不其然,打架的主角是鐘離瀅瀅。
鐘離瀅瀅持劍而立,氣勢洶洶。
而和她對峙的人是那日酒樓有過一麵之緣名叫蔚自淳的青年,和鐘離瀅瀅有過婚約。
他此時正和鐘離瀅瀅正麵對峙,他的背後護著一個身著桃色羅裙的嬌弱女子,女子額上有傷,眼中含淚,楚楚可憐。
“蔚自淳,你是瞎了眼嗎?黑白不明是非不分。”鐘離瀅瀅氣急。
“蔚蘭晴毀我雲袖彩衣在前,錯全在她,你還護著她!?”
蔚自淳回頭看眼哭的可憐的蔚蘭晴,心中不禁歎了口氣。
“毀你衣裳雖錯在蘭晴,但你已傷了她,她也因自己的無心之舉道了歉,瀅瀅你便不該再咄咄逼人。”
鐘離瀅瀅氣笑了。
“我失手砍了你爹再道歉說不是故意的你會大度的原諒本小姐嗎!?”
“你……”蔚自淳變色。
白上神樂了。
這個暴脾氣的妹子他忒喜歡了。
“做錯了事她本該道歉,但原不原諒她是本小姐的事!”鐘離瀅瀅蠻橫的訓道。
“雲袖彩衣是用十目金蛛吐的絲所製,價值連城,而且它是我父親送的生辰禮物,無比珍貴,賣了你們倆也賠不起!”
“而且……”
鐘離瀅瀅咬牙切齒恨恨的盯著躲在蔚自淳身後的蔚蘭晴,“她是故意的!”
鐘離瀅瀅和蔚自淳一個要打,一個要護,而且二人修為相差不多,因而一時間僵持不下。
白上神坐在屋頂上看大戲,雖隻是小輩間玩似的‘打情罵俏’,但偏生白上神好這口,看的津津有味。
“白歸詡!”鐘離瀅瀅看見了白岐。
被點名的白上神不閃不躲不尷尬,光明正大的應了一聲,“在呢,你們繼續。”
黑七無語。
真欠!
“白歸詡。”
鐘離瀅瀅指向蔚自淳和蔚蘭晴二人氣道,“我喚你一聲哥哥,你幫我收拾他們!”
白上神瞥了眼蔚自淳和蔚蘭晴,搖頭,“不行。”
鐘離瀅瀅聞言急了,眼中劃過抹失望,“你也不信我?”
“信或不信不是重點,錯是否在你都不重要。”白上神仍和和氣氣的,但說的話賊拉仇恨值。
“教訓個人很容易,但我下手一向不太容易控製力度,怕打死人。”
鐘離瀅瀅‘噗哧’一聲笑了。
“的確不重要,我乃城主府小姐,蜀紜宗淨澄長老親傳弟子,本小姐欺負你們需要理由嗎?”
“蔚蘭晴。”鐘離瀅瀅趾高氣昂的蔑視著蔚蘭晴。
“你不是柔弱的小可憐嗎?”
“你不是怕本小姐怕的要死,一副日日在本小姐的欺侮下苟活的淒慘模樣嗎?本小姐滿足你受虐的心理。”
“往後,但凡你在忹暝城和蜀紜宗一日,本小姐都會好好的嗬護你的。”
言罷,不理蔚自淳義正辭嚴的嗬斥和蔚蘭晴驚恐的哭唧唧,鐘離瀅瀅收回劍傲慢的大步離去。
白上神摸著下巴似笑非笑。
該說不愧是一脈同承嗎?
這一副‘老娘天下最熊’的樣子跟上麵那個酒瘋子還真有幾成相像。
妖界。
“王上!”
妖王殿內匆匆跑來一人,踉蹌著跪倒在地上。
大殿的首座上,躺著一個肩披羽衣衣襟大敞的樣貌英俊威武不凡的男人,男人座下傾倒著幾個玉壺,顯然是昨日飲了酒草草宿下的。
來人的喊叫聲驚醒了商君衾,不悅的淩厲氣勢瞬間壓向整個大殿,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被打擾後不滿的粗暴,“找死呢!?”
跪在殿內的來人戰栗不已,若擱在以往他估計早嚇的屁滾尿流的跑了,但今日他可不敢跑。
“王上,聖物……今日聖物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