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請醫生,都活著。”
早班獄警僵硬的捧著鑰匙,久久回不過神。
感覺門口的景象不是他可以承受的住的啊。
禁閉室的兩人的確都活著,但是也隻能算活著。
二人都一身的傷都快看不出人樣了,氣若遊絲的趴在地上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威風樣。
得知此事的監獄長呆了良久,嘀咕:上次傷了一回是誤打開了什麼奇怪封印嗎?
監獄長並未因白岐的‘暴行’而處置他,但白上神可不認為他是個體貼下屬的上司。
監獄長不處置他是因為有一個吃螃蟹的傻冒衝出來震懾罪犯也挺不錯的。
但是後麵若一旦事情失控,獄中罪犯大鬨起來他也能毫不猶豫的將白岐踹出去背鍋。
不過白上神並不在意,畢竟他自以為是的利用對他來講一點意義都沒有。
用禁閉室中的二人大致摸出了監獄長的包容和底線,得出的結果白岐還算滿意。
白上神的暴行是否震懾住了罪犯倒不曉得,但肯定是震懾住了很多獄警。
有人在暗地裡議論說簡洛因上回受傷從而導致精神失常,本身的人格中衍生出了第二人格,暴力,凶悍,惹不得。
訓練室。
白岐正凶猛的擊打著沙袋,出拳淩厲,拳拳帶風,砸在沙袋上給人一種肉疼的錯覺。
正值夏季酷暑,室內的空調昨個壞了,致使屋內悶熱的跟個烤爐一樣。
白上神汗流浹背,拳拳打出都有汗液飛濺,不看小身板的話魅力十足,荷爾蒙含量滿格。
“簡洛。”
門口有人喊話,“八點巡邏,彆忘了。”
白岐停下,應了一聲。
白岐閉上眼用力搖搖頭甩飛頭發上的汗珠,濕發後的吊眼梢眼角輕佻的掃向牆上一角上的監控器,薄唇微勾。
鐘表上顯示時間已七點半。
白上神並未多呆,摘下拳套掛到牆上,拿上製服外套便出門了。
‘兒砸,放學沒?’白上神問。
‘正晚自習呢。’黑七秒回,語氣毫無壓力,一副學霸的傲慢做派。
‘下月末是暑假假期,我去看你哈。’
開心的某七此時顯然忘記不久前自己才立下誓以後要一個人過,不管白渣渣的死活。
附和著閒聊幾句,白上神突然話鋒一轉,‘本上神決定了!’
‘如果我家寶貝今生是個圓圓糯糯軟乎乎的小可愛,本上神便攻他。’
‘……’
白上神突然的心血來潮驚的黑七半響沉默。
良久。
‘上神爸比,你知道養狗嗎?’
‘你不趁著它尚是小狗崽時多蹂.躪一下,等它長的高大威猛凶巴巴的能看家護院了你確定你有把握撂翻它?’
‘何況你養的可不是尋常中華田園犬,是藏獒啊。’
白上神默‘……’
‘我敬愛的上神爸比,麵對現實吧。’
‘遊戲都打到結尾了你才考慮反殺,人家裝備齊全後期已全部發育起來,你少作點妖吧,no zuo no die。’
白上神‘……’
請你圓潤的滾。
白岐回到住處簡單衝洗了一下汗津津的身體,換上獄警製服一身清爽的出門了。
監獄內每晚都有獄警值夜班巡邏。
每隔兩個小時在罪犯的居住區巡視一圈,是防止罪犯們夜裡聚眾鬨事。
值夜班巡邏可是個高危活,幾乎沒人願乾。
如果被裡麵的罪犯堵上了,他們心情好時獄警們打躬作揖偷偷塞點私貨就了了。
但若碰上個心裡有火的,結果可悲催了。
今晚和白岐一塊值班的是段一鶴,白上神有點狐疑。
值班表上不是寫的是林苼樓嗎?
“林苼樓下午吃壞肚子在打點滴,我來替他。”段一鶴解釋。
白岐應了一聲也沒多問。
以前林苼樓和原主值夜班,原主都會叫他呆在外麵等著自己獨自巡邏,但白岐可不慣他的毛病,他來不來都一樣,不來他圖個清靜。
進入罪犯的住宿區後,段一鶴似乎很不安。
“簡哥,你,你小心點。”
“上回你在二號餐廳打了兩個人,還將人抓回禁閉室折磨,聽說獄裡有人暗地裡在計劃報複你呢,你得提防著點。”
白岐聞言低笑出聲。
他從褲兜中摸索出一根煙點上,打火機幽暗的火光照亮他的五官,狹長的眼中倒映著火焰看起來詭魅無比。
“當初可是你幫著我將那兩人拖走的,現在和我一塊值夜班,不怕惹禍上身?”白岐問。
段一鶴抿嘴笑的靦腆,“不怕。”
“理由?”白上神問。
段一鶴張開嘴又閉上,最後小聲道,“秘密。”
“總之我可以自保的。”
白上神嗤笑,手賤的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年輕人啊。”
“幼稚是幼稚點,但不招人討厭,挺好的。”
頭被打了,段一鶴也不惱,隻是揉著頭淺淺的笑著,跟個無害的小動物一樣。
白上神一旦狠起來雖說是個軟硬不吃的硬茬,但並不妨礙他麵對可愛的東西時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