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晨,”範溫澤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腦袋,氣笑了,“你在癡心妄想。你總是如此,不管是想法還是行事,都膽大妄為,但這件事,你以後想也不許再想。”
“為什麼?”
“你當建國是過家家嗎?”範溫澤冷著臉,“你有國土,有子民,有兵馬,有錢財……有那個能力嗎?”
“不急,先一村,再一城,再一國,總會成的。”
“喻晨!”
“阿澤,你相信我。”
“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想改變這個世界。”
“愚蠢!”
範溫澤拂袖離去。
謝辰揚奄答答的躺在床上:【爸爸,他不理解我】
幽篁在他和範溫澤的談話中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你想建個男女平等的國度,但這觸犯了這個世界其他國家的規製,你會被群起而攻之。”
【這個世界的男子太慘了,僅僅因為相戀,就被虐殺。阿澤顯然很在意他這個世界的家人,他們能平和地接受我們嗎?】
幽篁:“……不能。事實上,他們接到信後,表麵上穩住了範溫澤,暗地裡已經開始籌謀恢複他的身份,然後做掉你,讓他嫁人生子。”
【做夢!】
謝辰揚握拳,
【在看到喻晨的記憶,不管是他親眼所見的鄰家哥哥和其愛人的慘劇,還是聽聞的其他慘劇後,我就知道,這個世界的人觀念已深,阿澤家人那關絕不好過。】
幽篁歎氣。
【以我和阿澤為藍本的話本雖然在金錢的推動下已經廣為流傳,但單憑在酒樓裡看到的,就可以發現,那些人是喜歡聽沒錯,但他們想聽的根本就是我描述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還知道啊。”
【對於男子相戀,他們還是不屑地厭惡的。】
……
範溫澤離開房間後冷靜了下來,找言顏和言語問了一下今天謝辰揚做了些什麼。
聽到沈書和趙小風哭著回房,他眉頭微蹙,去了他們的房間。
敲響房門。
開門的是沈書,他看到範溫澤,有些茫然:“大人……”
範溫澤冷著臉:“你們為何而哭?”
沈書眼圈還是紅腫的,沒有做出什麼他沒哭的狡辯,直接答道:“是因為看了主君寫的話本,我與小風看後忍不住為話本中人悲傷。”
“拿來。”
“……是。”
這一夜,範溫澤沒有回謝辰揚的房間,而是回了隔壁屬於他的房間,坐著看了一夜話本。
天剛亮的時候,他合上了話本,走出房間:“讓之前回曜國送信的人過來一趟。”
言顏:“是。”
很快,言顏就領著一個膚色略黑的女子走了過來。
名為言月。
範溫澤:“你當初是親自把信送到了我父母親手上?”
言月:“是。那時家主與主夫都在家,我便直接交給了他們,得到回信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
範溫澤:“他們收到信後是何表情?”
“收到大人的家信,他們很高興。”
“你親自看到他們拆信了?”
“並未,信到家主手上後我就被帶下去休息了,第二日清早才得到了回信。”
範溫澤沉默了一會兒:“他們把回信給你時,情緒如何?說了些什麼?”
言月:“信是主夫身邊的小侍送過來的,我並未見到家主和主夫。”
範溫澤閉了閉眼:“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對於這次的問話,言月心下茫然,但還是乖乖退下。
範溫澤回了房間,拿出回信,一字一句地看。
(信已收到。
小澤所言之事,我與你的父親已經知曉,你身在他國,照顧好自己,可將那人帶回來,一切等回來後再詳談。
母留。)
十分簡潔的一封信。
他當時隻覺得這種事在信上不宜多談,父母也沒見過謝辰揚。
婚姻大事不容兒戲,所以他們想先見了再說。
但……
家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在曜國也一樣,男子與男子相戀,為人所不齒。
父母沒有責怪,沒有憤怒……信上也沒有給予肯定。
範溫澤揉了揉眉心。
許是因為他的身份問題,父母從小疼寵他,以至於在看到信時,他以為他們對他的疼愛,就算生氣,定然也是會同意的。
他對外畢竟是女兒身。
若不是看到了這話本,看到裡麵將軍和軍師的下場,他險些忘了如今的世道。
“是我想當然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辰揚:我要建國,我要當開國皇帝,我要創造一個和平的友好的,言情**共存的世界!
範溫澤:你在想屁吃!
謝辰揚:這你就不懂了吧,幽篁在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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