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元兒的粉衣丫頭此時進屋,懷裡抱著個包袱,嘴角含笑說道:“今兒個湊巧了。三姑娘身邊兒的春桃剛剛送來兩身兒舊棉衣,說是去年才做的,隻可惜兩人身量長了,穿不成了。
雖說顏色暗了些,可也是上好的棉布。那裡麵的棉也軟和,”說著,目光瞅向蘇喜兒,上下打量。語帶嬌憨的說道:“我瞅著這小丫頭改改正穿,也就收下了。”
張婆子低眉斂目,嘴角含笑,隨即拍了下大腿朗聲說道:“還是元兒心善,看小丫頭可憐,幫著張羅,”說著看向蘇喜兒,出聲道:“還不趕緊謝謝你元兒姐姐。”
蘇喜兒也機靈,趕忙上前幾步,衝著元兒就福了福身,聲音裡帶著激動感激,“謝謝元兒姐姐,”
說著就把手裡的果子給遞了過去,“姐姐吃果子,聽說是京城時興的果子,可好吃了。”
這話惹得屋裡其他三人嗬嗬直笑,那袁管事指著蘇喜兒笑道:“這丫頭真是實心眼兒的。”
之後陸續有府裡老人進來說話,張婆子見事情成了,就帶著蘇喜兒告辭離開。
沒想到那元兒竟讓蘇喜兒得閒了來找她玩兒。
蘇喜兒離開院子的時,小丫頭們才將領上衣服,看那厚薄程度,果真如張婆子說的那樣,薄的很。
感受著懷裡厚墩墩的棉衣,蘇喜兒心中對張婆子的感激又加深幾分,也更加意識到,在這看似不大的袁府彆院,卻也是關係複雜,沒個靠山不行。
剛到客院,就見同安在回廊底下,站著發呆,見她倆回來,同安臉上帶著不耐,“公子今兒個還吃小廚房的飯菜,還不趕緊準備,淨知道瞎跑。”
這話說的不對,彆說是張婆子,就是喜兒都覺得心裡不自在。這府上發冬衣,大家夥都知道。她就不信,這同安會一點不清楚。說的好像,兩人故意躲懶似的。
張婆子嘴角帶著淡笑,眼睛卻是直盯著同安,說道:“今兒個府上發放冬衣,耽誤片刻,不知公子中午要吃些什麼?”
同安臉色閃過片刻不自在。之後揚聲說道:“公子吃的簡單。隻要飯食不可油膩!”
說完也不待倆人回話,轉身就朝屋裡走去,這下張婆子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蘇喜兒擔憂的看著張婆子,蕭公子來府上半個多月,幾乎沒動過小廚房。誰都知道他不喜油膩葷腥,可真要做起飯來,還需要多多思量。這貼身小廝本應將忌諱一一告知廚房,這同安卻是故意隱瞞為難他們。
張婆子見她如此,輕輕拍了她的腦袋。帶她回了屋裡。
把棉衣規整好,就帶著蘇喜兒匆忙去大廚房領菜。心裡還盤算著中午菜色。
隻是去到大廚房裡,領菜並不順當。她們去的較晚,大廚房那邊已經開始為中午準備,許多菜都已用上,可卻單單沒有簫公子的!隻說是得了信,不用準備!
看著框子裡的土豆白菜,張婆子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