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喜兒她們畢竟是要離開的,張媽媽始終是要回袁府,現如今她在家中帶孩子,並沒有月錢可拿,喜兒這次給張媽媽留下了50兩銀子,也算是近段時間的分成,
“你這丫頭就喜歡操著心,我這手裡還有些銀錢,哪裡用得著這麼些?”喜兒卻是強行讓她將錢收下,
“我這一走,您身邊就隻剩下福哥一人,小寶年紀還小,還需要好好照料,乾爹還不知什時候能回來,你們三人可要多加小心啊!若真是不成,就先贖了自身,跟我一起回北鄉村吧!”
張媽媽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哪裡有那麼容易啊?我現如今得罪了那些人,我家壽兒又是那樣,他們就更不會放我們走的!”
這還是張媽媽第一次在喜兒麵前提起壽兒,語氣裡的無奈,以及心疼,讓喜兒意難平,隻是這些事情以他們現如今的能力,實在是鞭長莫及!
“現如今,我隻盼著孩子爹能平平安安的回來,一家子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好!”
張媽媽家裡頭淩亂,喜兒就提前過去打掃,隻是看到屋裡那一片狼藉,卻是無奈的搖搖頭,那些人知道張媽媽,家裡所在若是時不時地來鬨上一場,這將來可如何是好?
打量這個淩亂的院子,想著當初這院子裡的溫馨,喜兒蹲下身拾起地上破碎的凳子!
“這裡可是袁朗的家?”
一個粗壯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喜兒猛地站起身,警惕的朝屋外看去,那裡站著一個黑臉男人,絡腮胡子長了滿臉,一臉的風霜看起來有幾分頹廢!
“可是袁朗家裡?”
黑臉男人再次相問,喜兒忙回了一句,男人打量這淩亂的院子,眉頭緊皺,
“這是袁朗,袁兄弟讓捎回來的信件,你看看吧!”
喜兒剛接過信,就被那信封上麵的一抹暗紅刺傷了眼睛,帶著焦急的看向了那黑臉男人,那男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歎了聲氣,搖了搖頭道:“事情發生太過突然,袁兄弟被大水衝走,雖然事後被救,可傷勢實在嚴重,在臨終前寫下這封信件,讓我帶回來!”
喜兒隻覺得五雷轟頂,耳朵裡嗡嗡的,像是聽見聲音一般,就那樣緊緊的握著那封帶血的信,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悲涼!
“你也莫要太過傷懷,因是在災區,他的屍身不便帶回,最終被火化,這是袁兄弟死前讓我帶回來的!”說著男人又從背後拿下一個包袱交給喜兒,隻安慰了她兩句便快步離開。
喜兒隻覺得這包袱重若千斤,手顫顫悠悠的掀開一角,卻發現裡頭除了兩匹布料之外,還放著20兩銀子!
眼淚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包袱上,將信件收好,提著包袱也不再管院子裡的淩亂,推開門就朝外走去。
回家的路上,喜兒隻覺得腳步沉重,身上的包裹和那封信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若是乾爹真個好歹,那可讓張媽媽他們如何是好?這原本好好的五口之家,就在這一夕之間,分崩離析了!
看到她去而複返,扣兒原本燦爛的笑臉也收斂起來,看她神色焦急,知道二姐必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