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這一項確實很減分,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道:“要不你試試理科?”
可是她理科不好,教不了多少東西。
鄭重猶豫起來,說:“那樣語文就隻考作文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按照去年的標準來,也不知道今年會怎麼樣。
雖然坊間眾說紛紜,什麼樣的小道消息都有,但沒有官方的通知就是讓人定不下來。
夫妻倆每每提及此都有些惆悵,又都知道隻有等這件事能做。
兩個人屋裡說著話,忽然有人敲門。
鄭重過去拉開門,看到是李麗雲說:“喬喬在裡麵。”
叫得怪親熱的,不過李麗雲也顧不上揶揄,著急說:“我找你。”
沈喬聽見聲本來要過來,腳步一頓尋思還是挺新鮮的,麵上帶出三分訝然來。
好在李麗雲很快解釋道:“打起來了,你媽跟黑尾她媽。”
這事還真是得找鄭重不可,他回過頭看媳婦一眼就往外跑。
沈喬急忙鎖好門跟上,一邊聽著李麗雲說細節。
具體的李麗雲也說不出來,隻道:“反正是劉強把黑尾給打了。”
寶貝的獨苗苗,劉巧妹的逆鱗,可不得大發雷霆。
沈喬一時不知道劉強是哪個,不過想到跟李紅娟有關反應過來說:“劉潘文他兒子吧?”
李麗雲點頭說:“可不就是。”
沈喬對劉強這孩子不太熟,不過覺得黑尾平常還是很乖巧的。
她簡直是跑起來,到的時候李紅娟和劉巧妹已經被拉開,看上去都不像太好的樣子,頭發衣服亂糟糟。
沈喬連忙過去看,問道:“嫂子你沒事吧?”
怎麼看著還有血,這得是打成什麼樣了啊。
就這劉巧妹都還不服呢,踢著腿說:“你過來,我打不死你。”
有為護犢子而豁出去的不顧一切。
這話是衝著李紅娟去的,兩個人要不是被拽著恐怕能從彼此身上撕下來一塊肉。
沈喬都沒見過她這樣,左右看沒看到黑尾,說:“孩子怎麼樣?”
那倒是沒大礙,隻是看著有幾分嚇人而已。
劉巧妹是看著孩子一臉血回家,就怒發衝冠來找人拚命的。
她越想越氣,在地上嚎啕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守寡的女人,就這麼一點活頭。
長輩們怎麼都得支持她,紛紛對李紅娟展開批評,說到底,孤兒寡母的總是弱勢群體。
李紅娟還冤枉呢,說:“是黑尾先罵我們強強的!”
劉強正站在外婆邊上,說:“罵我外婆不要臉。”
沈喬明知不該笑,卻偏偏笑出聲。
她很快收斂起來說:“那你就能把人打成那樣?”
劉強也才七歲大,很有他外婆精髓的翻個白眼說:“我不跟你說話。”
喲嗬,劉巧妹來氣了,說:“我呸,是你想搶我們黑尾的糖吃!”
糖?沈喬心裡一咯噔。
她剛剛才給的黑尾一大把,不會是為這個吧。
要不說她聰明,確實也是因為這起的衝突。
劉強向來得寵,多少有些霸道,以前家裡條件好,吃的喝的沒有短過他。
但這一年來糖都沒見過幾次,不免有些嘴饞。
小孩子不太懂大人的矛盾,覺得鄭重也還是自家舅舅,憑什麼糖不給他吃給黑尾吃,還是那麼多。
他氣不過,伸手推了一把。
黑尾也不是泥捏的,嘰裡咕嚕就罵起來,兩個人打得天昏地暗。
說起來就是孩子幾句彆扭,不是什麼大事,大隊長和稀泥似的各打五十大板就要散。
劉強還要被按著給黑尾道歉,不服氣衝著沈喬罵了一句。
隊裡很多人的口頭禪都是這個,沒什麼人會去特彆糾正孩子。
沈喬本來聽著也沒什麼反應,實在是見怪不怪,但要是罵她她可不能忍,隻是對著個孩子又有顧忌,臉憋得紅紅。
鄭重是個行動派,抽起根棍子說:“道歉!”
隻是還沒有結果,頭上捆著紗布的黑尾已經扯開嗓子罵道:“你XX的XX……”
就這樣子,沈喬一言難儘道:“難怪劉強要打他。”
罵得真是有幾分難聽,可她原來覺得黑尾這孩子挺老實的啊。
鄭重倒是習以為常,說:“這樣也好。”
不然叫他打個孩子,他也下不去手。
沈喬手撫著額頭,無奈道:“這個習慣還是改改的好。”
孩子什麼都不懂,哪能這麼教啊。
但除開她的人應該都不這麼覺得,大人們跟看熱鬨似的,絲毫阻止的意思也沒有。
倒讓黑尾發揮了個夠。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晚了一點,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