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我最近好像是金貴了。”
換以前曬一整天都不在話下,現在居然有些刺痛。
沈喬心想這不過是□□凡胎的正常反應,戳著他的手臂說:“在我這兒,可不是金貴。”
鄭重生出一種自己是她掌心的珍寶的感覺,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城牆厚的臉皮也是一紅。
他道:“你也是。”
接這句的話跟“剽竊”有什麼區彆,沈喬蠻橫道:“你自己想兩句好聽的,睡之前我要聽到。”
鄭重滿臉為難,到底沒拒絕。
他吃著飯都有些心不在焉,想著要說什麼才能叫她滿意。
沈喬打量著他的樣子,心裡憋著笑轉移話題說:“過兩天能不能請個假?”
鄭重這又不是真正的上班,尋思跟幾位老師打個招呼應該行。
不過他道:“要做什麼?”
沈喬興奮道:“麗雲和李勝要來玩,我今天剛收到的信。”
這兩人原來也是知青,雙雙到南邊去念大專,以前沒有捅破的窗戶紙在前途已知的情況下定下來,已經是領過證的夫妻。
說來也奇怪,各校不鼓勵學生們處對象,甚至是不允許,卻不反對他們結婚。
沈喬對這事一直有些不理解,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要緊的是接待朋友。
鄭重知道自己於情於理也得接待一下,點頭說:“行啊。”
其實已經連這倆人長什麼樣都不太清楚,但把沈喬的事看得比自己的都重要。
沈喬當知青那些年,好朋友恐怕就這兩個,尤其是和李麗雲有說不完的話。
兩個人通信頻繁,見麵卻像是很久沒聯係似的,話一句接一句,隻剩兩個男人麵麵相覷。
李勝倒是個外向人,主動打開話茬,以他為主導的對話順利進行著,兩個人看上去還算相談甚歡。
李麗雲看著好笑道:“你愛人臉上寫著勉強。”
都是老朋友,也沒什麼好瞞著人的,沈喬無奈道:“他就是不想說話。”
恨不得自己是個啞巴。
李麗雲才新婚的人,膽子卻大很多,曖昧道:“跟你有話說就行。”
沈喬伸手去掐她腰間的軟肉,兩個人笑成一團。
鄭重心裡不由得想,沈喬在浦化沒有交到好朋友,很多時候同學就是同學,有的人一畢業就不會再見麵。
他緩緩升起一個念頭,覺得當年她要是報滬市的學校是不是更好,那兒畢竟是她更熟悉的地方。
想著想著他不由得走神,李勝叫了兩聲他才反應過來說:“你們功課多嗎?”
這話跟前頭的本沒什麼關聯,不過李勝還是接下來。
他也算知道鄭重的脾氣,覺得能這樣搭上話已經很不錯,畢竟以前是那樣悶一個人,回過頭還跟媳婦表揚道:“看來上大學對他的改變良多。”
李麗雲看他一眼說:“不然呢?老跟以前的一樣,他跟沈喬說不準會離婚。”
好家夥,這張嘴就是離婚的,李勝不讚同道:“好好說話。”
李麗雲也自覺失言,不過歎口氣說:“人的差距一點點的時候可以忽略,差得太多隻會製造矛盾。”
就像他們倆,不也是都考上大專才有未來的。
李勝知道她的話是不好聽但有道理,識趣地不往下接。
另一端,沈喬夫婦也在討論著他們。
鄭重彆的沒注意,說道:“回頭你也買個裙子穿。”
就像李麗雲身上穿的那個,花紅柳綠的彆提多好看。
沈喬平常穿衣服都以方便為主,加上學校號召樸素大方,因此她還真沒在改革開放後買過裙子穿,這會說:“行啊。”
反正放暑假,學校也管不著。
她做事向來快,第二天跟李麗雲上街就買了一件。
鄭重到家就看她穿著,隻看得到腰身瘦瘦一截,好像一掐就斷。
他伸手環著,上頭的紅色小花們好像在他眼前轉來轉去,直叫人失魂落魄。
沈喬捏著裙擺轉圈說:“好看嗎?”
鄭重已經神智不清,含糊道:“好看。”
這話說得未免太不清楚,沈喬不悅地戳著他胸口說:“你在勉強什麼?”
鄭重隻差跪下來直呼冤枉,賭咒發誓自己喜歡得不行。
沈喬其實也很喜歡,不過印象裡已經很多年沒有穿過這樣花俏的衣服,更彆提露出光潔的小腿。
這種皮膚和空氣相觸的感覺是那麼陌生,好像風拂過就能讓她起雞皮疙瘩。
鄭重的手順著她的腿慢慢往上,惹出更大的火花來。
黑夜能將一切都籠罩,卻遮不住聲音,那些低低在房間裡回響的嚶嚀,將所有帶至巔峰。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我現在好亢奮,恨不得馬上搞一輛車去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