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當即聯合各個領主想要把自己的主君救出來。他雖然不知道殷旬為什麼這麼做,但是殷旬從前救過他,又是他的主君,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彌笙簫十分痛快的帶人來了。
江愁楓那裡丹實在勸說不能,明明幾個月之前還進攻天界的人一點都不為所動。丹隻好放棄,又跑去西南,正好遇上了之前逃匿的月戚之子月鈴。
想著月鈴也有幾分本事,丹便自作主張讓他接管了西南領主一職並帶人跟著過來。
一心救主的大漢沒想到再次見到自己的主君後,會變成這副模樣。瘋瘋癲癲滿身都是新好的傷疤,就連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像是紅了眼的公牛,不顧一切地用頭撞擊困住自己的天界防禦結界,哪怕鮮血淋漓,頭破血流也不停下來。
說什麼被天界人淩.辱,旁邊看守魔君的幾個天界侍衛戰戰兢兢的差點嚇暈過去。
這和從前那個傲慢驕傲的魔君大庭相徑。
丹雖然粗枝大葉,卻也知道這絕不正常。可殷旬被救出來之後不但沒有停手的意思,反倒繼續朝天界內部打去。
丹無法,隻好帶著數萬士兵跟在殷旬後麵。這才釀成了江愁楓之後第二次的大戰。
“嘻嘻。”甜美嬌俏的女聲從後麵傳來。丹轉頭,隻見手裡拿著一朵粉色牡丹的月鈴正和自己一起望著彌笙簫的背影。
“打戰就是要這樣才好玩呀。”少女般的臉上一對大眼睛眨了眨,“殷旬那家夥,倒是比從前要像個魔族了點。”
“可我總覺得,還是從前的主君好……”丹聲音悶悶的。
“嘻嘻,那是當然的呀。”月鈴掩著唇笑了,纖纖細指上染了紅色的豆蔻,在沒有尖銳的利爪彈出的時候,這雙手比任何一個小姑娘都來得可愛。
“傻大個,難道你沒讀過魔界史書麼?”
丹搖頭,粗聲粗氣地回答,“沒有。”
“那我告訴你,當年初代同天界打的最後一仗,就是現在這個模樣。”月鈴下巴微抬,“一模一樣哦。呀,不對,殷旬的症狀似乎比初代更嚴重點。初代起碼偶爾還會清醒,可殷旬一直都是這個狀態呢。”
“這樣下去會不會對身體有損傷?”丹皺眉問道。他隻關心這個。
“誰知道呢。”月鈴點了點唇,“畢竟初代在對身體有損傷之前就被鳴阡鶴殺掉了。”
“嘻嘻,殷旬遲早也會被煙鏵神君殺掉的吧。”他轉了一圈,繁複華麗的裙擺飄了起來,明明是暗沉的顏色,卻被月鈴穿出了少女的明媚和活潑。“畢竟煙鏵神君的資質絲毫不比鳴阡鶴差呢。”
見他這麼長他人威風,丹重重地哼了一聲,“我們主君的資質比初代要好得多!”
他不願再和月鈴說話,“鳴煙鏵才是會遲早被主君殺死。”
“切,”月鈴望著走遠的大個子不屑地輕哼,“走著瞧。”
魔軍這麵私底下暗流湧動,天軍的營地裡此時也引來了一股東流。
“你怎麼來了。”鳴煙鏵看著麵前一身火紅的小龍女,又瞥了眼旁邊的秦易文,“你叫來的?”
“才不是!”淩悅玥揚起下巴,“本公主是奉帝君之命來的。”
秦易文替她給鳴煙鏵解釋,“魔界此次發動了全界的兵力,四大領地紛紛出兵,各個領主也親自上場,就連魔君殷旬自己都是衝在最前麵。”
“我知道艱難。”鳴煙鏵頷首,“可你也不能把她拉過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淩悅玥瞪眼,“於公,本公主是東海的繼承人,天界有難,我們東海自然也要出力。於私…於私我討厭那個殷旬,我就要來!”
“她不聽軍令的時候,我能把她扔回海裡嗎?”鳴煙鏵認真問。
“恐怕不能。”秦易文咳嗽一聲,“這次淩悅玥帶來了三萬兵勇在後麵的逸城,後天就能抵達。到時候你親自看看,哪裡要調整的就好好整頓一下。”
“三萬?”鳴煙鏵眨眼,“我從哪裡突然變出那地方騰給他們?”
秦易文抬手,“這個你不用急,我明天就領三萬鐵騎離開。”
“去哪?”
秦易文從袖中抽出一卷密旨遞給她,“我方才說了,此次魔界傾巢而出,所圖自然也是非同小可。前幾日帝都接到密報,有五萬魔軍從北繞去了帝都。帝君密旨,命我立刻調兵前去護駕。”
他指了指鳴煙鏵手中的密旨,“我走之後,剩下將士全權由你管製,包括東海調來的三萬兵勇。再過兩天,西海、南海、北海龍王皆會再派一萬勇士前來,也都聽你號令。”
“這些都是海族。”鳴煙鏵雙眉微皺,“在陸地上沒用。”更何況還是各個海域臨時派過來的,沒有統一訓練過,必然無法令行禁止。
淩悅玥叉腰,“誰說沒用,有本事比一比,看看最後是誰殺敵更多。”
鳴煙鏵瞥了她一眼,看向秦易文的眼神裡滿是三個大字:你看吧。
“我知道這事難。”秦易文歎了口氣,“可現在哪裡都難啊。”
“你儘量撐個半個月,我一解決帝都的敵軍立刻回來。”
鳴煙鏵抿唇,握著密旨的手指用了幾分力。末了她終是點頭,“好,我儘量撐住。你早些回來。”
秦易文臉上露出幾分笑來,他拍拍鳴煙鏵的肩,“我一定儘快回來。到時候我向帝君求情,帶著衛黎一起回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