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盧遷卻是做不了主的,他得先跟自家兄長盧兆配商議才行。不過,他內心深處已經很傾向劉昌了,沒辦法,劉昌給得太多了,光是這羊毛生意,東胡部能十抽一的話,就能獲得巨大的財富,在草原上具備更大的影響力,到時候,即便是匈奴王庭,也不能說對他們下手,就對他們下手了吧!
盧遷興高采烈地回去了,劉昌這邊卻沒想象中那麼輕鬆,匈奴那邊已經注意到了自己,那麼,以匈奴人的性子,能用搶的,那麼他們就不會選擇其他方法。像是西域各國,在匈奴人那裡就是韭菜,需要的時候就去割一把,甚至有事沒事都要去炫耀一下武力。所以,即便到了後來,漢家將匈奴幾次打得屁滾尿流,損失慘重,西域諸國依舊首鼠兩端,甚至寧可倒向匈奴,也不肯真正臣服大漢,沒辦法,他們是食物鏈的最底層,誰過來都能扇他們幾巴掌,但問題是,大漢離得遠,來打他們一次,需要付出的代價比較大,可是匈奴不一樣,很多西域小國就在右賢王的地盤上,找他們的麻煩根本就是多走兩步路的事情。
以前遼東沒什麼值得匈奴人下手的,所以,匈奴人乾脆就留了烏桓和鮮卑守著,但若是左賢王部覺得遼國這邊有足夠的油水,那麼,他們行動起來,那可就沒什麼安穩日子過了。所以,非得先讓匈奴人知道,自己是不好欺負的,他們才能老實一點,不至於成天盯著自己這一畝分地。
想明白了之後,劉昌便開始下令靠近在草原和中原的地方修建棱堡,當初他考慮這個是為了將棱堡修建到草原上去,如今,就隻能先在自個的邊境修起來,隔上幾十裡一個棱堡,據此自守,彆說是匈奴那種騎兵了,就算是大漢那邊擅長攻城的軍隊過來,也彆指望討到什麼好處。
有著水泥和磚石的存在,修建這種棱堡,並不是太麻煩的事情。現在遼國這邊,很多基建工程都承包給下麵那些部族了,這些部族首領很多直接轉變成了奴隸販子,他們從深山裡頭還有從那些海島上抓土人充作奴隸,來乾各種挖土砌牆修路的事情,這些勞動耗費的體力很大,但是工錢拿到手卻不是很多,起碼比起這些部族淘金才山參差遠了,所以,他們自然不能將寶貴的勞動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而是直接抓土人乾活。
這些土人對此並沒有多少反抗之心,主要是出來乾活比他們自個在部族裡頭討生活要舒服得多,他們以前是費心費力也很難填飽肚子,而如今在工地上乾活就不一樣了,每天起碼兩頓飯,還都是乾的。尤其自從劉昌開始讓人出海捕魚之後,遼國這邊是消耗不了那麼多魚的,相當一部分直接變成魚乾、魚鬆之類的賣到中原,還有一些邊角料就被那些工坊、工程隊之類的給買下來作為下麵苦力的夥食。
雖說都是些邊角料,畢竟都有著相當豐富的蛋白質乃至脂肪,所以,哪怕飯菜賣相有些糟糕,口感也不怎麼樣,總算能填飽肚子,而且按照劉昌頒布的法令,最多五年時間,他們就能恢複自由身,可以分田,之後若是再努力個十年八年的,也就能正式加入漢籍。所以,當這些土人在學會了漢話之後,就對未來有了極大的期望,一個個在工地上乾得熱火朝天,以至於如今各個部族都覺得工程不夠用了,一個個天天眼巴巴地盯著各地的露布,一旦有官吏張貼新的工程招標啟示,一群人就一擁而上,很快就將這些工程瓜分乾淨。
當劉昌將修建棱堡和配套道路的通知張貼出去之後,一幫部族首領樂得跟過年一樣,飛快地將能接的工程都接了下來,很快,遼國邊境就開始大興土木起來。
劉喜帶著人從烏桓和鮮卑那裡回來的時候,就遇上了這些事情,對於修路他倒是沒什麼好計較的,但是對於已經初步成形的棱堡,劉喜卻是覺得非常稀奇,不免找人詢問起來。
“回宗令的話,我等是奉大王之命,在邊境修建棱堡,用以抵禦匈奴!”一個正拿著錘子驗收道路質量的小吏被劉喜抓了個正著,看到劉喜出示的腰牌,知道這位得罪不起,隻得起身說道。
劉喜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難道匈奴要入侵了?”
那小吏趕緊搖頭,說道:“這倒是沒有聽說,不過咱們這裡就在前線邊境,按照大王的意思,這是未雨綢繆,免得萬一匈奴人來了,卻來不及抵擋,平白遭殃!”
這小吏說著就開始興奮起來,他可是檢驗過棱堡的防禦力的,這年頭,軍功最重,若真是匈奴入寇,以棱堡的防禦力,他們定然要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他們這些人也能撈到不少軍功,到時候應該爵位還能往上提一提,家裡就能多養兩個奴仆,子孫回頭也能多分一些土地!
劉喜聽了,也ren不住往西邊看了看,他這會兒同樣有些期盼那些匈奴人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