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做到像電視劇上那樣策馬奔騰是不可能的,馬能穩穩當當地走兩步就謝天謝地了。
這邊溫度要低很多,陳硯有點怕冷。
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小夥子還有穿短袖的。
跟他一樣長袖長褲的基本都和他差二三十歲。
他就記住了草原的空氣和藍天。
這麼藍的天還真是跟畫出來的一樣。
然後去西藏青海走了一圈。
風土人情是能很直觀的品出來的。
最後在西北一個很小的城市租了個小房子,老式居民樓,一共就六層。
每天聽樓上樓下倆老大媽隔著他這一層吵架。兩人都是一樣的姿勢,從窗戶探出頭,一個往下看,一個往上看。
往上看的那個戰鬥力不如往下看的,陳硯覺得問題出在往上看更費體力。
他每天定時端著保溫杯去窗邊坐著等,不出意外是吃完飯開始吵。
因為都有孫子孫女,要趕著飯點給倆小家夥做飯。
陳硯一開始不太聽得懂她們吵架的內容,後來聽多了就能聽懂了。
有一次是因為一個的孫女入了少先隊,另一個的孫子沒評上。
一個說我孫女就是學習好就是乖老師就是喜歡。
另一個說誰不知道你女兒請人老師吃飯。
對門的大嗓門大媽推開窗子就是一通喊:“你倆有病啊!讓不讓人寫作業啦!真是的,誰家孩子還沒入過個少先隊啊!”
倆人中其中一個吼回去了,“彆以為我忘了!你家孫子當年也不是第一批!”
陳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想說自己老了是不是也會這麼閒。
但是想了想又歎口氣,等什麼老了呢,自己年紀輕輕就閒得聽人吵架了。
四五月份這邊會刮沙塵暴,鋪天蓋地的黃沙。
陳硯記得北京的沙塵暴就是從這兒吹過去的。
他出去感受了一下沙牆。
回來一邊抖身上的沙子一邊感歎自己真是閒得慌。
洗了個澡後出來坐在一邊發呆,思考自己要不要去找個看大門的工作。
聽說這片最近正招著呢。
*
湛柯早起有點心慌,給貓倒貓糧的時候還想是不是被這家夥砸得了。
到了菜市場有和他一起挑菜的大媽問他是不是特彆疼老婆。
湛柯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大媽說每天早上來買菜都能遇到他,但看著又不像是個沒工作的人,就覺得是心疼老婆所以特意大早起來買菜。
湛柯笑笑沒說話。
大媽閒來無事就問他老婆是不是特彆忙?
湛柯說現在他也不知道。
大媽語調一揚:“這你怎麼能不知道呢?得虧我還覺得你是個疼老婆的。”
湛柯說老婆出差了,好久沒回來了。
大媽語氣瞬間又變得很同情,用剛摸過土豆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夥子要放寬心,年輕人還是事業重要。
心慌的感覺間歇性地持續了一天。
到晚上睡覺前他還捂了捂心口。
貓叫了一聲。
這家夥平時不愛叫,突然嚎一嗓子湛柯還嚇了一跳。
他湊到床邊摸了摸窩在床下肉肉的毛團子,說:“彆慌。”
說完就後知後覺地笑了。
人家又不心慌。
夜裡湛柯突然醒了。
他感覺自己心臟突然連著墜了兩下,呼吸一滯。
他睜開眼望著黑夜,打開了燈。
貓睡著了。
他
輕手輕腳地起來,出去倒了杯水。
喝到一半突然心臟好像又停了一下。
湛柯鬼使神差地走到門口,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
樓道燈亮著。
隔壁房門前站著一個正拿著鑰匙試圖開門的人。
那人聽到開門聲也不動,慢悠悠地繼續一個一個試鑰匙。
湛柯想說,是最靠自己這邊的那一把。
但他就好像是嗓子被人捏住了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終於試對了,門開了。
那人挑了一下眉,鬆了口氣,這才轉頭看向湛柯。
兩人對視良久。
陳硯問:“這麼晚還不睡?”
陳硯的聲音。
湛柯恍惚間覺得自己在做夢。
這個聲音熟悉又陌生,他仿佛是上輩子聽過。
湛柯說:“你回來了。”
他感覺自己心臟要跳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這段看著真的很像冰釋前嫌即將甜甜蜜蜜,但本刀子手想說距離完結還得有一會兒。(大刀結束了,後麵也就偶爾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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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抱歉。
下午胃又出毛病了,真情實感地建議大家少吃辣……感謝在2020-07-0523:54:00~2020-07-0623:51: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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