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膜。”
“你去死吧。”
*
隔天湛柯下班回來時陳硯氣還沒消,湛柯找他說話他也不理,一直到湛柯雙手奉上新手機。
陳硯還是氣不過,“買破產了吧?”
不過還是收下了。
湛柯湊過去又親了他一下,“虧待誰也不能虧待寶貝兒。”
陳硯一拳打過去,“今晚炒菜不用放花椒了。”
*
陳硯情緒依舊不太穩定。
湛柯很明顯得能感覺到,每個月都有不定時的一段日子,陳硯會突然很低落,失眠,不願意跟他說話。
陳硯不能接受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給他做心理疏導,所以要好起來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他似乎總會在心裡跟自己吵架,一吵起來就會變得特彆不講理。
湛柯做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他都生氣。
湛柯對他沒脾氣,陳硯又會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更生氣了。
這時他會把湛柯推出門外,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試圖冷靜。
有一次
不知是怎麼了,就是控製不住。
總覺得心裡很堵需要發泄,但又找不見發泄的點。
反應過來的時候刀已經拿在手裡了,可如願落下去的時候自己卻沒有感覺到痛。
低頭才發現,眼前汩汩冒血的傷口在湛柯胳膊上。
“你……”陳硯似乎清醒了些。
“我不疼。”湛柯趕忙問:“好點了嗎?”
陳硯盯著他胳膊上的一片紅,眼睛不自覺地泛紅,“疼不疼?”
湛柯好耐心地說:“真的不疼。”
不疼就有鬼了。
陳硯開車帶他去了最近的醫院。
晚上陳硯會失眠。
恰好近期湛柯工作忙了起來,每天晚上都加班。
好在加班地點在家裡。
陳硯睡不著就會發脾氣。
湛柯緊張地放下手頭的事情,迅速坐到床邊,將陳硯撈起來抱著哄。
所有好話和軟話都說了個遍,實在沒轍了就問要不要他唱個歌。
陳硯心說這人跑調可是一絕,但還是輕聲說:“嗯。”
讓湛柯唱歌的確是個很為難他的事情,也比較為難陳硯。
因為總會笑得肚子疼而更無法入睡。
*
每逢假期湛柯就會帶他四處走走,再加上每次自己難受時湛柯都供他發泄,後來情況一年比一年好。
的確解鈴還須係鈴人。
他能有好轉是因為湛柯。
他想要好轉是為了湛柯。
他是很想放下所有芥蒂去擁抱湛柯的。
好在湛柯更想,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
陳硯在家待煩了想找個工作,湛柯不怎麼放心。
“你又不讓我買個電腦打遊戲,還不讓我去上班,無聊死了。”陳硯說。
湛柯裝死不說話。
半夜陳硯越想越委屈,一拳把湛柯打醒,壓在他身上問:“打遊戲和工作,二選一。”
湛柯被一拳打清醒了,故意裝瞌睡:“明天說,我好困。”他抬手想把陳硯攬過去抱緊睡覺,後者低頭在他下唇咬了一下,“不行,白天又說要忙這個忙那個,你是不是有渣男基因。”
湛柯抬手抱住他的腰,“你胡說。”
“快點二選一。”陳硯就是不饒。
“找個什麼工作?”湛柯問。
陳硯說:“老本行,彆的我也不會。”
湛柯搖頭說:“換一個。”
陳
硯:“彆的我不會啊。”
湛柯:“找個看大門的工作,就讓你去。”
半小時後,湛柯揉著被打疼的地方,“你說我渣男,你還家-暴我。”
陳硯趴著不動了,“可給你委屈壞了,要不你打回來?”
湛柯湊過去將他抱住,蹭了蹭,“舍不得。工作太累,怕你受不了。”
陳硯說:“彆把我當什麼小嬌嬌。”
良久後,湛柯輕輕歎了口氣,“都行,你想怎麼樣都行,但是累了就辭職,不用扛著。”
陳硯回抱住他,“你還能養我一輩子不成。”
湛柯挑眉,“為什麼不能?我就養你一輩子。”
陳硯往他懷裡靠了靠,“我現在可不太好養,沒個上千萬存款都養不住的。”
湛柯感覺到他的動作,下巴在他頭頂又蹭了蹭,“這麼不好養啊?那看來隻有我養得起了。”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永遠支持。”
“就是不能一聲不吭地離開我,也不能傷害自己。”
陳硯應下:“嗯。”
湛柯突然說:“我們會這樣好好過一輩子的。”
“嗯。”陳硯說。
“硯硯……”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稱呼喊沒了半個魂兒,陳硯愣了好半天才問:“嗯?”
“我愛你。”湛柯笑著說。
陳硯先是“嗯”了一聲,然後又低頭往他懷裡鑽了鑽,聲音輕不可聞地說:“我也愛你。”
湛柯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陳硯說愛他了呢。
他自己也數不清了。
隻知道三十歲的他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因為一句告白怎麼也睡不著了。
輾轉難眠。
他看著已然熟睡的陳硯,在心裡說了無數次“我愛你”。
終於有了睡意。
夜還很長,月光穿不透窗簾,微風帶起的沙沙聲也隔絕在外。
夜很安靜,靜到陳硯可以在夢裡接收到湛柯那無數句的愛他。
作者有話要說:這樣的話就不放了,想看虐的姑娘可以到wb私信我~
@驛使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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