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萊斯利盯著陳河的目光像是要吃了他。
精靈們當真順著陳河的話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不光他們,就連獸人也頻頻點頭。
哈士奇代表大家問:“那怎麼辦呢陳導?”
為了安全起見,難道真的要把萊斯利從精靈族趕出去?
“大半夜的,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哈士奇小聲道:“而且,這個萊斯利藥劑師其實是魯伯特**師的侄子,有背景的。”
“這還不簡單?”陳河又笑了笑,誘導道:“頭發是不是染的,洗洗不就知道了?”
這個世界沒有對苯二胺這種固色劑,就算再好的藥劑師所製造出的染發劑也不能持久,多洗幾遍一定會掉,因此沒人覺得陳河的提議有什麼不對。
雪萊長老當先站出來,道:“也不用拖延了,我是水係法師,萊斯利大師不如就在這裡洗頭?”
萊斯利神情屈辱,一臉不願,不過想到魯伯特走前曾經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與精靈族保持好關係,況且幫精靈王解毒能夠極大地在整個大陸宣揚自己的名聲,於是,他忍了。
“好吧。”萊斯特讓侍從在空中舉起一塊火係晶石。雪萊長老的清泉術從天而降,在他頭頂上空三四米處開了一個泉眼,淅淅瀝瀝的水流經過火元素的加熱,流淌到萊斯利頭上時已經變為了溫熱的。
他就著這股水流,用隨身攜帶的沐浴皂將頭發洗了三四遍。
一開始地上還有染發劑被衝淡後留下的黑水,但很快,這些黑水順著土壤的溝壑流走,滲入樹根,從頭頂上留下的水流越變越淡,最終失去顏色。
“看到了麼?”萊斯利伸手摸了一把頭頂,看見手上透明的水珠,他解氣地笑了起來。
“這些顏色可以被洗掉,所以我是冤枉的!”
“長老閣下,”目光移向雪萊長老,萊斯利抬起下巴,帶著些傲慢道:“你是否應當向我道歉?”
已經想好了接受精靈族道歉的交換條件就是要將陳河等人趕出去,然而萊斯利打好了腹稿,卻半天都沒獲得答話。
就連他自己的隨從也一副呆愣愣的樣子,沒有出聲幫腔。
“雪萊長老?”萊斯利隻要自己又不悅地叫了一遍。
長老回過神來,揮了揮手,在萊斯利麵前豎起一麵水鏡,他道:“你自己看吧。”
“看什麼?”萊斯利將目光對準水鏡,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
“不可能!”他冷不防發出一聲大叫,差點從原地跳了起來。
鏡子裡,目光陰鷙的男人和他做出同樣的動作,他頭發濕潤,剛剛洗過,帶著股皂莢清香,然而顏色卻深黑如墨,是最正宗的魔物的顏色,就連臉頰、胡須、脖頸也蒙上一層黑灰色,透著股不詳意味。
“哈哈哈!”綠晉江水友們目睹了萊斯利的一係列操作,瘋狂嘲笑他。
“想洗掉?”
“沒門!”
“我們獻給陳導的產品質量就是這樣好!”
“華國製造,安全保證!”
“一洗黑”是物美價廉的國貨,為了在廣大國貨及進口產品中搶占份額,它的廣告詞明晃晃地寫著——“一次染發,永不褪色;假如褪色,老板頂鍋。”
這個產品的特點就是越洗越黑,萊斯利想靠洗頭把顏色洗掉,失策了。
他的臉色看上去比頭發還黑,在精靈們的注視下,突然“哼”了一聲,一甩袖走進樹屋內,
“這……”精靈們正遲疑著看雪萊長老,就見藥劑師又走出來,抱著自己的器材,朝精靈族外走去。
“萊斯利大師,您……”雪萊長老猶豫。
“我搬去外麵住!你們不是懷疑我嗎?精靈王這病我不治了!什麼時候你們相信我再說!”
精靈王的魔氣入體等不了,這些天他一直靠幾名長老不間斷的自然係法術維持生機,已經是強弩之末。
雪萊長老進退兩難,一方麵怕萊斯利真的和魔物有什麼勾結,一方麵又不願失去他這個救命的希望,神色肉眼可見地糾結。
就在這時,陳河道:“他不治我治。”
萊斯利走過他身邊,連表麵的矜持都不顧了,嗤笑一聲,心情糟糕道:“就你?”
“就我。”
“一個被遺棄在魔域森林多年的罪人,你懂什麼?知道我和你的差距有多大麼?”萊斯利豎起自己的小指,貼在他們背後的那棵大樹上,示意兩人是熒火與皓月爭輝,光是相提並論都是對他的侮辱。
陳河不驕不躁,淡定地回答道:“差距就是我有男朋友,你沒有,你是個可憐的單身狗。”
萊斯利:“……”
他怒發衝冠,剛洗過的黑發差點像刺蝟一樣豎起來,萊斯利感覺自己遭遇了有生以來最嚴重的人格侮辱。
被戳中傷心處的藥劑師難以自控地怒斥道:“荒唐,男朋友有什麼用?有男朋友就能製作出出色的藥劑了麼?笑話!”
陳河心想你是不知道這片森林是誰承包的,等你因為得罪了我費儘全力也無法取得想要的藥材,而我隻需要勾勾手指就應有儘有時,你就懂得男朋友的作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萊斯利:男朋友有什麼用?
陳導:我男朋友隨便擼一把揮灑的都是森林的精華,怕了麼?
萊斯利:怕了怕了,森霸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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