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尚未傳來訊息,不知他在萬仙子與陳導之間作何抉擇。”
寫完之後,萬靄看了看,歎了口氣,喚出一道飛劍的虛影讓它將消息帶回月照峰,順便抄送各長老。
萬靄自己躺在青石上,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象倪峰主此刻究竟有沒有發現自己的月照峰被陳導揮鋤頭挖塌這回事。
假如發現了……
萬靄打了個寒戰,他安慰自己,問劍峰懸浮在萬米高空中,實在是太冷了。
夜色漸深,霜色染上青石附近的草莖,萬靄抱著自己的肩膀打了個瞌睡,頭漸漸歪到一邊的山壁上。
突然,耳邊傳來清脆響聲,夾雜著若隱若現的人聲,將萬靄從睡夢中驚醒。
他肩膀猛地一彈,驚慌地打量了一下周圍,隨後記憶漸漸回籠,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側耳傾聽從風聲中傳來的消息。
夜深人靜,山頂上的動靜被風聲傳得很遠,即使在山腳下也能隱隱聽清。
萬靄先是聽到了萬仙子的聲音,那道熟悉的女聲不知經曆了什麼,褪去嬌柔,冷酷道:“來吧,一決高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另一道稍清冷些的男聲回答:“好,出招吧。”
萬靄緊張起來,他忍不住拿手扶上山壁,這時一枚石頭“咕嚕嚕”從上方滾落,讓萬靄一驚,他低頭躲避,沒聽清接下來上麵說了什麼。
萬靄很快回過神,他乾脆躡手躡腳地走到一處山石陡峭的地方,將耳朵貼在冰冷的石壁上,這下從上方傳來的說話聲更清晰了許多。
隻聽萬仙子道:“打你!”
“不要。”
“嗬嗬,小心點……”
這時萬靄的心中已經腦補出山上的情形,萬仙子似乎正與山上的陌生人決鬥,打得乒乒砰砰很是激烈。聯想到她昨天拐帶陳導逃跑一事,萬靄心中一時伸出許多猜測,各個都寫滿了不詳。
他來不及多想,揮手將身上的傳訊符全部發出向各峰長老求助,同時自己飛身一撲,扒著懸崖上的樹枝向上爬去。
“家祖,不要!”
“師祖,萬萬不可啊!”
“不可為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傷了和氣!”
……
泣血般的規勸聲並未傳到上方諸人的耳中,山上,萬仙子顯然還在與那個疑似師祖的陌生男子激戰正酣,撞擊聲中不時冒出聽不懂的話。
“小心點,我可就剩一張牌了……”
“炸彈。”
“……”
“王炸。”
以王炸命名的招數,威力該有多可怕?
萬靄不敢多想,咬牙用力,加快了爬山的動作,希望自己爬上去的時候峰頂不要鬨出太大死傷。
……
“卑鄙,無恥,你使詐!”
“對,我使炸。”萬籟仙君高高在上,出塵絕俗地注視著坐在牌桌對麵的南波萬:“你輸了,按照約定……”
“不!我不服!”南波萬胸口起伏,拍桌道:“你們兩個農民打我一個地主不公平!再來一局!”
……
再來十局也一樣。
陳河為了讓萬籟贏,偷偷給他放水,還讓水友們通過攝像頭偷看其餘兩人的牌,給自己通風報信。
南波萬:“……”
他輸得臉都青了,嘴硬道:“我今天手氣不好,換個打法我肯定贏你!”
說著,看到旁邊打麻將的杜澤等人,南波萬把他們往旁邊一拽,道:“你們起開,我來!”
“敢來麼?”他挑釁萬籟。
“當然。”萬籟有如九天之上的仙人,出塵絕俗地坐在麻將桌旁邊,偏過頭問他:“誰坐莊?”
南波萬:“……你等等。”
他把在一旁看熱鬨的白浮一拉,讓他坐在麻將桌一邊:“我怕你作弊,人選得我來定。”
“隨便。”
白浮一臉懵逼地摸著牌,見萬仙子扭頭四顧,看誰都像看奸細,他想了又想,終於計上心頭:“等等。”
說罷南波萬禦劍飛下問劍峰,風風火火地把還趴在山壁上往上爬,嘴上不斷規勸“師祖不要”的萬靄往飛劍上一拉,“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家祖?”萬靄忍不住將目光投向萬仙子胸前,覺得家祖一夜之間的變化有點大。
沒等他詢問,飛劍一停,南波萬拽著他跳下去,二話不說將萬靄推到麻將桌上。
桌上的麻將相撞,發出乒乒砰砰的清脆響聲。
萬靄一時搞不清情況,他環顧四周,剛覺得這動靜有點耳熟,似乎和家祖與人決鬥的聲音有些相似,就見南波萬二話不說往他上家一坐,卷袖子道:“我準備好了,來吧!看我不把你殺個頭破血流!”
萬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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