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強盛的鬼修, 極難勘破他們的真身。
除非有斬殺過百人的斷頭刀,然而這種劊子手極為難尋,沒想到, 瞌睡就來送枕頭,眼前便出現了這麼一號人物。
“殺過百人的斷頭刀?”
大爺頓時精神抖索起來:“我這刀,可不止百人呐!”
巨大的砍刀寒光凜凜,在日光下折射出寒芒, 看得人身體發寒。
這等煞氣, 根本不是尋常人能支撐住的。
謝清禾:“大爺,先借您寶刀一用!”
大爺極為豪爽地一甩刀, 將砍頭刀扔給謝清禾:“接著!”
謝清禾手忙腳亂,一道靈氣托舉住大砍刀。
她握住大砍刀刀柄,攸而轉身, 眼睛微眯,看向張家少爺。
張家少爺強自鎮定, 然而他陰鬱的眉眼,籠上一絲擔憂。
謝清禾哈哈大笑:“來吧展示!”
她揮舞起來大砍刀,端的是虎虎生風!
大砍刀太沉了。
謝清禾揮砍的力道有些拿捏不住, 哐一聲砍在柱子上, 本來沒塌的另外一半房子,轟然倒塌。
刀的寒芒掃過, 照在張家人身上。
那一瞬間,他們的腳在眾人眼裡,變了模樣:
他們的腳尖,赫然是朝後的!
“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
施家族人怔住,驚呼。
施家族長:“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兒!”
“還沒看明白嗎?這壓根不是人!”
“你們所謂的成婚,實際上是冥婚!”
她看向施恩父母:“你們好好看看, 要把施恩嫁給什麼鬼!”
觸發的支線劇情裡,施恩變成了鬼修。
便是死了,也沒有屈服,而是以鬼修之身修行。
這一切的源頭,便是施恩父母的愚昧。
她砍向張家族人。
那人被砍刀砍的時候一點頓感都沒有,就像是砍在紙上一般。
扭曲的身體,失聲的叫喊。
張家的人瞬間從人變成了輕飄飄的紙片,化作黑霧散去。
一片又一片的黑霧,彙聚成一起,將這裡變得鬼氣森森。
陳莫狂崩潰:“你都築基了,怎麼還是一通亂七八糟的亂砍啊!”
謝清禾不好意思:“我沒練過刀法嘛!這家夥很沉的!”
她這一通砍下來,張家大院的真麵目終於露出來。
荒蕪寂寥、鬼氣森森。
他們所在的地方,赫然是一片墳地。
這片墳地連綿不絕,謝清禾一開始看到的墳地,赫然隻是邊緣。
她抬頭,看向張家少爺:“不對,你根本不是張家少爺,你是誰?”
張家墳地根本孕育不出來能對修士下手的鬼修,這張家少爺又是下藥迷暈了她,又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施恩帶走,又迷惑了施家,便是連他們,也是拿到了斷頭刀,才得以破開虛妄,這根本不是尋常的鬼。
森白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
張家少爺抬頭,像是遙遙看著什麼,“你們猜的沒錯,我乃鬼修張川。”
陳莫狂立刻想起來:“你是鬼王手下四將之一!”
“沒錯。”
張川笑的極為鬼氣森森:“你們想救我的新娘,已經晚了。她已經被我送到她該去的地方。”
“這裡,不過是一個媒介而已!”
他狂妄大笑。
無數的黑霧湧出來,便要逃竄此地。
“想逃?”
暴躁的陳莫狂已經在發狂了,無數的劍光向著張川飛去,破開黑霧!
“這可留不下我。”
張川得意大笑。
謝清禾抿唇,看向劊子手老爺子:“對付這種鬼將,要如何才能做?”
劊子手老爺子摸了摸胡子,“我當劊子手時候,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很多同行都不能忍受煞氣,死的死,走的走,隻有我安度晚年,憑借的乃是一句話……”
謝清禾精神一振:“請講。”
“一身正氣!”
這些年來,斬殺於大刀下的凶神惡煞之輩不知道多少,變成厲鬼索命的也見的多了,卻沒有一個能將老爺子怎麼樣的。
憑借的是什麼?憑借的是一身正氣!
謝清禾若有所思。
須臾,她肅然起敬,對老爺子施禮:“受教了!”
“我悟了!”
陳莫狂:“你悟什麼啊!”
劊子手老爺子笑眯眯的。
謝清禾:“我悟了,應該讓老爺子上戰場啊!不管什麼大鬼小鬼,都是鬼而已,”
老爺子不笑了:???
老爺子笑不出來了。
謝清禾扛著老爺子,老爺子扛著大刀,便向著張川而去!
老爺子按理說無法近張川的身,他不過是一個年紀大了的凡人。
然而謝清禾將他扛起來,他揮舞斷頭刀,便立刻貼身而戰!
張川的胳膊歘一下被砍下來了!
張川表情扭曲:“老東西,你不怕魂飛魄散?”
老爺子這些年來極為寂寞,如今被謝清禾扛著戰鬥,一時間容光煥發,“小東西,你等死吧!”
那一瞬間,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滿是肅穆。
老爺子抬起來大砍刀,向著張川的腦袋而去!
就像是正值壯年時候,他揮舞的那樣!
張川正要逃走,卻感覺渾身一僵。
那不是一個凡人能掌握的能力,而像是被什麼鎖定住,無法掙脫的力量!
哢嚓一下。
張川的腦袋被砍掉。
“這是……”
他的眼睛茫然睜大,看著自己身上鬼氣散去,“你可是凡人,怎麼能殺鬼修……”
老爺子誌滿意得:“沒錯,那便是一身正氣!”
“正所謂,邪不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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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抓住他問施恩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