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養鍋 神法通天,自宮乃成!(1 / 2)

周圍都在竊竊私語。

譴責的目光落在謝清禾身上。

仿佛她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害的刑俏蘭哭成這個樣子。

“你好意思當這個班長嗎?”

吳善悲憤道:“她都哭成那樣了!”

反對派占據上風。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道:“要不然這件事情我們從長計議吧!”

和事老也開始上線了。

刑俏蘭哭著聽著大家說話。

淚眼看向眾人。

她都哭成這樣了,誰還好意思讓謝清禾繼續當班長?

隻要這次謝清禾當不成班長, 她便可以再積累功績, 一定能不辜負爹爹的期翼,再次掌控刑堂!

大家討論的更起勁了。

有一說一, 刑俏蘭哭的還挺好看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謝清禾看了看李朝夕。

李朝夕沒說話。

她心底有了底兒了:

作為她上麵的領導, 這是看她如何處理。

讓出去這個小領導職位?

為了刑堂初級班的和平?

謝清禾動了!

當謝清禾動了的刹那,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謝清禾直接走向刑俏蘭。

她不卑不亢,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

她老氣橫秋地拍了拍刑俏蘭的肩膀, “小刑啊,你怎麼哭了?”

刑俏蘭的抽噎聲頓止。

她怒目看向謝清禾,小刑是謝清禾能叫的?

等等……

她似是想到什麼……

不是吧?

都這種情況了,還有人臉皮這麼厚, 死活要當這個小領導?

謝清禾聲線清朗,極有領導範兒地道:

“小邢有什麼委屈和不滿?開會的時候發泄出來是好事兒, 但是有氣不要朝班長撒氣嘛!”

刑俏蘭不可置信。

她霍然將謝清禾的胳膊扒拉到一邊,謝清禾卻眼疾手快,再次按住了她的肩膀。

“以後,有什麼煩惱儘管向我傾訴,班長我, 有義務幫助你們解決生活上的難題!”

刑俏蘭:……

她的眼睛裡頓時盈滿了淚水。

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

“恭喜恭喜!”

謝清禾成為小領導之後,站在中間的搖擺派立刻明白什麼才是該做的,極為識時務地開始恭喜謝清禾。

刑俏蘭哪兒受得了這種委屈,看木已成舟, 扭頭就跑出了刑堂。

吳善連忙追了出去。

謝清禾聳了聳肩。

她被人群包圍起來,在人群的縫隙裡,看到大師兄李朝夕離去的背影。

好奇怪,這次大師兄壓根沒看她,也完全不想跟她說話的樣子。

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拜訪一下大師兄。

她現在要去醫修峰慰問“一口咬腚”CP。

施恩的師尊,便是長樂宗的頂級醫修,他將醫修與陳莫狂一同接走治療。

謝清禾從醫修峰離開的時候,這兩個人都還沒醒呢。

“施恩師姐!你醒啦!”

謝清禾滿是激動!

施恩看到她,向謝清禾施禮,謝她救命之恩。

“若非是你及時趕到,我恐怕就沒命了……”

施恩的臉色極為蒼白,因著失血過多,像是一張白紙。

“身為修仙之人,我對生死早已看淡,然而落在鬼王手中,怕是死也不能得到安寧,魂魄亦是受他驅使,成為他的提線傀儡。那時,才是真正可怕的地獄。”

謝清禾微怔。

她想到原書中施恩小師姐確實變成了鬼修。

在原書裡,隻不過是寥寥數筆,寫她被原女主殺死。

那樣冰冷。

沒有人在乎她是怎麼成為鬼修的。

書中幾句話,抹去了曾經悲天憫人、一身正氣的施恩,變成厲鬼的慘痛遭遇。

她一把將施恩抱在懷裡。

極為溫柔地,像是哄嬰兒那般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都過去啦……以後你跟二師兄,一定要好好的!”

施恩的臉有些發紅。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拚了命的救我。”

陳莫狂如今依舊未醒。

他的情況有些複雜。

陳莫狂的修為不過是金丹期,為了救人,強行服用丹藥在短時間內拔高修為等級,燃燒的是他的元神與修為。

這麼慘烈的戰鬥下來,他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樣,哪兒哪兒都是漏洞。

施恩的師尊飛霜長老走出來,“他保住了命,然而已經傷了根基,若是不能及時溫養經脈,怕是日後不得寸進。”

施恩一下子就急了。

平日裡清冷高潔的模樣,終於染上了些倉皇:“師父,你一定要救救他!不管怎麼樣我都可以!”

飛霜長老是長樂宗唯一的女長老。

她醫術高明,在長樂宗威望甚高,她看施恩如此焦急,心底一歎。

施恩是她親自帶回的山門,看上去清冷,實際上極為心軟,不肯聽從她的建議與施家斷絕關係,這才招惹上這等禍事。

以前她總以為施恩不會喜歡任何一個男子,沒想到,竟然對陳莫狂心有所屬。

陳莫狂如此猖狂,在長樂宗臭名遠揚,施恩與他在一起,遲早是要後悔的。

心底這麼想著,她淡淡道:“想要救陳莫狂,需要一味靈藥,乃是……九幽之花。”

九幽之花?

施恩的臉色,瞬間更白了。

謝清禾不認識九幽之花。

施恩給她解釋,九幽之花乃是盛開在九幽的罕見靈花,而九幽入口被冥族占據,與正道勢如水火,想要拿到九幽之花,難如登天。

施恩想了想,向飛霜長老叩首。

“師尊,請允許徒兒,前往九幽,取得九幽之花!”

“你若是執意要去,那麼便要有身死魂消的準備。”

施恩:“若非他救我,我的命就沒了,江湖兒女,便是將這條命還給他,又有何妨?”

飛霜長老歎了一口氣,扔給了她一個錦囊:

“這是關鍵時刻保你命的。你去吧。”

-

謝清禾一路送施恩到了臨鎮。

施恩讓她回去了:“你剛剛築基,還未能通過刑堂考核,不能擅自離開宗門太久,快回去吧。”

謝清禾踟躕半晌。

她滿腦子都是BGM:“為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愛你對峙過絕望……”

施恩是真的敢自己去冥界!

她之前,明明連反抗施家族人的勇氣都沒有!

謝清禾在儲物空間裡掏了半晌,然後也給了施恩一個錦囊。

施恩:“這是什麼?”

謝清禾不好意思:“這是我醃製的榴蓮炸彈!”

相比施恩師尊送出去的東西,她的未免過於不值一提。

“按照時間來算,想當於千年醃製臭榴蓮,保準你扔出去撂倒一片!”

這是她精心研製的頂級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榴蓮一出,誰與爭鋒!

施恩抿唇一笑,將錦囊收起來。

她抱了抱謝清禾,小聲道:

“如果我沒有回來,他若是能醒……告訴他,忘了我吧!”

……

謝清禾被師尊沈禦舟喊過去,讓她詳細說明此次在施家村與黑塔的經過。

謝清禾一五一十地說了。

沈禦舟坐在紫檀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椅手上。

似是沉思。

謝清禾站得腿有些酸。

沈禦舟並不急著讓她回去,一點一點詢問謝清禾,思考一會兒,想到什麼,再詳細問謝清禾,她都要被煩死了。

不讓她走,還不讓她坐著,

總不能一直讓她站著彙報吧?

謝清禾眼珠一轉,小聲道:“師尊,我給您沏茶。”

沈禦舟仍在思考。

他隨意揮了揮手。

謝清禾去旁邊偏殿泡茶。

說是泡茶,實際上就是偷懶一會兒。

偏殿沒有座椅,顯然平常伺候的仙侍也沒休息的地方,她索性坐在牆角,靠在牆角休息。

沒多久,聽到沈禦舟的聲音:“怎麼還沒沏好茶?”

謝清禾揚聲:“馬上就來!”

她咕嚕一下爬起身來,沏茶……她不太懂,反正就是用開水泡開嘛!

沈禦舟極為愛茶,偏殿裡放置了時刻有熱水的法器,謝清禾用茶壺接了水,卻找不到茶盞了。

“奇怪……”

謝清禾喃喃道:“難道小童將茶盞都拿出去洗了?”

沈禦舟又在喚她。

謝清禾左右巡視,看到最頂層的櫃子上,擺放著一個樸實的茶盞。

謝清禾踮腳拿下來,“茶壁上怎麼這麼臟?”

杯壁上黑乎乎的,仔細看有些閃亮的顏色。

謝清禾直咧嘴。

茶盞都這麼臟了,滿滿都是茶垢,他們都沒有發現嗎!

她拿起來工具便開始猛烈擦洗。

刷的手都酸了,謝清禾才將茶盞刷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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