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啦?我用了您提供給我的回憶靈藥呢。”
“當初看下的圖案,俱都在腦子裡,便是忘記的細節,在回憶藥的作用下,一點一點俱都想起來了。”
沈禦舟沉默了須臾。
他揮了揮手,示意謝清禾離開。
不知道為何,他身上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
謝清禾遲疑了了一下,將男人用的藥丸獻給了沈禦舟。
“師尊呐,這是我的一片孝心,你可一定要保證身體呐!”
他看清楚是什麼東西。
“滾!”
謝清禾:???
她遲疑地將自己團成團,努力地打滾。
“哎呦。”
她撞在柱子上。
再次團成團,滾出了大殿。
沈禦舟:……
謝清禾出了院門,隱約聽到裡麵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謝清禾錘了錘自己滾痛的身體。
滾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她都完成了,師尊還生什麼氣?
好可怕啊,師尊不僅風流種馬,還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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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謝清禾馬不停蹄地忙活刑堂文化節的事情,基本上沒在宗門。
刑堂文化節的場地設在逍遙鎮大廣場,在眾多讚助商的支持下,建造了臨時場地,滿滿寫著不差錢。
刑俏蘭一臉菜色,滿是被壓榨之後的呆滯。
她自從領了外聯任務後,每天都在外拉讚助。
她一個宗門長老獨女,從小到大高高在上,哪兒低聲下氣拉過外援?
不知道吃了多少閉門羹,受了多少氣,才拉了讚助。
好在……
讚助拉成了,刑堂文化節也順利如期舉辦。
逍遙鎮極為熱鬨。
在開幕式上,謝清禾請到莊廈長老做發言,宣布刑堂文化節正式開始!
刑堂文化節要舉辦整整一周,每天都有截然不同的演出,吸引了附近宗門的刑堂,乃至更多的修士來參觀遊玩,極大地帶動了周邊發展經濟。
根據蕭龍反饋,周邊商鋪營業額基本翻了兩倍。
這七天裡,謝清禾沒看到師尊沈禦舟出現。
她抽空打聽了一下,聽說師尊已經閉關七天了。
謝清禾恍然大悟:我就說他得養養身體吧!
當種馬也得有過硬的身體素質!
刑堂文化節的文化街上。
一群穿著金燦燦的手下,耀武揚威地推開眾人破開了路。
為首的金燦燦,趾高氣昂地走著。
他的旁邊,是大師姐楚蕾。
謝清禾想到這兩天看到的八卦:不是吧?
八卦中說,妖族太子金璨拜訪中州大陸,他很快便對楚蕾一見鐘情,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楚蕾對此似是有些異動,兩個人感情急劇升溫。
謝清禾:……
楚蕾看到了謝清禾。
她笑著走到謝清禾麵前:“小師妹,你這次的刑堂文化節辦的很不錯,師兄弟們都在誇你呢。”
金燦燦……也就是妖族太子金璨仰著鼻孔看她。
楚蕾笑出聲來:“太子殿下,您怎麼似乎對小師妹十分不滿的樣子?”
金璨:“何止不滿?簡直非常、極其不滿!”
楚蕾再問,他卻不願意說了。“走,我們去其他地方,本王不想看到她!”
楚蕾歉意示意,與妖族太子走遠了。
謝清禾摸著下巴。
妖族派出太子前來中州大陸,若是真的想結盟,為何派出這麼個廢物?難道,妖族還另有打算?
她邊想這個,邊安排蕭龍:“就在金璨旁邊的路線,都給他安排上!”
蕭龍:……
他看向金燦燦的目光有些憐憫。
小子,你不知道你招惹了什麼。
……
金璨確實對楚蕾一見鐘情了。
楚蕾溫柔絕美,是完全不同於妖族的內斂含蓄之美。
他這次來中州大陸,沒有父王和母後的壓製,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他決定要一鼓作氣,抱得美人歸。
兩個人在文化節的街上並行走著。
他的手指動了動,若無其事地去抓出楚蕾的手。
楚蕾似是撩頭發,躲避開了。
金璨行雲流水,一手便要摟住楚蕾的腰。
楚蕾彎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
金璨:???
他正要再接再厲,旁邊的攤販熱情地上前道:“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大戶子弟,身為大戶子弟,當然要為美人買下這件絕世發簪!”
“全修仙界的限量款,百年隻發售九十九支,代表兩位長長久久哦!”
金璨被拍的極為舒心:“買!”
他揮手,示意手下付錢。
“多少錢?”
老板笑眯眯道:“一萬靈石!”
金璨麵不改色,隻為贏得美人一笑。
簪子絕美,戴在楚蕾的烏發上,更是美貌。
走了沒兩步。
一個老板湊上來,手中端著托盤,擺放著一雙精美的鮫人之淚耳環。
“這鮫人之淚,隻在兩情相悅之時落下,千年才有這麼一對,乃是世間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寶!這位公子與姑娘十分相配,定是要買下這鮫人之淚,日後才和和美美啊!”
金璨一揮手:“買!”
手下付錢:“多少?”
老板:“十萬靈石。”
金璨眉頭微微一皺,很快舒展開了。
接下來,他每走一步,便有老板上來吹捧,他們帶來的東西,俱都是修仙界的珍寶。
金璨一直揮手,揮到手都麻了。
“買!”
“拿下!”
“必須要!”
“才二十萬靈石,看不起誰?”
“……”
手下小聲地拉了拉金璨的袖子。
金璨:“有什麼話不能大聲說?我妖族公子,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手下硬著頭皮大聲道:“殿下,我們沒錢啦!”
金璨:???
“怎麼會?根本沒買多少!”
手下哭喪著臉:“我們就帶了一百萬靈石,剛才全付完啦!”
金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從出生到現在,他還沒有受過沒錢的苦!
眾多老板立刻鳥作獸散。
金璨輕咳一聲。
“那個,楚蕾啊……”
楚蕾眸中楚楚,她說:“逛了這麼久,我也累了……我們改日再見吧!”
人都走了。
有人還嘟囔著,什麼窮光蛋,什麼冤大頭。
金璨站在原地。
一陣蕭瑟的風吹過,掠起地上的落葉,落在他金燦燦的發冠上。
“老子這就讓我父王母後打錢給我!誰說我是窮光蛋!”
他這輩子,就沒受過這種侮辱!
……
儘管金璨的父王很快給他打了靈石。
沒錢對於金璨亦是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傷害,具體表現在,他報複性地在逍遙鎮消費,周邊店鋪的交易額翻了三番。
等刑堂文化節結束的時候,謝清禾盤點盈利,不禁讚歎:
一個妖王之子,養活了整個逍遙鎮呐!
隨著廣告效應的發散,百寶閣的名聲,逐漸向城池散發。
蕭龍說,資金有了支持,他要在琉璃城開珍寶閣了。
蕭龍不是長樂宗的弟子,他說離開便能離開。
隻是段蟬不能離開長樂宗太久,謝清禾說,讓段蟬跟著她睡,一定不會讓神秘人有可乘之機!
蕭龍這才放心離開。
逍遙鎮的百寶閣成為了分店,掌櫃的來負責店鋪運轉。
段蟬搬回了宗門,謝清禾跑去跟段蟬一起睡。
這天夜裡,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她臉上。
似是霧氣。
等她睜開眼,便看到段蟬也醒了。
她的臉上滿是恐懼:“它……來過了。”
神秘人並不忌憚謝清禾。
謝清禾心想,也許是因為她身上沒有修仙中人的金丹,外表看上去是普通的凡人,所以對她極為蔑視,根本沒看在眼裡。
謝清禾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我們早就做了準備。”
這次,無聲無息地送過來的,是一隻死去的蟬。
它不是剛剛死去,而是經過特殊淬煉。
像是標本。
段蟬臉白如紙:“它要殺我了。”
謝清禾低著頭給刑堂的人發消息,把抓此人列成最高等級任務。
發完消息,謝清禾這才抬手,將鼻孔裡的棉花掏出來。
“它跑不了,它已經沾染上我釀製的榴蓮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