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07:他加入(1 / 2)

他喜當爹了[快穿] 狩心 16105 字 8個月前

第76章

在回去前徐擇特意看了下手機時間,離十點還有半個多小時,也就是說這半個小時裡他都得坐在傅銘傑身邊,被動地去看台上正在發生的單方麵的淩.虐。

對於女人要做的事,徐擇大概有一些猜想,恐怕不是什麼多溫和的情況。徐擇拉開門走了進去,傅銘傑在徐擇臨時離開的這小會時間裡,玻璃牆外麵正在上演的戲碼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他向來就對這一類純粹的暴力殘虐沒多少興致。

今天會過來這裡,也隻是想讓徐擇能夠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選擇跟在他的身邊,能夠有衣食無憂的生活。

然而徐擇微微蒼白的臉龐,令傅銘傑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做法或許不是那麼合適。

但讓他為此向徐擇道歉的話,那顯然不可能,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那麼做。

徐擇回來坐在傅銘傑身側,台上的人換了一個,那名被扯斷手和摳了眼睛的女人換成了一名年輕的男生。

對待男生,另外那名施虐者似乎更加殘忍,直接扯碎了男生身上穿著的單薄衣衫,一片充滿了傷痕的皮膚出現,那些刺目的痕跡,在一片白皙的皮膚上像血一樣盛放著,觀眾裡又掀起了一股高.潮。

這些以他人痛苦絕望為樂的人,在看到男生渾身傷痕,弱小絕望地想要逃離的可憐模樣,好些人都亢奮不已。

徐擇朝傅銘傑看過去,男人表情平靜無波,對於傅銘傑而言,他身為上等人,下等人在他眼裡和他不是一個階層,他沒有對其他下等人的同理心,所以哪怕同為人類,在看到身為弱者的男生即將遭遇斷手斷腳這一幕時,他隻是平靜地觀看著,如同看一場再正常不過的節目。就是這場節目刺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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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視線,徐擇嘴角微微動了動,這樣的一個人,不配做他孩子的父親。心裡這樣想著,徐擇手又悄悄放在了自己肚子上。

這一幕剛好被側眸過來的傅銘傑看見,之前好像徐擇就做過這個動作,雖然徐擇神色看起來沒什麼,但正常情況下,沒人會一而再地捂著肚子,傅銘傑擰了擰眉頭,想問徐擇一句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在他開口之前,表演台上一道尖銳的慘叫傳來,那道聲音聽得傅銘傑將視線直接看了過去。

就見體魄強壯的男人將男生兩隻胳膊給提起來,然後膝蓋抵著男生的後背,從後麵硬生生地將男生兩條胳膊給直接卸了下來。

雖然那兩條胳膊都是機械手臂,可機械手臂安裝上去時是鏈接上了神經的,這樣才能更像人類的手臂,能夠受人體的操控,所以扯掉的那瞬間,那是一種來自身體殘留記憶的疼痛,並非當時的疼痛,記憶的疼痛讓男生淒厲叫出聲。

聽到那聲慘叫,徐擇身體顫了一下,他一雙眼睜大了,直勾勾得盯著遠處的鐵欄牢籠裡。

被扯掉雙臂的男生隨後讓他身後的男人給一腳狠狠踹到了地上。

失去了雙臂,男生又處在巨大痛苦裡,於是他在地上痛苦地爬著,儼然就像是一條生命卑微的爬蟲。

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徐擇的眼睛,他猛地轉過頭看著傅銘傑,問出了一個問題:“是不是如果我不聽話,他就是我的將來?”

徐擇在笑,隻是笑容顯得無儘悲涼,他身體緊緊繃著,那一刻眼睛裡散發出來的光,灼亮得令傅銘傑竟有點不敢直視。

“不是!”傅銘傑下意識就回了這一句,明明他帶徐擇來這裡的初衷就是為了讓徐擇有這樣的觀點,畏懼,害怕,無法離開他。

“我不喜歡這裡。”徐擇還是笑,笑容從嘴角蔓延到眼底,隻是他聲音很輕,輕得給人一種好像下一刻他會難受得哭出來一樣。

傅銘傑立馬想到了幾天前徐擇在他麵前哭的那一幕,以前傅銘傑從來不會為誰的眼淚動心,卻在徐擇無聲的流淚中,傅銘傑當時就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不能再讓徐擇在他麵前哭了。

所以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傅銘傑拉過徐擇的手,把人拉到懷裡坐著,徐擇毫無反抗,金主要摟他就隨便摟,徐擇看著傅銘傑身後那片灰暗的牆壁。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他重複這句話。

傅銘傑眼睛微眨,他看向還在地上蠕動著往鐵欄邊試圖爬出去的男生,忽然間男生的臉換了一張,換成是徐擇的,傅銘傑眼瞳驟然放大,他看到‘徐擇’被身後的人踩住腳,然後停了下來,然後‘徐擇’的頭發讓人抓著,身體被提了起來,嘭一聲悶響,身形瘦弱的人撞上鐵欄,他的臉被摁向鐵欄,頸子讓人扣住,渾身都覆蓋著結實肌肉的男人一點點收緊收緊,被鐵欄圧得變形的臉開始更加扭曲,從那張張開的嘴巴裡發出艱難的呼吸聲,似乎對方隨時都有可能當場窒息死亡。

而觀眾席裡,許多人發出掐死他,掐死這個下等豬的言論,傅銘傑眉間幾乎擰成了川,他以前不是沒來過這裡,可這一次和以前的心態截然不同。

傅銘傑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兩隻手捂住了徐擇的耳朵,不讓徐擇回頭去看正在發生的事,也不讓徐擇聽到對方絕望悲痛的求救聲。

男生渾身抽搐,嘴巴裡甚至吐出了白沫,眼睛往上翻,在瀕死的前一刻後麵的男人重算放了他。

而一被放開,男生身體就沉沉砸在地磚上,他一動不動,被扯斷的雙臂就在不遠處,在觀眾的視野裡,仿佛他已經死了一樣。

男生的腳被提了起來,昏死過去的他被男人提著腳垃圾一樣拖了下去。

徐擇雖然看不到,也聽不到,可是他知道男生會有什麼結果,他有原主的記憶,原主曾經來過這裡,看過那些和他同為下等人的年輕男女,被像牲畜一樣,由著這些人殘忍傷害和玩弄。

那個時候原主直接是看吐了。

徐擇因為有了點心理準備,直接吐倒是沒有,可胃裡開始翻江倒海。這個地方,這裡的每一個人,以看彆人痛苦為樂的人渣們,徐擇希望每一個都能受到懲罰。

徐擇低垂眼眸,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十點以後會做什麼,要是能夠把這裡給炸了最好了,把出口給炸了,讓這裡的人一個都彆想跑出去。

抬起眼,徐擇去看傅銘傑,傅銘傑不會留下來,因為他如果找理由離開,傅銘傑會跟著一起走。

鐵欄裡又有新的人進來,新的表演者,或者該說是新的被虐待的下等人,這些人都不是自願來這裡的,由被賣到這裡的,也有被騙被綁架來這裡,徐擇仍舊坐在傅銘傑懷裡,傅銘傑發現徐擇身體似乎在微微發抖,他立刻將外套給脫了下來,那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憐愛的種子在傅銘傑心裡紮了根發了芽。

傅銘傑把外套披在徐擇身上,用他自己都覺得詫異的溫柔語氣:“不喜歡這裡,那我們就離開。”傅銘傑其實對這裡也不大喜歡,周圍聲音嘈雜。

徐擇低著眼,沒點頭也沒搖頭。

傅銘傑起身,將徐擇給摟在懷裡,兩人走了出去。

傅銘傑擔心徐擇,還問徐擇冷不冷,徐擇這個時候總算有了點反應,他微搖頭。蒼白的臉龐,皮膚透白,底下青色的血管似乎都能看見,傅銘傑將人摟得更緊了。

“這個地方能夠消失就好了。”徐擇呢喃了一聲。

傅銘傑頓住腳,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然而徐擇臉上帶著悲傷的微笑,那股悲傷的情緒濃烈,一瞬間就令傅銘傑有所觸動。

傅銘傑差點說出“好,我會讓它消失”,傅銘傑及時忍住了,這個場館背後勢力不簡單,傅銘傑雖然和場館主人沒太多接觸,但對方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能夠撼動的。

倒不是說傅銘傑害怕,他的字典裡可從沒有害怕這個詞,隻是他覺得沒必要,為了徐擇一句話就將這個地方給毀了,那不符合他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

在傅銘傑這樣否定時,他心頭似乎有個聲音在問他“難道你現在的做法就像你以前了”,是啊,以前的他可不會因為徐擇流一次眼淚就有憐惜。

可它就那麼發生了。

傅銘傑和徐擇走出了場館,兩人坐上飛行器。

飛行器緩緩升空,當飛行器轉個彎,準備離開的時候,剛剛他們的離開的場館突然傳來一道爆炸聲。爆炸聲來自場館裡,因為是在地下室,所以那道聲音最初讓人相當起疑。

隻是緊跟著,是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周圍其他行人停下腳,朝場館的放向看過去,爆炸發生在地上,大家麵麵相覷,沒人知道底下是什麼情況,到場館裡的人哪怕是上等人,也是上等人裡麵的權貴,畢竟一張門票都價格昂貴。

地下連續爆炸,聲音漸漸響徹起來,上麵的建築物開始受到影響,出現了傾斜。

飛行器停在虛空中,傅銘傑站起身往窗戶邊走,站在玻璃窗前,他看著黑夜中從地麵下燃燒起來的烈火,那個地方他和徐擇剛剛出來,如果他們晚幾分鐘離開,想必已經出不來了。

傅銘傑緊盯著轟然倒塌的大樓,刺耳的警報聲傳來,如果他們不是提前離開,他們會和地底會館裡的其他觀眾一樣被埋在下麵。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徐擇救了他,因為徐擇說不喜歡這裡,他才走的,傅銘傑側過身看向已經走過來站在他身旁,也在看爆炸的徐擇,火光映在徐擇的眼底,傅銘傑突然發現徐擇嘴角勾了起來,甚至徐擇那那時的神情,好像是在笑。

確實該笑,徐擇看到和他一樣的下等人被虐待傷害,估計相當憎恨以此為樂的觀眾,傅銘傑驟然想到自己,然後他抓住了徐擇的手腕,徐擇視線從爆炸中燃起的火光上移了回來,他回視傅銘傑深暗的眼。

傅銘傑凝視著徐擇,聲音竟有點小心翼翼:“你……”

你什麼?

後麵的話傅銘傑停了一下,徐擇微挑眉,不知道傅銘傑這是想說什麼。

下一刻傅銘傑把徐擇給拽進懷裡,然後他低頭吻了上去,吻住徐擇,傅銘傑緊緊摟著人,他想沒關係,徐擇討厭他憎惡他沒有關係,人在他懷裡,他屬於他就好了。

若是無法喜歡上他,那麼繼續恨下去也好。

畢竟有的時候,恨比愛長久。

徐擇閉上了眼睛,他怕自己眼睛裡流露出一些情緒來,讓傅銘傑察覺到異常,剛剛傅銘傑想問的話,徐擇從男人眼睛裡能夠猜到一點,似乎男人想問他,是不是希望他最好沒有走出來,然後被埋在地底。

當然是,必須是。

沒有第二個選擇。

隻是既然對方不問出來,徐擇也就不回答了。

這個男人,喜歡他的程度比上次更深了,大概他深愛上自己的那一天,估計也不遠了。

那個時候,徐擇想他應該做什麼呢?

找到機會跑了吧,帶著肚子的寶寶一起跑了,他不會讓傅銘傑有機會做他孩子的父親。

第二天徐擇一直關注著網絡上的新聞,新聞裡報道死的人基本都是上等人,還有一些下等人工作員,消息將整個底下場館的表演內容給遮掩了,隻說那是再普通不過的娛樂表演,這樣一來眾多下等人們就繼續被蒙在鼓裡,沒有找到爆炸案的襲擊者,事情正在調查中,但官方直接給了猜測,這裡的官方所站的位置是上等人,他們認為這次襲擊絕對是有預謀和準備的,整個場館都被炸了,出口被堵住,觀看的權貴們被埋在地下,死了有數百人,救出來還活著的隻有幾十個。

那幾十個死者身份信息被嚴格保護著,視頻裡播放著傾斜坍塌的大樓,看著那棟大樓,在攝像機掃過人群的時候,突然一張熟麵孔再次出現,那張麵孔換了個發型,曾經的短發換成了及腰的長發,又在外形上做了些修飾,不認識的人基本認不出來,但徐擇卻一眼就看出對方是誰,他們見過兩次麵了。

徐擇正想找什麼機會和女人聯係上,沒想到會在電視新聞裡看到人,徐擇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大膽,昨天剛把會館給炸了,轉天居然不怕暴露,又出現在現場。

看著人群中的女人,女人表情和其他人一般無二,不認識的人是絕對發現不了什麼異常的,徐擇視線往下,落到了女人手裡提著的一個袋子,那個袋子印著很大logo,徐擇盯著logo記下了品牌名字,他不認為女人做事這樣草率,會這麼輕易回到現場來,若是純粹的犯罪分子,回來看看現場,感受一下那種特彆的爽感還有可能,徐擇認為就他和女人相識的那兩麵,女人應該不會這種人。

所以會不會有另外一個可能,女人會出現在鏡頭裡,是為了給鏡頭外的人帶去什麼信息,例如怎麼找到她。

這個可能最大,而且徐擇甚至有種預感,女人在等他。

徐擇把電視聲音放小,跟著他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袋子上的logo,信息很容易就搜索出來了,是一家咖啡店的包裝袋,咖啡店在上等人區域裡開了有,下等人區域,徐擇所住的區也有。

那麼現在問題就是他該去哪一家找到女人,徐擇手放在下巴上輕輕摩.挲著,徐擇變換角度,設想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角度,他會在哪裡等她。

上等人區域?多半不合適,那裡處處都有監控,他若是和女人見麵,也許會讓人發現。

下等人區域則相對鬆懈許多,而就在徐擇家住的附近正好也有這樣一家咖啡廳,他和女人第一次見麵,同樣離得不遠,甚至看位置的話,好像就隔了一條街。

所以徐擇幾乎可以確定地點了。

徐擇沒有等到明天,就在當天下午出了門,戴著鴨舌帽坐車趕過去,之前和金主睡的時候對方給他的幾萬塊錢徐擇沒有轉給他男友,所以當下手頭的錢還比較多,他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換成是原主的話,多半是直接去擠電車了。

到了咖啡店外麵,徐擇推門下車,咖啡廳人不多,下等人大家都錢少,很少有人有閒錢能喝得起咖啡,附近來往人也不多,很多商店裡售貨員看起來比顧客還多。

徐擇走進咖啡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帽子仍舊帶著,穿的衣服還是昨天那身,如果女人出現,能夠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沒有等待得太久,街角邊走過來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長得相當漂亮,路過行人不少都向她投去注目,女人目不斜視,步伐邁地極快。

來到咖啡店外麵,她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她在咖啡店斜對麵的一間房裡裝了監控器,所以咖啡店裡誰進誰出她都看得見,她本來打算等兩天的,今天和明天,等明天一過,徐擇不出現她就不會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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