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廉實在說不出那兩個字,就跟隻小狗似的渴望地看著尤逸風。
尤逸風點點頭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工作,對你……總是在感情的基礎上,再來談工作的。”
魏廉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像是有一團小火“騰”一下就著了起來,他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就抿著嘴唇偷著樂。
忽地又想起什麼,表情垮了垮:“可是我們在一起會有很多麻煩的,外界會對我們評頭論足,大家看我們的眼神會很奇怪吧?”
“你會怕嗎?”尤逸風不答反問。
魏廉思考了半晌後,微微搖頭:“我不怕,都不認識的人愛怎麼看怎麼看去,我不管,可是父母那邊怎麼辦,我一想到要麵對我爸媽,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上麵有個哥哥,他出櫃了,家族企業也不管了,所以才落到了我手裡,我要是再出個櫃,我不知道我爸媽有沒有意見的。”
尤逸風輕聲道:“都交給我,你老實待在我身邊就行了。”
他這話一出,魏廉的心就踏實了下來,既然說到了這裡,自己似乎也沒有彆的顧慮了。
魏廉剛想微微垂頭,尤逸風的手指就阻止了他的動作,魏廉的眼神有點飄忽,他輕“咳”了兩聲說:“那我考慮好了,我們可以交往,但感情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不能保證能在一起多久,要是以後……”
尤逸風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魏廉自己卡殼了,他含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不論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後悔和你在一起的。”
尤逸風眼裡的笑意明晃晃的:“你都考慮到見家長的事情了,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後悔?”
“魏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
魏廉被他說得紅了臉,小聲說:“我朋友都說我會被你吃得死死的。”
“怎麼會呢?”尤逸風笑著說:
“明明是我被你吃得死死的才對,你隨便勾一勾,撩一撩,我不都直接投降了嗎?”
尤逸風說完,盯著魏廉害羞的臉看了看,湊過去,挨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剛才說的應該都算男朋友的義務,那我接下來可以提幾點要求嗎?”
魏廉點點頭:“你說,我會儘量做到。”
要不是知道這小孩兒還沒太適應,尤逸風絕不可能隻是這麼淺嘗輒止的一個吻,他鬆開了對魏廉的桎梏,好讓他放鬆一點。
魏廉果然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尤逸風目光微動,說:“第一點,以後沒我在的場合,你不要喝酒,更不要喝醉。”
魏廉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還給自己辯解了下:“我一般真不喝醉的,都是在熟悉信任的人跟前,才會這樣喝的。”
尤逸風點頭表示了然了:“第二點,以後就算吵架了,也彆跑路了,”尤逸風偏頭道:“你那天跑的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是個禽獸來著。”
魏廉垂著頭,感覺臉頰發熱。
這樣開誠布公談過之後,兩個人就算正式在一起了。
魏廉又重新回到劇組了,和之前的迫切想要刪減戲份的感覺不同,他現在真恨不得給他把戲加得滿滿的,這樣他每天都能見到尤逸風,聽他給自己講戲,晚上再找機會在一起多待一會兒。
說實話,第一次的時候,魏廉喝醉了,關於那些細節真的全都不記得了。
但是尤逸風又很忙,有時候晚上還有趕個夜班,因此兩人的第二次到來的就比較晚了。
那是在劇組的殺青宴上,經曆了那麼久的相處,大家多少都有點感情了,而這部劇結束,下回再碰到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頓飯吃得難免有些感傷。
魏廉又喝了點酒。
他不是因為感傷,他是吃醋了。
所有戲拍完之後,今天最後一場戲,是補拍的一場床戲。
這是編劇提出要加的,不然總感覺那部分不夠完整,幾個人商量之後,演員也同意了。
但可能時間太長了,兩個演員有一陣子沒對戲,還一上來就是床戲,兩個人都有點放不開。
廢了幾條之後,尤逸風和編劇兩個人都走到跟前過去詢問情況。
魏廉是不在被清場的範圍內的,所以
他清楚地看到了尤逸風抓著女演員的手,去摸男演員。
摸哪個人,魏廉心裡都不太舒服。
他不舒服,他就喝酒。
魏廉悶不吭聲的自己喝了罐啤酒,尤逸風一轉頭,就看他臉頰鼓鼓,明顯氣呼呼的樣子。
尤逸風給他夾了菜,隻是說:“彆喝太多,免得又不記得了。”
魏廉:“……”那我是喝還是不喝啊。
也因為尤逸風這句話,魏廉的思緒就飄出天外了快,他光想著這次要怎麼好好發揮一下,畢竟他可是閱片無數的資源庫啊,各種各樣的他都看過。
今天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所以很快就忘了剛才自己還吃著醋呢。
之後魏廉基本上沒說什麼話,腦子裡全在想這件事,跟著尤逸風回酒店的時候,感覺自己腳步都是飄的。
一進屋,他支吾道:“先洗澡嗎?”
尤逸風看他一眼,轉過身就把他按在了牆上:“不,先辦事。”
然後魏廉很快就發現了,他做的那些心裡建設都是多餘的,根本沒有他發揮的餘地,帶節奏的是尤逸風,他隻有跟隨的份兒。
有誰說過,歡愛其實是愛情裡很重要的一環。
有人因愛而性,有人因性而愛,也可以說這個事……真的可以直通心靈。
兩人最後是一起結束的,魏廉忍不住想:我們是契合的,至少在這一點上。
事後,他累得不想動,才想起來興師問罪的事:“你摸人家了,我看到了。”還看得可清楚了。
彆說在演藝圈了,各行各業跟彆人有身體接觸的多了去了,所以魏廉也知道自己這醋吃得莫名其妙的,還有些持寵而嬌的意味。
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像是故意找茬兒的。
身後的人好一會兒沒說話,在魏廉以為他可能生氣了,要轉身去看的時候,身後的人一隻手從後方探了過來:“我摸哪兒了?”
魏廉控訴道:“你摸人家手了,然後還摸另一個人的喉結了。”
“你說的是這樣嗎?”尤逸風的手抓住了魏廉的手腕,引著他的手摸向了自己的喉結。
尤逸風喉結滾動了下,眼底帶著還未散去的□□,隱隱有卷土重來的感覺。
“摸這裡了嗎?”
“這裡呢?”
“像這樣嗎?”
魏
廉隻知道他自己第二天差點下不來床。
以後堅決不吃醋了。
這部戲結束之後,尤逸風的團隊要休息,魏廉要滾回辦公室上班去了,他開始憂愁,以後男朋友再有新戲了,他該怎麼辦?
總不能每部戲裡都給自己一個角色吧?
不然他就得不時去探班,魏總在蜜戀期呢,一想到這樣的分離就有點受不了。
剛想給尤逸風發個信息,對方的電話直接就打了過來。
尤逸風:“我在你樓下了,來陪你上班。”
魏廉開心得跟個孩子似的。
電影是在第二年春天上映的,預告片放出來的時候,討論度就挺高的。
得獎,是顯而易見的事。
而魏廉,也如尤逸風說的那樣,拿到了最佳配角和最佳新人兩個獎項。
魏廉站在舞台中央,享受他這一生的高光時刻。
他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緊張得想用腳指頭摳地板。
視線裡出現尤逸風的臉時,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是我一生的高光時刻,”魏廉說:“我要感謝尤導。”
魏廉說著話鋒一轉:“你怎麼沒早點出現呢,你早點來,我的高光時刻也能提前點了。”
場上的人都被他逗笑了。
魏廉笑著晃了晃自己的獎杯:“但還是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尤逸風在台下專注地看著他,笑笑後,用手在自己唇上按了一下,然後翻轉手掌,隔空給了魏廉一個飛吻:“你是最棒的!”
魏廉接住飛吻,握著話筒說:“因為我遇到了你啊。”
尤大導演站起身來,旁側的人都給他讓開了位置,就看著平素裡最清冷矜貴的鬼才導演,大步走上了舞台。
他伸手摸了下魏廉的腦袋,然後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深情的擁抱。
他在魏廉耳邊說:“你永遠是我的男一號。”
作者有話要說:廉妹的就到這裡了啊,大家吃糖就行了。
【中獎結果出來了,中獎的小可愛要按照提示寫上地址啊,考慮到有的人可能接受不了螺螄粉,所以還有個冰板栗的選項。
到周三晚上吧,中獎的小可愛根據自己的情況可以二選一,如果沒有意見,我就默認發螺螄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