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華河看出了異樣, 宜圖心裡一緊,隨後恢複神色道:
“人皮被割下做成撲克牌確實有點驚悚,你們沒有被嚇到麼?”
華河盯著他看了幾秒, 沒再看出異樣。
“還好,不過這人倒像是中了邪,事情最後怎麼處理的?”
成黎放下筷子, “拖了十幾天沒找到其他的線索, 屍體停的時間太久, 隻能火化草草結案了。”
“那張人皮牌呢?”宜圖開口道。
成黎愣了一下, 奇怪的問道:“圖哥, 你怎麼對人皮牌這麼好奇啊?”
宜圖對答如流:“我不是好奇,隻是怕那東西不乾不淨。”
尤其是成黎還是個法醫,經常和屍體打交道。
雖然他們一直說著信科學不信鬼神, 但經遠做房地產的,卻很忌諱風水的講究。
成黎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放心吧圖哥,那東西早就處理掉了。”
宜圖點點頭, 心裡卻沉重了許多。
察覺到氣氛不對的經遠, 又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他看向默不作聲吃著菜的宜圖,問道:
“圖啊,你這幾天在忙什麼呢?”
宜圖愣了一下, 想了想:“吃喝玩樂,反正沒乾正事。”
他確實說了實話, 畢竟小命隨時都可能沒了, 隻想著能快樂一時是一時。
但經遠幾個明顯不信。
“你小子少來吧, 平時三句話不離工作, 能閒的住?”
宜圖無奈道:“哥, 我工作都辭了。”
這下輪到經遠愣了,好半天才皺著眉開口:
“所以,你到底想乾什麼?明明好好的工作伯父伯母知道麼?”
宜圖搖搖頭,這件事他還沒來得及和父母說,但他也從來不打算瞞著。
隻要他在賭徒遊戲裡活著一天,那麼金錢對他來說就是唾手可得的無用品。
jr積分可以兌換大量的金錢,但金錢卻不能兌換等價的積分。
而賭徒遊戲裡的玩家,隻能靠著jr積分續命。
宜圖隻能說一句自己也不想說的裝逼話:
“看開了,我現在視金錢如糞土,哥哥們可信?”
成黎:“”
華河:“”
經遠微笑:“彆裝逼,在座的各位有誰不是?”
這話說完,幾兄弟們都笑了。
儘管好兄弟們也不知道宜圖到底想做什麼,但關心歸關心,並不會過多乾涉他的決定。
偶尓嚴肅,時常聯係,更何況宜圖早就是個成年人了,他們也沒什麼不好放心的。
這一頓飯吃過之後,宜圖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頓飯後,自己的幾個好兄弟以後都不會再提他辭職的事了。
這事就此翻篇。
而成黎所說的人皮牌主人猝死一案,宜圖卻一直放在心上,惴惴不安。
這事八成和賭徒遊戲有關。
在沒知道這事之前,宜圖一直以為玩家之所以能進入遊戲,是被係統選中發放的身份牌。
玩家在牌場裡死後,身份牌也會隨之消失。
而現在,宜圖卻不這麼想了。
他先是在網上找到了東城猝死案的相關資料,很短隻有簡單幾句,甚至沒有配圖,並且全程都沒有提到人皮牌。
宜圖想了一下還是給方語汐發了信息,那頭好半天才回複。
【抱歉宜圖,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否和賭徒遊戲有關,或許隻是巧合呢?我並沒有聽過類似的事件。】
宜圖忍不住皺起眉頭,茱蒂絲就在一旁靜靜的坐著,並不說話。
宜圖點開遊戲麵板,看見最頂端的那條配偶關係解除處理申請,還處於冷靜期中。
自從離開梅花4牌場後,這條配偶關係解除申請就由茱蒂絲提交給了係統。
江寒嶼那邊也是同樣的,由他的侍從大衛王提交至係統。
隻有在雙方同時提交關係解除申請,並且過了冷靜期後,兩人的關係才可以解除。
隻是幾天過去了,這條申請還在,冷靜期也沒有個確切的時間,係統仿佛睡著了般。
而在這樣的冷靜期內,一旦兩人再次同時進入牌場,關係解除申請就會立刻被駁回。
如此一來,儘管係統獎勵的通話器還能正常使用,宜圖卻不打算動它。
他看著這條申請信息的下方,還有一個人留給他的聯係方式,心裡微微一動。
宜圖撥通曲白留給他的號碼,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一道略微低沉的聲音,和牌場裡的曲白完全不同。
“喂,你好哪位?”
宜圖有片刻的遲疑,還是試探著開口道:
“你好,我找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