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時淩?”
“是我。”
“稍等,我這邊不方便說事,一會回打給你。”
宜圖應完,曲白那邊便掛了電話。
原本他以為那人回打過來需要一段時間,誰知道他隻是倒個水的功夫,電話便來了。
宜圖接通過,曲白的聲音傳來。
“不好意思讓你多等了一會兒,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沈昊,牌場裡的曲白也是我。”
宜圖輕點桌麵的手頓了一下,沈昊,夜鶯戰隊的正式成員之一。
而茱蒂絲展開在他麵前的戰隊排行榜上,夜鶯排名第四十二,隊長是一名偽滿級(十級)的高級玩家。
沒有k或q,甚至連j牌玩家都沒有的戰隊,能在眾多實力超群的戰隊裡,殺出一個如此靠前的排名,到底是有點東西在的。
要知道現在在榜的大多數戰隊,光是kqj牌的玩家占掉了小半,而剩下的一大半,也都是隸屬於他們的分戰隊。
一來是戰隊的正式成員名額有限,最高隻能同時在位12名玩家,名額不夠分,隻能分出部分戰隊出去。
二來則是,為了能在戰隊賽中得到利益最大化,戰隊與戰隊之間聯手很常見,而成立分戰隊,就能更好的避免資源爭奪。
分戰隊是為了主戰隊的利益存在而存在的,一切以服務主戰隊供給為目標。
必要時,直接棄權,給主戰隊讓位置的同時,也能減少消耗。
但即使這樣,分戰隊能撈到的油水也絕對不少,排名也是緊跟主戰隊之後。
宜圖大致的從榜上瀏覽了一遍,僅他知道的牧城所在的狐鼬戰隊,隊長是華夏區排名第57名的方塊j。
光是隸屬於狐鼬戰隊的分戰隊,就有三個。
儘管排名靠後,但也有兩隻戰隊擠進了前一百。
這就更彆提,有kg與een在的戰隊,有多少隻分戰隊了。
不過風氣如此,依舊也有例外。
那就是排名第一的戰隊魔牙,隊長好巧不巧正是與他解除關係的江寒嶼。
魔牙不僅沒有分戰隊,就連隊員都少的可憐,僅僅是個位數。
如若這幾人不是佼佼者中的翹楚,魔牙都難以維持自己第一的排名。
電話那頭一直沒等到宜圖說話,沈昊又低低“喂”了一聲。
“我在的,沈先生。”宜圖回過神道:“我叫宜圖,這次打電話來多少有些冒昧”
“你客氣了,隻是幾天不見倒是生疏了不少。”
電話那頭傳來沈昊的淡笑,他打趣道:“看來還是得我男友來接才行。”
“王曉磊?”宜圖一愣。
“對,他就在我旁邊,你要和他聊幾句麼?”沈昊問道。
“如果他願意的話。”宜圖也跟著笑,緊接著話歸正題道:
“我這次打電話來,一是為了你說讓我考慮戰隊的事,二是”
“沈先生,你知道玩家進入賭徒遊戲的第二種方式麼?”
宜圖眼裡閃過一絲複雜,電話那頭沈昊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
“有。”
“你碰到了?”
“不是我碰到的,而是我的朋友。”宜圖輕聲道。
沈昊歎了口氣,“說來有些複雜,這事和戰隊有關。”
宜圖忍不住蹙起眉頭。
隨後沈昊告訴宜圖,除了被係統選中賜予身份牌的玩家,可以正常進入牌場之外,還有一些極端需要錢的正常人,會被部分玩家以另類的方式,帶進牌場。
而這些被玩家帶入牌場內的正常人,則被稱為牌徒。
“牌徒沒有自己的身份牌,而牌場又是通過身份牌來識彆玩家的。”沈昊說:
“知道竅門的玩家會替牌徒做好身份牌,有的是取牌徒自己身上的皮,有的則是取的動物皮。”
“而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作用都是差不多的,唯一不同的是,能進入牌場的時間長短。”
取自己身上的皮作成的身份牌,能進入牌場的時間相對更久,也更安全。
而取動物皮的牌徒做出來的身份牌,一旦被遊戲識彆出,重則死亡,輕則神誌不清。
“這些牌徒進入牌場,幾乎是為了金錢,也就是傳說中的賣命錢。”
“而帶他們進去的玩家,所圖謀的也很簡單,那就是jr積分。”
宜圖一愣,“jr積分?”
“對。”
沈昊接著告訴他,由於牌徒的身份牌信息不全,甚至都沒有完整的牌麵。
他們的身份牌沒有數字更沒有花色,也就沒有辦法獲得所謂玩家需要的生存積分。
而這些積分並不會因為他們的身份牌無法儲存而消失,反而會間接轉移到,帶他們進入牌場的玩家身上。
“也就是說,部分玩家會為了多賺積分,而帶兩個甚至更多的牌徒進入遊戲。”
“至於牌徒的死活並不重要。”沈昊輕歎了一口氣。
牌徒能活著出來自然是好事,因為玩家作為回報,會給予他們大量所需的金錢。
而運氣好的,甚至會躲過係統的識彆,轉變為真正的玩家。
成為正式玩家之後,遊戲也會替他們改變現狀。
宜圖緊皺眉頭,“那牌徒和戰隊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