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隔的並不是最簡單的距離,而是無法跨越性的取向的鴻溝。
危洲臉上錯愕的神情,以及下意識鬆開的雙手,都讓沈月舒的心如墜深淵。
“月月,你醉得太厲害了。”
男人的目光沒有看向他,而是落在了彆的什麼地方。
沈月舒想要看到他的臉,身子卻疲軟的站不起來。
那時的他意識模糊,並沒有察覺到危洲的不對勁。
他去拉危洲的手,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抽開。
沈月舒借著力站了起來,這一次,他捧著危洲的臉,十分認真的說出了那句不該說的話。
“我喜歡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歡啊。”
他看到危洲眼睛裡一閃而過的震驚,卻固執的踮起腳尖去親男人沾了酒氣的唇。
一個並沒有多麼深入的吻,因為沈月舒很快就被推開了。
儘管危洲並沒有用多大的勁,甚至還半扶著將人帶到了沙發上。
可沈月舒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神來,他白皙如玉的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雙眸含著大顆的淚珠,欲落欲滴,臉頰上微微紅暈,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可憐。
危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月月,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親兄弟。”
“我不知道你對我抱有如果我之前做了什麼才讓你誤會,你告訴我,我會改。”
沈月舒像是聽不懂他的話一樣,迷茫得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改什麼?我隻是單純的喜歡你。”
“危洲,你大可不必把話說到這種份上。”
沈月舒的聲音幾乎哽咽,他的心臟上插了一把刀,是危洲親自捅上去的。
太令人心寒了。
那樣的話,他每一次回想起,渾身都止不住的發抖。
那一晚,危洲抱著他哄了好久,和愛情無關。
“危洲隻想和我做兄弟。”沈月舒抬手輕拭了一下濕潤的眼角,衝宜圖勉強一笑:
“可我”
“我已經做不到了。”
沈月舒的目光很寂寥,他像是一株快要枯萎的白玫瑰,身上依舊帶著尖銳的刺和本該有的驕傲。
隻是他的意誌在消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
看到他這樣,宜圖心裡也著實難受的有些厲害。
“小月,你和危洲是同一個戰隊的,更何況你們還是彼此的遊戲配偶。”宜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危洲不可能舍得下你。”
沈月舒笑了一下,“是啊,和愛情無關的喜歡,我不要。”
“你打算怎麼做?”宜圖問道。
沈月舒這個人活得要比宋景琛通透太多了,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很少,一旦想要,必然是最在乎的。
然而危洲給不了,沈月舒也就不會再去求了。
“我想找他再談一次。”沈月舒垂眸決定道:
“如果他還是不能接受,那就算了吧。”
沈月舒的一句算了,卻又帶著太多無可奈何的心酸。
宜圖沒再多問,沈月舒心裡早有了打算,他隻是想要找個聽眾好好的傾訴一番苦悶。
這是他和危洲兩人的事,他插不了手,也不會插手。
兩人又在房間裡聊了一些彆的事,中途也提到過宋景琛。
儘管兩人的情況完全不同,要是比起慘來,沈月舒確實要比宋景琛可憐一些。
他沒得到過危洲真正的愛,他們之間隻有友誼。
勝似親兄弟的友誼。
沈月舒臨走之前,突然和宜圖提起創建戰隊的事。
“宜圖,創建戰隊的事,如果你不急,就再等等吧。”
宜圖一愣,心裡隱約猜到了什麼,但他並沒有點破。
沈月舒輕歎了一口氣,“我走,總好過他走。”
他和危洲的配偶關係是好解除,但同在一個戰隊的事,就不太好處理了。
因為危洲是魔牙的副隊長,他的退隊勢必會影響到整隻隊伍的實力。
儘管就算是沈月舒離開,魔牙依舊是元氣大傷,但總歸好過危洲離隊。
“這件事我還沒和江哥說”沈月舒頓了一下。
宜圖心下了然,開口道:
“我會找個合適的理由告訴他的,放心吧。”
有了宜圖這句承諾,沈月舒當即鬆了一口氣。
他沒法開口去和自己的隊長說明情況,一是為難,二也是因為有感情。
舍不得,卻不得不割舍。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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