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1 / 2)

在解開冪籬的一刹那, 沈鹿溪覺得自己要用一輩子治愈這一瞬間的陰影。

為什麼這個男妾長得和姬雍一模一樣啊,嗷嗚!

她腦子一時沒轉過來,甚至伸手去搓他的臉, 震驚道:“一模一樣, 居然真的和姬雍一模一樣...”

姬雍拍開她的手:“誰給你的膽子敢直呼我名諱?”

沈鹿溪腦子終於慢慢反應過來,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真, 真是殿下?”她語無倫次地道:“您什麼時候改姓段了?您為什麼要賣身為妾啊,哦不對,怎麼我爹給我納的男妾是你啊!”

姬雍挑了挑眉:“那我走?”

沈鹿溪呆愣了一下之後,瘋狂點頭。

姬雍見她還敢點頭,臉色一變,捏住她下頷:“我走?留你和男妾在這兒風流快活?”

若非他趕巧遇上了,她這時候隻怕和那什麼男妾有說有笑眉來眼去了吧?該死的,他就不該聽大哥的話,應該直接把沈鹿溪拴在太子府裡, 讓她一輩子都跑不了!

沈鹿溪:“...”

他抬了抬下巴, 又拋來一句:“你住的小院在哪?”

沈鹿溪警惕起來:“殿下問這個乾什麼?”

姬雍輕哼了聲:“自然是履行妾室職責。”他鬆了鬆領口, 涼涼地哼笑了聲:“晨昏定省, 暖床疊被, 恭順無違。”

沈鹿溪腿都給他嚇麻了, 拔開門鎖轉身想跑,姬雍才沒那麼容易放過她,重新扣上冪籬, 把她半抱著往外走,嘴上還凶巴巴地威脅道:“你要是再不告訴我你住哪, 我就隨便選一個院子闖進去了。”

沈鹿溪本來還在裝死, 聞言也沒了法子, 無精打采地指向一處:“在西院。”

姬雍帶著她到了西院,屋裡的下人見到自己主子被一個男人擁著回來了,都露出驚愕表情。

沈鹿溪現在沒功夫跟人解釋,揮揮手把他們全打發下去,然後才表情麻木地問道:“殿下想怎麼樣?”

姬雍見屋裡人都下去了,再次摘下冪籬,昂起下巴哼了聲:“讓我檢查檢查。”他頓了下,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又冷哼了聲:“看你最近有沒有背著我和旁人鬼混。”

沈鹿溪下意識地搖頭,姬雍已經撲了過來把她按在榻上,兩隻手狠狠地掐住那把細腰,仿佛要揉進自己身體裡似的。

她身子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身子柔軟,仿佛不堪揉折一般,近來天冷,沈鹿溪在老宅也比較隨意,並不曾繼續纏胸,隻穿著稍緊些的兜衣和寬鬆厚實的外衣,兩人這般動作,她衣裳的前襟都被揉的鬆了,半露出淺淺一彎弧度,瞧的人情不自禁心生愛憐。

他一眼瞧去,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麵上微露苦惱之色,握住她那把細腰的手也用了幾分力道,讓沈鹿溪不由自主地悶哼了聲。

姬雍心頭掙紮,又是生氣又是憐惜,既想就著這個姿勢俯身在她那處或輕或重的齧咬,讓她大眼情不自禁地沁出淚光,又是心下憐惜,生怕把她弄壞了,他心頭不由掙紮起來。

她見姬雍眸光異樣,似乎還泛著隱隱凶光,她以為他獸性大發,張口就要喊人。

他已經下了決斷,到底還是壓下心頭逞凶的念頭,伸手幫她重新掩好衣襟,綿密的親吻落了下來,從額頭到眉眼,再從眉眼到鼻尖,細密的如同綿綿春雨一般。

他的嘴唇豐潤柔軟,跟他作天作地的壞脾氣半點不像,落在人臉上的時候酥酥麻麻的,鼻息還帶著淡淡冷香,舒服得緊。

他的唇很快落在她的唇上,他俯下身,親了一下又一下,滿肚子的怨氣這才消解了一點。

他到底氣不過,把她鎖在懷裡挨挨蹭蹭的。

沈鹿溪覺出他的不對,也不敢亂動,苦著臉不吱聲。

姬雍磨磨蹭蹭了會兒,有反應的地方才消下去些,他聲音很小,凶凶地抱怨:“我這個做太子的屋裡還乾乾淨淨的,你倒是納起男妾來了。”

他這語氣又凶又氣,偏偏聲音刻意壓低了,有些像撒嬌,沈鹿溪下意識地哄他:“沒,沒有的事,我也是今兒才知道我爹還要給我納男妾。“

姬雍眯起眼:“當真?”

其實他早就從媒婆嘴裡知道,那個姓段的是第一個入沈府的,而且是受沈白的囑咐才入的門,不過他就是很想聽沈鹿溪親口哄他。

沈鹿溪身邊要真有了其他男人,他這會兒早就把沈府給掀了。

沈鹿溪生怕他不信,拍胸口保證道:“自然,我爹之前都沒跟我商量,今兒真是嚇我一跳。”

“嚇你一跳?”姬雍明知道自己的語氣跟個善妒的正房似的,還是控製不住自己,輕哼了聲:“要不是我在,隻怕你這會兒已經喜滋滋地把人收下了吧?”

沈鹿溪縮了縮膀子:“沒,沒有的事。”她見這事兒糾纏下去要沒完沒了,忙道:“殿下怎麼會...”她還是覺得十分費解:“打扮成沈府男妾的樣子?”

姬雍現在正處於滿腹欲念未能滿足的階段,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受父皇之令,來蜀中擒殺從二品邊將朱右,不料朝中有人泄密,朱右已經得到了風聲,使人暗中截殺我,正巧我撞上了你們沈府這起子人,所以扣了他們之後,假扮成你的‘男妾’,順利混進了長漢。”

他在男妾倆字上加了重音,沈鹿溪挺想問一句那位倒黴的段郎君如何了,但是又怕姬雍繼續鬨她,伸手撓了撓頭:“那您接下來打算...”

姬雍輕敲案幾:“華將軍頗受朝廷信任,我這次來一是要和華將軍一道圍殺朱右,二也是幫助華將軍掌管蜀地軍權。”

沈鹿溪聽到自己有能幫忙的地方,忙道:“我本來就打算去華將軍府上拜訪致歉,殿下若是沒有彆的打算,可以喬裝之後,隨我一起混進華將軍府。”她道:“我回頭就給華將軍去信。”

姬雍挑了挑眉:“以男妾的身份?”

沈鹿溪:“...”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她再次岔開話題:“殿下總不能以這般模樣示人吧?彆說是叛賊那邊輕易就能認出來,就是我爹...他也受不了這個驚嚇啊!”

姬雍道:“這回同我和媒人一道來的,還有個擅易容的人才,假扮成我的長隨,你把他喚進來為我易容。”

遇到正事,沈鹿溪也不敢含糊,忙命人把姬雍手下請了進來。

那人果真有幾分本事,他的易容也不似沈鹿溪以為的,要貼什麼□□啊,人家就是隻用化妝的手法,改變了姬雍的麵部輪廓和五官,明明臉還是姬雍的臉,可哪裡都和他不一樣了,他眉間豔麗之色斂去,變成一個猶如清輝雅月般的少年。

就這麼忙活了一下午,沈鹿溪也不敢叫下人,親自去廚下端了點飯上來,飯桌上還在猶豫安排姬雍住在哪裡呢,這人吃完飯後,就十分自覺地開始寬衣解帶了。

沈鹿溪:“...要不我把主屋讓出來給您吧?彆委屈了您。”

姬雍隨手把藕紅外衣掛在衣架上,一隻手繞到頸後,撩起繚亂黑發,姿態魅惑撩人。

他揚了揚下巴:“我既是你花錢買來的男妾,總得履行妾侍之職。”

沈鹿溪:“...”她故意嚇唬道:“殿下,我這屋有蟲子,大晚上嗡嗡嗡的可嚇人了,而且還會咬人,您金尊玉貴的,可彆委屈自己。”

這還真不是假話,不知道是不是南方的蟲子格外凶,反正整個老宅大冬天的都在鬨蚊蟲,家裡人想儘辦法也隻能讓蟲子鬨的沒那麼凶,沈鹿溪現在已經徹底放棄治療,隻要蟲子不怕自己床上來就行。

姬雍挑眉,顯然不信:“怎麼咬?”他傾身,在她唇角咬了下:“這麼咬嗎?”

沈鹿溪跟他徹底沒法聊了,也悶不吭聲地脫了鞋子,滾到床上裝死。

她腰上很快橫了一隻手臂,姬雍將她橫著硬拖進自己懷裡,她後背靠著他溫熱的胸膛,她掙紮了幾下,實在沒有力氣了,便也由著他去了。

姬雍見她拿自己沒招,霸道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得意道:“早聽話不就完了嗎?

沈鹿溪拍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把腦袋塞在枕頭裡。

姬雍難得沉靜,沈鹿溪一向不喜歡熏香的,這麼乍然被他通身的冷香包裹,也覺出一陣安心的困意,眼皮子沉沉地垂了下去。

不過她睡覺不老實,身子往下直出溜,不知怎麼的居然滑到他小腹處,腦袋枕在他腹肌上入睡.,也得虧沈鹿溪的床夠大,不然她這會兒早就滑下床了。

隻是這個位置...

姬雍一陣難受,想要把她拉上來,又怕不留神把她弄醒了,蹙著眉好不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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