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重要的時刻,出了這樣丟人的事兒,姬雍真是捏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必須要把場子找回來!
沈鹿溪見他氣勢洶洶,一臉的雄心壯誌,剛想說句什麼,嘴巴又被他給堵住了。
在姬雍意識到問題之後,很快重整旗鼓,沒給她跑路的機會,像條蛇一樣纏著她不放。
沈鹿溪很快被他折騰的雙眼霧濛濛的,姬雍終於回憶起禮官教習的全過程,趁虛而入。
帳子裡響起一聲輕輕的痛哼,然後是持續不斷的細聲,不過所幸沒持續多久,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停止了。
沈鹿溪頭發都被汗濕了,覺著總算完事,終於放鬆下來,癱在被子裡閉眼醒神。
姬雍卻是半坐在床上,一臉的不可置信,時間居然,居然這麼短...
平時他自己玩自己的,都沒有這麼短!
他,他剛嘗到些快樂的滋味,就猝不及防地結束了。
姬雍猶豫了下,下意識地左手搭在右手上,居然還給自己號了個脈。
沒什麼毛病啊...
他的醫術算是久病成醫,自己閒來無事的時候研究的,興趣而已,跟宮裡那些精深的太子自然比不得,所以他甚至考慮要不要叫太醫來...
但想到他剛才已經在阿茸麵前丟了一次人,絕不能再次丟人!
他深吸了口氣,攥住沈鹿溪的手腕,一臉嚴肅地道:“阿茸,我們再試一次。”
不光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耐,也是因為方才那一次,確實讓他很嘗到了甜頭,隻是還沒有儘興,甜頭就結束了。
沈鹿溪還沒回過神來,大眼迷茫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嗯?’了聲。
姬雍給她這神態看的喉間發緊,如狼似虎地抱緊她。
沈鹿溪抹了抹眼睛:“嚶~”
開始的時候,沈鹿溪自己感覺還好些,接下來,她已經徹底不行了。
她兩隻手環住他的脖頸,坐在他身上,忍不住開始哭哭啼啼,眼淚蹭了他一臉,不住地問:“好了吧好了吧。”
姬雍瞧她實在累的狠了,本來已經打算放過她的,但瞧她被自己弄哭,身子不由緊繃,沒忍住又欺負了她一回,他一邊欺負她,一邊抱著她,小聲抱怨:“當侍衛的時候就該敦促你好好訓練的,你每天若是能紮一個時辰的馬步,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嬌氣?”
上好的絲緞床單已經被抓的皺皺巴巴,上麵顯出深淺不一的斑駁痕跡,沈鹿溪體力其實比尋常女子好太多,但姬雍簡直不是個人!
她神誌昏蒙中也沒丟了嘴欠人設,斷斷續續地道:“殿下,非要按功夫高低來選太子妃的話,那徐衝侍衛,豈不是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嗚啊”她又抽噎了聲。
姬雍:“...”
見她這樣還敢頂嘴,姬雍沒忍住,低頭在她唇邊重重親了下。
兩人折騰到半夜,外麵的女官內侍一直候著,聽見寢殿裡傳來細微的動靜,都不由得麵紅耳赤,直到五更的梆子都想了,寢殿裡才傳來姬雍精神抖擻的聲音:“備水。”
他頓了下,又吩咐道:“床褥也重新備一床。”
沐浴的熱水是早就備下的,床褥這個他們當真沒想到,女官和伺候的內侍對視幾眼,很快備齊了姬雍要的東西,低頭推開門走進去,立刻聞到了寢殿裡的一股靡靡味道,她們又往喜床上掃了眼,那亂象簡直...
幾人將頭越發放低了,不過這些來伺候的都是忠實東宮一係,見太子如此喜愛太子妃,他們心裡自然也隻有高興的。
儘管進來負責抬水收拾的都是女子,太子還是頗有占有欲的把太子妃裹得嚴嚴實實摟在懷裡,有個女官無意中掃了一眼,就見太子神情饜足,用帕子幫太子妃擦汗,太子妃腦袋靠在太子肩頭,一臉昏昏沉沉的疲倦。
姬雍也不用人服侍洗澡,乾脆讓人備了個極大的澡盆,動作輕緩地把她放進溫熱適宜的水裡,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
沈鹿溪有氣無力地趴在浴桶邊緣,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裡還含含糊糊地念叨著:“好累好累好累...”
姬雍正在幫她長發上淋著溫水,聞言不滿地輕哼了聲:“你累什麼?體力活不都是我在做。”
沈鹿溪半死不活地道:“還難受...”
姬雍立刻緊張起來:“哪裡難受?”他從水裡坐起身:“我備了藥。”
沈鹿溪這會兒已經反應不過來他說了什麼,疲憊地嘟囔:“不想上藥,想睡覺。”
姬雍幫她擦乾淨身上的水珠,抱著她攬到自己懷裡,輕拍她的脊背:“睡吧。”
等沈鹿溪沉沉睡過去之後,他還是不大放心,從床頭的沉香木櫃子裡取了藥出來,忍著臉紅幫她上好,又強壓下浮動的心思,抱著她沉沉睡過去。
沈鹿溪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醒來之後姬雍已經提著劍回來了,他一身輕便裝扮,額上微微冒汗——應當是才練完劍回來。
她也是服了他這體力,昨晚上弄了那麼久,早上還能晨起去練劍,簡直是魔鬼!
她抱著被子發了會兒呆才猛然坐起身,驚慌失措地爬下床:“糟了,遲了,咱們還要去拜見宗室長輩!”
姬雍一把扶住她:“急什麼?父皇和祖母已經下令讓你不必去的那麼早,母後倒是有些微詞,不過她說話又不頂事,理他作甚,等你用過早飯再去。”
東宮昨晚鬨了半夜的事兒當然傳到了朝明帝和馮太後耳朵裡,兩人都為姬雍這萬年光棍操碎了心,見姬雍這般喜愛太子妃,心下自然隻有高興的,夫妻若是親厚和睦,也能更快誕下太孫,因此兩人格外愛屋及烏,特許了沈鹿溪晚些去拜見宗室長輩。
他又拍了拍她的臉:“要不要再睡會?”
他手掌涼涼的,很是乾爽舒服,沈鹿溪不由把睡的發熱的臉頰在他掌心蹭了蹭,搖頭道:“不睡了,睡的腰酸背痛的。”
姬雍看她的動作,感覺自己身體又有些反應,不由苦惱地抿了抿唇。
之前兩人未婚的時候,他每次湊近她,都有些不可自控,本以為兩人大婚後這種反應會好些,沒想到經過昨夜,他反而更加不能自拔,她的一些小動作都能像燎原之火一般,燒的他渾身難受。
身為堂堂一國儲君,這也太不體麵了!
姬雍一邊歎氣,一般打橫抱她下床,直接把她抱到了圓桌邊,難免歎了一句:“你肯定是給我下了什麼蠱。”
沈鹿溪努力白了他一眼。
這時,內侍捧了一半冰鎮過的西瓜過來,笑道:“殿下,皇莊裡的瓜熟了,太後特地讓我給您和太子妃送半個過來,讓您先用。”
沈鹿溪驚了下:“春天哪來的西瓜?”
姬雍對一切甜滋滋的水果都頗為喜歡,抬手讓內侍把西瓜放下,瞧她一臉小土鱉的樣兒,得意地輕抬下巴:“這有什麼難的?我無意中發現皇莊裡有一處溫泉山林,哪裡四季常溫不說,種出來的野果也甜得很,便專門讓人在哪裡種些瓜果,以便宗室隨時都能吃到。”
對他來說,吃掉西瓜裡中間最甜的那塊,無疑是吃瓜時最大的樂趣,他一邊取了個銀勺去挖中間最甜的一塊,一邊道:“不過即便是那處溫泉莊子,西瓜能熟的這麼快也少見,你倒是有口福。”
他習慣性地想把最甜的那塊吃掉,但很快意識過來——他現在已經有太子妃了!
作為一個有妻子的男人,怎麼能不把最好的給妻子呢?
姬雍自我反思了一下,抬手把中間最甜的那塊塞進沈鹿溪嘴裡:“好吃嗎?”
沈鹿溪雖然不愛吃甜食,但她愛吃西瓜啊!
她傻笑著點了點頭:“好吃,水甜水甜的。”
姬雍湊過來,在她嘴上親了下,又舔了舔她唇角,心滿意足地道:“是挺甜的。”
旁邊被無情殺狗的內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