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港口,這裡原本就應該是熱鬨的地方,但畢竟是靠近瓊州偏遠地帶,比起中原地區的大港口自然是遠遠不如的。
但是這幾年來,這邊的港口也一日日的繁華起來,不但有出海歸來的商隊,更有人千裡迢迢從大周各地或者駕車或者乘船,專程要往瓊州府走。
都說瓊州府窮山惡水,瘴氣橫生,是中原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就連商隊似乎也不喜歡這個物資頻發的地帶,但那顯然是以前了。
如果資本家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敢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古代的商人跟現代的資本家也沒有什麼區彆,能讓他們源源不斷從中原地區遠赴危險地帶的,自然是有能給他們帶來大利益的商品在。
就如吳家的商隊就是如此,明知道瓊州府這邊天氣炎熱蛇蟲鼠蟻繁多,他們在嘗到了甜頭之後還是一年一年的來,商隊還一年年的增多增大。
這一次帶隊的吳霜是吳家的大兒子,同樣也是吳家未來的繼承人,吳家能讓他過來帶隊,可見是對這邊的生意十分看重。
吳霜不但自己來了,還把自己的大兒子也帶上了,他們一路走海船過來,倒是也順風順水沒出意外,唯一覺得不好的是從未出過海的大兒子,一路暈船吐的不行。
就因為這個,吳燁心裡頭十分不舒坦,好不容易踩在陸地上之後,就跟他爹抱怨了:“爹,咱為啥要去瓊州啊,這地方也太熱了,這裡的人跟野人似的。”
吳霜聽見這話皺了皺眉頭,瞪了一眼兒子說道:“讓你對家裡頭生意上點心上點心,你整日就惦記著玩兒,再這樣下去的話,以後還怎麼當吳家的家主。”
吳燁見親爹發怒也不敢說話了,吳霜這才解釋道:“瓊州以前確實是窮山惡水,來這裡的人多會生疫病而亡,但現在可不同往年。”
“有什麼不同,天還是那麼熱,外頭的人都曬得跟黑炭頭似的。”吳燁撇嘴說道。
吳霜這次倒是沒有生氣,反倒是細細解釋道:“你這話在我麵前說說就好,見了瓊州當地人可不能說,他們不喜歡彆人說瓊州不好,更不喜歡被稱為野人,若是因為你幾句話攪和了吳家的生意,等回去我就把你逐出家門,左右也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
吳燁的臉色慘白起來,顯然沒想到這一次親爹這麼嚴厲,他是吳霜的第一個兒子,向來都是備受寵愛的,這也是第一次跟著出門,頗有幾分不知道輕重。
嚇唬了兒子一番,吳霜才說道:“自從趙大人和孫神醫來了瓊州,這邊的疫病也消了大半,雖說還有人因為水土不服而去世的,但比以前可好太多了。”
聽見這哈,吳燁倒是興致勃勃的問道:“爹,你說的趙大人,莫非就是趙明鹿趙大人,對,我怎麼給忘了,趙大人現在可不就是還在瓊州府。”
吳霜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可不就是研究出優選糧種之法的趙大人,這些年大周朝處處豐收,可都是這位趙大人研究出來的法子。”
趙九福雖然走了,但他留下的優選糧種的事情倒是沒有耽擱,隻是後頭都是呂靖在主持,一年年的下來,嚴格按照趙九福的法子優選,糧種倒是真的有所優化。
呂靖也不居功,反倒是將趙九福的名頭報了上去,導致現在人人都知道這位趙明鹿大人是個乾實事的,真心真意為老百姓著想,趙九福在民間的名聲十分不錯。
一聽見趙九福的名字,吳燁倒是不覺得瓊州這邊的炎熱讓人那麼難以忍受了,接著問道:“爹,你總不會是為了見識一下這位趙大人而來吧。”
吳霜見他還沒反應過來,心中又是失望又是無奈,瞪了他一眼問道:“這兩年咱們吳家最來錢的買賣是什麼,你個榆木腦袋還沒想到嗎?”
“難道是,福糖!”吳燁眼睛猛地睜大,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