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連連求饒, “小姨夫,這口琴我已經還回去了,不用報案吧!”頓了頓, 她咬著唇,楚楚可憐, “若是真的報案的話,我這輩子就毀掉了。”
說到這裡,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秋秋,“您也是有閨女的人,若是有人把秋秋送到牢裡,您心裡難受嗎?”
“這種假設不成立,我家秋秋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更不會讓我難受!”
葉建國鏗鏘有力, “再說了, 偷東西就是偷東西, 你既然做了這種事情,就應該一早就知道會付出代價!”既然付不起代價,那麼做出那種事情的時候,也應該思量一番。
這話算是把林杏的路給堵死了,但是她一定不能被公安帶走。
林杏強忍著屈辱, 把目光放在了秋秋身上, “秋秋, 我知道錯了, 能不能就這樣算了?”
秋秋終於回頭, 把目光放在了林杏身上,她一字一頓,“不能!”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林杏仰著頭,眼裡閃著淚花。
秋秋認真,“你當初偷口琴的時候,可有想過若是口琴丟了,我要如何和姥姥他們交代?”
這下,林杏不說話了。
她偷口琴隻有兩個目的,第一就是打斷秋秋的學習進程,其二,就是讓沈家厭惡秋秋。
隻有沈家厭惡了秋秋,她才有可能被沈家喜歡的機會。
林杏不答話。
秋秋眼裡閃過嘲諷,她低聲,“這才是你偷口琴的目的吧!”頓了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過你?”
這下,林杏徹底說不出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得到風聲的林家人匆匆的往這邊趕來。
沈秋麗在知道林杏偷東西的第一件事,上來就是給了林杏一巴掌,她冷笑,“就為了那麼一個破爛玩意,你竟然去偷東西??林杏,什麼時候,你眼皮子竟然這麼淺了??”
不過是一個破爛的口琴,竟然值得這孩子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可以說,這是沈秋麗少有的清醒時刻。
林杏的臉先前本就被秋秋打了一巴掌,沈秋麗來又是一巴掌。
這下,左右臉徹底平衡了,都腫的跟饅頭一樣,她仰著頭,“媽,你說那是破爛玩意,可是,都是沈家的外孫女,我連那破爛玩意摸都摸不得?”
聽到這話,沈秋麗又揚起了巴掌,這下,林杏不躲不避,“你打死我算了!”
沈秋麗晃了晃身子,到底是把巴掌給收了回來,她指著秋秋手裡拿著的口琴,“你知道你偷的東西是哪裡來的嗎?”
林杏搖頭。
秋秋也有些疑惑,她隻知道這口琴是沈家以前的東西。
沈秋麗閉了閉眼,“這是我和沈秋萍兩人小時候一個不愛玩的玩具而已!”
可就為了這麼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玩具,自家閨女竟然做出了偷東西的事情。
這倒不是沈秋麗說假話,而是享受過富裕生活的沈家孩子才有的底氣。
這隻口琴,當年剛買回去了的時候,她還新鮮了幾天。
到了後麵,就徹底不厭惡了去,彆說搶了,就是送到她手上,她也不玩的。
她這話一說,秋秋和林杏都有些驚訝。
畢竟,現在一隻口琴老貴了,他們沒想到,在那個年頭,這口琴還會被嫌棄???
從葉家趕過來的沈秋萍一臉複雜,“沈秋麗這話沒錯,當年這口琴,我們姐妹兩人確實看不上!”
可是如今,這口琴卻被秋秋他們姐妹兩人爭了起來。
不!嚴格意義來說,是林杏來偷來搶,來爭。
簡直是丟儘沈家的臉。
林杏也想明白了這裡麵的彎彎繞,她臉上頓時一陣青白,她到底是做了些什麼啊 !
當然,在場的眾人,再次對於沈家的底蘊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沈秋麗他們小時候,那得是幾十年前了吧!
在幾十年前就能買這種口琴當做玩意兒給孩子們玩的,這當真是奢侈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秋麗看向了沈秋萍,“沈秋萍,你要為了這一個不值錢的玩意,把我閨女送到牢裡麵嗎?”
沈秋萍反問,“偷東西還分值錢不值錢??沈秋麗,沈家的家教你都學到狗肚子裡麵去了??”接著,她話鋒一轉,“甭管這東西值不值錢,林杏偷東西,這都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至於送不送到牢裡麵,我聽秋秋的,這口琴如今的主人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秋秋!”
秋秋摩挲著手裡的口琴,慢慢抬頭,“雖然這口琴不值錢,但是並不能代表,林杏偷東西的事情,就這樣可以揭過了!”
沈秋麗一下子就聽明白了秋秋話裡麵的意思,她一把拽過林杏,“去,給葉家道歉,給秋秋道歉,今兒的她不原諒,你就甭回林家了!”
沈秋麗是不聰明,她也隻顧著自我。
但是林杏到底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如今牽扯到林杏要去坐牢的時候,她大方向還是把握的挺準。
林杏被拽的一踉蹌,對上沈秋麗那要吃人的目光時,她縮了縮脖子,仰著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忍著屈辱,“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她這話說完,現場陷入了良久的安靜。
秋秋嗤了一聲,“林杏,是不是覺得很屈辱?”
林杏死死地咬著後牙槽,她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秋秋繼續,“那麼請你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的屈辱,你的丟臉,你的嫉妒,你所有的一切,都從陰暗麵擺在了台麵上,供著大家觀賞。在往後的無數個日子裡麵,大家提起林杏,就會和小偷掛上鉤,而你林杏,就是小偷的代名詞,跟隨著你,一生一世。”
林杏的牙齒咬的咯咯響,猛的抬頭,目光裡麵含著屈辱,“葉!秋!秋!”
秋秋跟沒看見一樣,她繼續說道,“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但是看在都是沈家外孫女的份上,這一次,我不報案,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屈辱!”
說完,秋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突然踮起腳尖在林杏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偷走了口琴,才讓我有機會撿到了金戒指!”
秋秋這話一說,林杏的臉色當場就綠了。
秋秋他們都走出了好遠了,葉建國問道,“閨女,你最後說了一句什麼,我瞧著那林杏恨不得當場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