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個時代的人,都覺得胖一點,那是富泰相。
可問題在於,李公公是喝的胃難受了。
這等補品,湯品什麼的。
李公公覺得她消受不起了。
“誰送的?”
正統帝問了一話。
“永壽宮的裕貴妃娘娘。”
李公公趕緊的回了話。
“賜給你了。”
正統帝交待了一句。
李公公能如何?
心裡差點成了苦瓜臉,可麵上還要躬身謝了話。
懷著一種吃藥的心情,李公公喝下了補品湯。
這一日。
正統帝似乎心情好些。
於是,他吩咐了話,道:“今晚,朕去永壽宮用晚膳。”
李公公得了皇帝的交待,自然差人去了永壽宮報信兒。
永壽宮。
玉榮得了小黃門的報信,自然給了賞。
永壽宮的宮人們,人人都不傻。
這等時候,都知道各司其職的。
秋蘭是玉榮身邊得用的。
現在更是自梳做了管事嬤嬤。
於是,一些小小的安排,玉榮也是在慢慢的放權。
秋蘭倒是謹慎的性子。
這晚膳的菜單子,她按著一些舊例,這擬定了以後,還是交給玉榮過目。
玉榮瞧了。
她很滿意,笑道:“你做事,本宮放心的,就如此吧。”
晚膳擬定好了。
這當然還有消食時,可以看的戲曲。
玉榮自然是提前的,又是拭看了。
要在正統帝麵前過目,玉榮自然是要讓下麵的人準備好。
這來回的排練。
這真不是事兒。
這不求多大功,那一定不能犯了錯。
在晚膳前呢?
玉榮去了偏殿。
她去瞧了四皇子司馬禮。
“禮哥兒。”
玉榮瞧著,在小桌前,認真練了字的兒子。
真是一個小大人模樣。
卻又是小小的嬰兒肥的臉蛋兒,真是討人喜歡。
對於這般模樣像極了自己的兒子。
玉榮是喜歡的。
聽著母妃的喊。
司馬禮是寫完了一個字。然後,才是起身,走到玉榮跟前,給玉榮行了禮。
“好孩子。”
玉榮誇了話。
“來,讓母妃瞧瞧禮哥兒練字,練的如何?”
玉榮對於三歲半的孩子,那是真心喜歡。
瞧瞧,才一個三歲半的孩子。
哪怕識得的字,真的很少。
可這孩子也有法子與你交流的。
司馬禮是會畫了畫兒的。
那畫畫兒的水準,還不錯。
能精準的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玉榮瞧著兒子是真聰慧。
就是,可惜了。
轉念又一想。
一個有疾的皇子,其時,也可以避開一些皇家的事事非非。
現在皇子們還小。
皇帝正是豐華正茂。
等將來呢。
等皇帝壽數大了,太子正是年青?
光想想,就是一場關於皇家父子之間的矛盾,那肯定會發生的。
隻是嚴重的程度,這要看了皇帝的心思。
“……”
不能說話。
可三歲半的小娃娃,已經會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他拿了自己的畫本。
那是空白的紙張訂成了一本。
這是司馬禮表達了自己意思的工具。
一個啞巴皇子。
這一個戳兒,已經落了司馬禮的身上。
宮裡宮外的,隻要是消息靈通一點兒的,也是知道了。
可這一位皇子有疾,真不是天生,這是後天的。
一場高熱。
在許多人看來,就是可惜了。
可在玉榮看來,能撿回了性命。
其它的,不那麼重要了。
至於複仇。
那肯定的。
目前不過是積蓄了力量。
玉榮與四皇子禮哥兒這是母子交流了一些話。
還是談得挺歡快。
哪怕是一個人講,一個比劃了。
小孩兒比劃不清楚時,還是拿筆畫了畫畫兒。
等著從偏殿出來。
時辰已經過了許久。
這一晚。
正統帝來了永壽宮。
玉榮已經哄睡了小孩兒。
小孩兒睡得早。
當然,也是正統帝來得晚。
正統帝駕臨了永壽宮。
玉榮行禮問安。
“妾參見聖上,聖上萬壽無疆。”
“平身。”
正統帝攙扶了玉榮。
二人落了坐。
這時候,倒不多談了。
玉榮隻是交代了秋蘭,是吩咐了可以上膳。
畢竟,時辰真不早了。
按著玉榮往常的習慣,這已經用過了晚膳。
用膳。
正統帝瞧著是他喜歡的菜色,倒是神色頗是高興。
玉榮是餓得慌,比平日裡,還是多用了小半碗的飯。
膳罷後。
二人是消消食。
玉榮笑道:“新排了戲曲兒,不若聖上品品?”
玉榮提議了。
正統帝聽了,沒意見。
新戲曲。
這自然是新的開始,新的故事。
“這一出戲曲叫什麼名?”
正統帝跟玉榮問了話。
“叫《聚寶盆》。”
玉榮笑回了話。
“能稱一聲聚寶盆,這倒是有意思。”
正統帝有點興趣了。
皇帝也缺銀子使。
這天下間就沒有不缺銀子的人兒。
哪怕是家財萬貫,也會覺得錢不夠使喚。
越有錢,就越是覺得還缺錢。
“……”
戲曲開始了。
這一出戲曲,唱了《聚寶盆》,實則說的還是行商事。
隻是這不是普通的行商事。
而是海商。
這一出戲曲。
說的就是一個貧寒出身的少年,如何貧困到了差點賣了自身。
最後,為了活命,為了讓家人有一口飯吃。
拿了海商的安家銀子,隨商船出海,做了水手,那一路南行去見識了海外的風光。
想起家。
若是窮,能如何?
隻能靠變異。
這變異了。
自然就是開竅。
窮小子,不走了搏命路,哪來什麼富貴可言?
海商。
又或者為良時,就是海商。
做惡時,就是海盜。
這一出戲曲。
當然不是一下子能唱完了。
這可有好幾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