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她說,她也尷尬啊。
“好了,時辰不早了。賢哥兒、禮哥兒,你們一起去壽康宮,去迎一迎你們皇祖母。今個兒洗三宴,你們皇祖母可是壓軸兒的老祖宗。”
玉榮給兩個兒子交代了話。
司馬賢、司馬禮一聽這話,趕緊的應了話。
等一對兒兄弟離開。
耿武氏、小武氏一對婆媳回了內間。
“娘娘,兩位殿下都長大了,娘娘在宮中往後可有依靠。”耿武氏笑道:“兩位殿下都好,都是孝順娘娘的好皇子。”
“是啊,賢哥兒、禮哥兒都好。”
玉榮承認了這話。
“想他們也會是好哥哥,到時候,小五就有兩個親兄弟的照顧。”
玉榮的目光,又是落了小兒子的身上。
玉榮的打算?
其時,她是要看了正統帝的心思。
要說,對於賢哥兒的將來,要沒一點兒念想?
這話太假。
是一個有點兒智慧的,那就不會相信。
畢竟,耿府什麼打算?
玉榮猜測到的。
玉榮呢?
她其時也有念想啊,那就是她的長子賢哥兒,如何都跟太子能爭一爭。
不過,這有一個前題,就是正統帝這一位帝王允許。
若不然,哪有那般的容易?
可這些事兒。
在玉榮看來,那就是太子處,太子隻要犯錯了。
那麼,就是給了賢哥兒機會。
皇帝培養太子,這是培養了繼承人。
正統帝是什麼樣的帝王?
那自然是社稷為重。
這一片祖宗基業,肯定要傳承下去的。
太子現在讓正統帝滿意。
將來呢?
玉榮心中清楚的知道,隻要賢哥兒一天一天的長大了。
太子的眼中,怕是賢哥兒就是威脅。
地位擺那兒。
皇後生的嫡子,哪能不是威脅。
到時候,太子如何做?
玉榮在冷眼旁觀。
太子不是安份的性子。或者說,太子想安份,他也安份不了的。
東宮的屬官幕僚們,個個都有上進心啊。
太子是他們拱在上麵的儲君。
這些人為了從龍之功,為了將來的大業。
太子肯定要頂上去。
太子年長。
皇帝年邁,偏偏皇帝還是一位疑心重的。
隻要正統帝的壽數多一點。
太子那邊在跳得歡快一點。
那麼,這一對天家的父子,就會矛盾重重。
有時候,順勢而為。
在玉榮看來,做太多,痕跡太重。那可能反而落下乘。
因為,正統帝的手中,可是繡衣衛、暗衛在做事。
盯著宮裡宮外的,正統帝的眼睛們可沒鬆懈。
賢哥兒是寄於厚望。
禮哥兒是消遙一輩子。
這是玉榮的打算。
在玉榮瞧來,正統帝這當爹的,肯定對禮哥兒也不會厚望,隻盼著這孩子平安過一輩子。
禮哥兒這裡,玉榮覺得不需要太過於的有什麼壓力給孩子。
畢竟,注定當一個逍遙王爺。那麼,一切就是擺低些要求,這才是正常的。
當然,心中如此想。
做法,又不同。
到底這孩子不能講話。
可能性子會敏感些。玉榮在麵對著禮哥兒時,更多的是讓孩子自己拿了主意。他喜歡什麼,就做什麼,不會勉強了。
現在又有了小兒子。
對於小兒子,這一個玉榮做了皇後,這才生的嫡子。
玉榮更沒啥念想。
她和皇帝的小兒子,將來隻要不是真紈絝的到家。那麼,隨這孩子的意思。
就是紈絝些。
隻要三觀正,當一隻皇家米蟲,也不是不行啊。
反正皇家養得起孩子。
總之,這孩子當一個歡樂的吉祥物,這挺好的。對他啊,跟他四哥一樣,沒啥子目標要求。就是隨孩子將來的愛好。
當然,這樣對於小五來說?
是不是公平?
畢竟,賢哥兒是皇後嫡子,就能跟太子爭一爭。
而小五呢,他也是皇後嫡子啊,也是一位健康的皇子。在皇家,在皇權麵前,他若動心呢?
都是皇帝的兒子,誰又會願意低頭?
對於這些念想。
玉榮也有過。
可玉榮更清楚了,皇位啊,就一把龍椅。她的兒子,她不覺得他們一定要相親相愛。可至少,不能禍起蕭薔。
那樣的話,玉榮不願意看到。
那麼,把小兒子養的隨性些。這想養一個人才,那要出力又費心。
可是,若是養一隻皇家米蟲,那挺容易的。
若說故意把兒子養廢了?
那不至於。
玉榮隻是想打小的,就讓小兒子尋一點子自己的愛好。
他能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學問、功課。
不管是學文,還是習武,將來有一個中平之姿,就是足夠了。
學,肯定要學。
隻是,不必萬般上進,努力去讓自己拔高了要求。
玉榮想的多。
然後,秋蘭來稟話,吉時到了。
小五就讓秋蘭盯著,讓嬤嬤抱出了玉榮的寢宮。
這一日,五皇子的洗三宴,這當然是皇家操辦的熱鬨。
這也是顯示了,五皇子的降生,是皇家期盼著的。皇帝很喜歡了這一個兒子。
五皇子的洗三宴結束。
接下來的日子,後宮中倒也顯得平平淡淡。
朝堂上。
皇帝的想法在推進。
皇太後那邊進宮裡,來給口述的人少了。
宗親的誥命,皇家的公主,總之,這些在承天府裡攏過線,把皇莊的田地攏進自家的。
現在都安靜如雞。
因為,正統帝動真格的。
總之,在軍隊麵前,再大的氣性,也是性命要緊。
畢竟,有人當了一隻雞,被皇帝給殺了,殺給大家夥看的。
坤寧宮。
玉榮也聽了宮外的消息。
“哦。”
玉榮挑眉。
玉榮吩咐了小桂子,說道:“內務府那邊咱們的人手可跟進著?”
“按娘娘的吩咐,聖上賞下的田地,咱們內務府一直跟進著。可不敢讓人貪下聖上的賞賜。”小桂子表示了,這一事情內務府盯得最緊。
畢竟,這可不是小數字。
這般多的田地賞下去,哪能不重視。
“告訴下麵的人,這賞賜誰敢伸手,聖上是有話的,到時候一旦查出來,必是誅族之罪。”玉榮再是警告了話。
“奴才一定叮囑下麵的人。誰敢伸手,就如娘娘說的,誅族之罪,罪無可赦。”
小桂子態度很恭敬。
“這些士卒的新戶籍所在,本宮讓咱們的人去給宣傳一下皇家的恩典。那些人手,你可記得用了內務府的人。記著是本宮的人。”
玉榮後麵的一句,那咬了重音。
這些士卒分了田地。
當地也要有戶籍,同時,還要有管理了他們的戶長、裡長。
這些官,可跟軍中那是分開的。
這當然是玉榮的建議。
為的是什麼?
自然是分權。
對於軍權,皇帝看重。
對於玉榮而言,也是在意的。
軍隊裡的人,自然是吃誰家的飯,給誰家賣命。
皇家的飯,這些人吃了。
那麼,就得讓這些大頭兵懂一個明明白白。
可皇帝高遠,那是皇宮之中。
宮中的將領,可是實實在在的,訓練之時,打仗之時,那跟兵卒才在一起。
天長日久,哪能沒心腹?
玉榮想到的,自然就是這些亦耕亦戰的士卒,若是分化的話。
那可是很強的助力。
這不,借著內務府,那是打了她的釘子進去。
至於皇帝那邊兒?
隻會更利害。
訓練與打仗時,那是不同的將領。
管了士卒的戶籍,這是耕種時,那是管民的官。等著打仗時,又是管兵的官。
總之,一套士兵,兩套班子,兩班當官的。
目的,就是消弱了將領的權利。
這些目的,大大方方的。玉榮提了,正統帝不介意順手做了這事情。
畢竟,內務府的官,那派下去了。那目的更簡單,就是耕種時,那是宣傳一下皇家的恩典。
地是皇帝賞的。
飯是皇帝給的。
這賣命給誰?自然是皇帝。
同時,這兩套當官的班子,何嘗的不是一種治衡。
士卒的地,有兩邊人盯著。
這也容易些,不讓人給貪走。
內務府的人手。
玉榮安插心腹。這些心腹裡,可也有審計詞的暗樁。
層層的布防。
玉榮對於這些在京都附近的,在承天府內,那是握於皇家的軍權。那也是瞧得緊。
畢竟,皇帝的位置穩了。
她這皇後,才是一國之母。
帝後一體嘛。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辦妥事情。”
小桂子躬身應下話,道:“一定用了自己人。”
自己人,這三個字。小桂子也是咬了重音。
玉榮見小桂子應了差事。
就是擺擺手,讓他去辦了。
倒是秋蘭這邊,玉榮也是叮囑了話。
“秋蘭,審計司的暗樁,也是安排妥當了。本宮可不想做了瞎子。”玉榮吩咐話道。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親自盯了事兒。”
秋蘭恭敬的回道。
“你辦事,本宮自然是放心的。”
玉榮笑道。
哪怕是坐月子呢。
玉榮還是有忙碌的事情。
畢竟,真是休息?
哪可能了。
真休息,那就是把權利擱開。
可玉榮做了皇後,這是把皇後的權柄,也是看重的。
特彆是她發現,她的權柄越來越重後。
她不會舍了權柄。
那樣的話,是真傻。
唯有權在手,她才可能護得住,她想護的人。
特彆是玉榮在知道她爹回府休養後。
玉榮知道耿府的心思。
那麼,她就注定了,她要給賢哥兒更多的助力啊。
助力與勢力,不會憑空天降。
隻有經營,一點一點的經營起來。
等著九月一過。
迎來十月。
五皇子的滿月宴。
玉榮坐月子的時間,總算是結束了。
這一日,玉榮是早早的起身。
然後,沐浴洗漱。
玉榮對於自個兒,可是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翻。
再梳妝鏡前,她瞧了自個兒時,發現氣色很好。
鏡中,是一位宮妝美人兒。
瞧著,倒是雍容華貴,典雅大方,舉止端是得體尊貴。
“……”
玉榮是抿嘴一笑。她的唇畔,是輕輕的揚一個弧度。
後宮這些年啊。
玉榮當然能滿足的。
畢竟,做為一個贏家。
這心態特彆好。
隻是,這一個贏家,也不到了放鬆的時候。
玉榮想到的,就是東宮太子可送了禮啊,這可是送給小五的禮。
太子想表現了兄長風範。
玉榮怎麼能不給機會呢。
玉榮在意了皇帝的態度。
在正統帝跟前,玉榮不傻,從來不說太子一句半點的壞話。
好話?
也不講。
她隻是擺一個客觀的態度。
也免得哪一日說錯什麼。
客觀嘛,才能不歪曲。
“聖上駕到。”
宮人的傳話聲,遠遠兒的,都是聽得到。
玉榮轉身,便是去迎了聖駕。
在坤寧宮的殿門前,玉榮見到了走來的正統帝。
“恭請聖安。”
玉榮福一個禮。
“梓橦,你今日甚美。”正統帝伸手,執了玉榮的手。此時,正統帝還是誇了話。
“真的嗎?”
玉榮笑了,說道:“聖上一講,我這信了,可當了自個兒真美,美的六宮粉黛無顏色。”
玉榮簡單的打趣一句。
正統帝聽後,點點頭。
“確實是六宮粉黛無顏色。有梓橦在,她們皆成庸脂俗粉。”
正統帝這話一出來。
玉榮有點兒難以相信。
正統帝什麼人?
一位帝王。
這一位是封建典型的皇帝。
後宮美人,江山社稷,哪一處都不會薄待的。
當然,後宮美人肯定比不過江山社稷就是了。
玉榮的容貌美不美?
肯定是極美的。
哪一個能挑入宮的,就不會長醜了。
因為容貌不出眾,那壓根兒就入不了宮。
隻是,各花入各眼。
美人的美,那也是美的不同。
正統帝自然有他的喜好。
若以往,玉榮絕對不會是豔冠六宮的那一位。
她能上位,那是有多方的巧合。
更甚者說,她的上位可能有一些運道。
但是,也是有正統帝想平衡東宮。
那麼,這一切不影響了,正統帝繼續在後宮裡寵愛了他的美人們。
現在皇帝這一說?
似乎真是情深與她?
玉榮就一個念頭,太假了。
信嗎?
肯定不相信啊。
可嘴裡不能這般講。
“這話太甜了,我這聽著,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玉榮笑回了話。
真是跟吃了蜜一樣,膩得很。
因為甜過頭,這是反而讓人覺得甜得假了點。
“哈哈哈……”
正統帝笑了。
這笑的自在。
笑過後,正統帝說道:“梓橦,你我夫妻,朕的眼中,你自與後宮的嬪妃不同。你乃朕妻,她們隨你管轄處置。”
這話,正統帝說的不虧心。
甄皇後在時,慕容氏這一位孝仁恭慧皇後可是妾妃,那甄皇後敢管?
如今嘛,情況又不同。
隻是後宮中,沒皇帝的心尖尖罷了。
“聖上厚愛。我這受領了,往後必讓聖上瞧著,我不是一個愛捏酸吃醋的。”
玉榮回了話,道:“我盼的,就是聖上好,我亦是覺得好。聖上喜的,我就是喜。聖上厭的,我就是厭。”
“若可以的話,我跟聖上一樣的,期望大魏萬年萬年萬萬年。”
玉榮這一話。
那是提了社稷,這才是真的饒了正統帝的癢癢點。
“大魏萬年,朕也期盼。”
這是正統帝的真心思。
這做帝王的,哪怕明白沒萬年的江山。
可到底還是期望自己是帝王,自己的子孫依然是萬裡江山社稷的主宰。
“朕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魏的社稷。”
正統帝說這話時,握一握玉榮的手,他道:“這些日子,梓橦你不能陪朕啊,朕倒有些不適應了。”
禦書房內,少了一個身影。
正統帝有點兒不適應,這是真的。
因為,處理朝政的力度,這是太大了。
皇帝又犯頭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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