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為了權利,那真真是受了苦。
不過,至於正統帝最終如何選?
其時,是人都是一樣的選擇。
畢竟,能活命,還多求什麼?
在玉榮想來,皇帝的膝下,也不缺了兒子的。
這活著的,也有四位皇子啊。
正統十一年。
春去,夏來。
大選的事情,也是到了熱鬨的階段。
因為玉榮把事兒分攤給各宮的嬪妃們,她的事兒少了。各宮的嬪妃們,為了各自的小心思,倒也是忙碌了起來。
在利益麵前,人人都有動力的。
玉榮清楚一些事情。
乾清宮的正統帝在現實麵前,最終,還是妥協了。
孫太醫的藥方,自然是提上了日程。
玉榮邊兒,也是有了一些想法。
“秋蘭,讓人想法子透露一些消息給東宮。太子那兒,總還是要關心一下他的父皇。”
玉榮嘴裡含了笑容。
“本宮盼著,太子是一位孝順的好儲君啊。”
玉榮幽幽一歎。
“奴婢明白。”
秋蘭給了回答。
“記著,把孫太醫是本宮親舅舅的事情,想法子讓徐采女的兄長發現。注意些,莫引了對方的懷疑。”
玉榮又給小桂子吩咐了一件事情。
秋蘭有宮中的安排。
小桂子那兒有宮外的安排。
至於太子能不能發現了,正統帝用的方子,那裡麵的貓膩?
玉榮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
太子總會發現的。
畢竟,真相擺那兒。
隻要起了疑心。
太子憑著東宮儲君的身份,真能收攬了許多的人心。
特彆是皇帝是一個藥罐子的事情,一旦有些風聲。
從龍之功啊,多少人都想的。
到時候,太子那邊肯定更得人心。
這是陽謀。
玉榮很清楚,在利益麵前,人心複雜。
而她要做的,隻是想著讓太子的動作大一點兒。
最好的,讓正統帝起了疑心。
疑心她也好,遲疑太子也好。
帝王多遲疑,遲疑一起,那麼,正統帝就會有了動作的。
朝堂後宮。
動起來,才會起波瀾。
太子的位置穩不穩?
是要看了皇帝的心思。
玉榮想做的,給太子找些事情。
也免得太子老是盯著她的賢哥兒、禮哥兒。這會讓玉榮心生警惕的。
正統十一年。
夏末。
大選結束時。
這一回的大選,皇家留的秀女並不多。
這一回,皇帝不打算選了嬪妃入宮。
這讓有些人自然夢碎。
同樣的,也是讓宮中的嬪妃們,那是人人鬆一口氣。
沒人會想了,有新的嬪妃入宮,來分薄了皇帝的注意力。
東宮。
太子得了屬官的報信。
“父皇的心腹太醫,居然是中宮的嫡親舅舅。”
太子輕輕冷哼一聲。
這一個消息重要嗎?
自然是重要的。
關於這一個消息,太子忍不住的想,父皇知道嗎?
“……”
太子思考了片刻。他得出了一個結論,父皇是知道的。
若不然,父皇會賞了那一位孫太醫?
還是大方的賞賜過頭啊。
“此事,孤知道了。辛苦子鳳了。”
太子的態度很客氣。
這一位東宮的徐屬官,那長輩賜的字:子鳳。
太子稱呼其表字。
這就是顯示了親近的意思。
徐子鳳趕緊表了態度。
“臣當不得太子所言的辛苦。臣就是儘了臣子的本份。”
徐子鳳能來東宮,自然了是花了心思。
對於徐子鳳而言,自然是盼著太子更上一層樓。
他們這些屬官,那也是一起青雲直上。
倒是太子這兒,安撫了徐子鳳。
然後呢?
這事情當然不會這般算了。
太子有些猜測的。
他的父皇用了太醫,還是招的宮外的孫神醫。
這一位是皇後的嫡親舅舅。
那麼,裡麵的複雜關係,是否隱藏了什麼?
太子想查一些事情。
自然也是花足了功夫的。
在正統十一年的秋。
正統帝一直想瞞了,他是藥罐子的事情。他的大兒子,東宮的太子知道了。
“……”
太子的態度,就是沉默。
太子知道自己的父皇身體不好。
那麼,他先是擔憂了父皇的龍體安康。隨後,又是一股子的竊喜湧上了他的心頭。
父皇的龍體欠安。
那麼,這意味著什麼?
太子不傻。
他很清楚的。
所以,太子有些想法。
可他也在琢磨了,他以往看坤寧宮的皇後不順眼。是不是往後可以少針對些?
至少,他要顧及了,他父皇的看法。
他是太子,而不是天子。
可太子更害怕了。
坤寧宮對他的針對。
畢竟,孫太醫可是父皇的心腹。
坤寧宮會不知道了,他父皇的身體情況?
太子不相信。
“母後,您究竟想做些什麼?”
太子的目光,是望向了坤寧宮,忍不住的一句呢喃。
對於坤寧宮的一些舉動。
太子看得明白。
三弟的聰慧之名,文武全才。
這等揚了名聲事情。
坤寧宮若說沒插手?
那怎麼可能。
那麼,坤寧宮有什麼想法?
還不明顯嘛。
太子忌憚了坤寧宮。
太子更忌憚了壽康宮。
那一位武秀秀可是皇太後備的三皇子妃,這一位想做了皇家的兒媳。
多明顯啊。
這裡麵有操作空間。
太子就是不想三弟太順利了。
畢竟,三弟若是想進一步,就是與他爭鋒。
太子想法有點兒多。
操作起來嘛,自然也得一步一步來。
正統十一年,秋。
入了大選,留了牌子的秀女,一一得了聖旨。
皇家賜婚,自然是賜婚於宗室。
坤寧宮。
玉榮還是得了宗親誥命的謝恩。
對此,這些事兒在玉榮瞧來,都是小事兒。
等著送走了這些誥命。
玉榮瞧著時辰,也是不早了。
“秋蘭,吩咐人備了攆,本宮要去了壽康宮。”
玉榮準備去皇太後那兒坐一坐。
秋蘭應了話。
然後,攆備好了。
玉榮卻是沒去了壽康宮。
因為,有人小黃門來傳信兒。
說是聖上想見一見皇後,請皇後移步乾清宮。
玉榮挺驚訝了一下。
然後,自然是坐了攆,往乾清宮去。
乾清宮。
玉榮到了時,挺驚訝的。
這會子,乾清宮這兒,來了宮妃啊。
不是一人,而是好幾人。
“……”
玉榮是眉頭動了一下。不過,她到底沒說什麼。
皇帝在寢宮見了皇後。
“外麵的人,梓橦可都瞧見了?”
正統帝問了一句。
“皆是瞧見了。諸位妹妹一起來,可是有要事想求了聖上?”
玉榮就這麼一個想法。
正統帝聽了。冷笑一聲,說道:“不是求,而且要挾才對。”
帝王的脾氣,正統帝也有的。
這一位吃軟了,不吃硬的。
有人頂牛。
正統帝當然不高興。
來時,玉榮是瞧了。
這些嬪妃中,最顯眼的自然是惠貴妃。
可惠貴妃見著她時,還是恭敬的行禮問安。
那些幾人裡,真正硬了脖子的,似乎隻有李妃。
其餘的幾人,倒是挺低眉順眼了。
“聖上,且聽聽妹妹們有些什麼話講?不教而誅,是為虐。總歸容易壞了聖上的好名聲。”
玉榮勸了話。
她可是知道的,正統帝平身在意的。
一是他的江山社稷,那最好是萬萬年的傳承下去。
二是他的皇權,那是最好握了帝王手中,不能與權臣分享。
三分他的的身後名,最好是青史之上,留一個明君的美名。
說起來,這點子皇帝的追求。
正統帝亦是凡人,那肯定有的。
“也罷,宣她們進殿內。”
正統帝覺得晾夠了。也同意了。
於是,使了一個眼色。
李公公才去宣了嬪妃進殿中。
這時候,玉榮就是見了到了來的幾位嬪妃。
惠貴妃依然打頭陣。
“妾參見聖上,聖上萬壽無疆。”
“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眾位嬪妃行禮問安。
“平身。”
正統帝淡淡回了一句。
“謝聖上恩典。”
眾人又謝了話。
“說說吧,你們的來意。”
正統帝的目光,是盯了惠貴妃的一眼。
惠貴妃有點兒小無辜。
她是給人拉來湊數的,純一個觀眾。
當然,誰讓嬪妃裡,她的位份最高。
惠貴妃於是開口,說道:“是李妃求了妾,讓妾來一起求見聖上。關於李妃有何要緊事?妾是真不知道。”
惠貴妃表示,她是一問三不知。
“惠貴妃,你這話說的,可不在理。”
玉榮開口了。
“聖上日理萬機,操勞國事。咱們後宮姐妹們,真有事兒尋了本宮就是?何必讓聖上多憂心?”
玉榮開口了。
她要表明了,她的態度。
“妾錯了。”
惠貴妃認錯態度挺好。
可是嘛,如果再遇事情,惠貴妃還是不會改的。
畢竟,看戲,又不用自己出頭。惠貴妃從來不嫌棄了事兒大。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
李妃出頭了。
玉榮眉頭一動。
李妃這兒,真跟一個刺頭一樣。
如果不是顧念了李妃的家世背景,想著京都的兵權,到底牽扯到了正統帝的心尖尖。
玉榮是不想引了帝王的猜疑。
若不然,她早收拾了李妃。
當然,也是李妃沒了聖寵,又是沒有皇嗣。
玉榮明白的,就李妃這樣的。
等過些年,等著正統帝百年之後。
李妃隻會混得越來越慘。
玉榮是贏家。
她嘛,是一個穿鞋的,自然比不得李妃這等沒盼頭的。
玉榮要顧惜自身。
所以,她才是容忍了李妃。
可不代表了,李妃就可以駁了好這一位中宮娘娘的體麵。
“李妃,你對本宮有不滿?”
玉榮問了關鍵。
正統帝一聽,也聽懂了皇後的意思。
正統帝不高興。
“李妃,皇後乃是朕之嫡妻。後宮諸等宮務全由皇後管轄。”
皇帝給玉榮背書了。
“你有何等要緊,可與皇後講。你求了這般多的嬪妃,一到來了乾清宮。這是有逼宮的嫌疑。”正統帝的語氣很淡。
可話,越說越重了。
李妃心中要說不慌?
那是假的。
可李妃有底氣。
李妃知道的,她抓住了皇宮的小辮子。
這一回,會這般做了。
當然是開罪了皇後。
可那又如何?
李妃與娘家也是有一些深深的打算。這自然是掙了一命,想投靠了東宮的儲君。
這想投靠太子,不是說說就行。
這要拿了誠意的。
“聖上,妾不敢。”
李妃趕緊的跪了下來。
“妾是無法。”
李妃的臉上,還是滿麵的委屈。
“妾查到一事,這幕後真凶,就是牽連了坤寧宮。這皇後娘娘……”
李妃委委屈屈的說了話。
這話一出來。
殿中安靜。
在場的嬪妃,惠貴妃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其餘的幾人。
不管是曹妃,還是史妃。
這二人都是沉默著。
至於劉妃?
這一位沒來。
在場的,都是至少一宮主位娘娘。
“哦?”
玉榮挑眉。
“李妃的意思,是本宮做了壞事。李妃是大英雄,要以無畏的精神,來揭發了本宮這一個壞女人?”
玉榮笑了。
她真是笑了。
玉榮得承認,她不是什麼小白兔。
她呢,也有自己的謀算。
可要說什麼小辮子?
李妃能抓住的。
玉榮就很懷疑了。
畢竟,這把正統帝這一位皇帝擱哪兒?
“……”
李妃一個怒視的目光,那望了玉榮時,眼中全是不甘心的模樣。
“聖上,既然李妃覺得委屈,覺得我哪乃是惡人。那我便是避嫌。此事,由聖上審一回,也好還後宮一個安寧。”
玉榮是以退為進。
她知道的。
這起子事情後,她真有委屈?
正統帝會補償的。
嗯,玉榮就是不搶了李妃頭詞了。
還是給李妃表演的機會。
“梓橦,你是什麼樣的人?朕最了解。”
正統帝的態度,在李妃眼中,那是偏得沒邊兒。
惠貴妃聽了皇帝話,那是低了頭。
眼眸子裡也是全然的不甘心。
哪怕是知道了,耿皇後能坐穩了皇後的位置。
在皇帝的心中,與嬪妃們自然不同的。
可惠貴妃還是不甘心的。
明明她是頭一個生下皇嗣的。
明明當年,她亦是得過聖寵的。
可如今呢?
當年,天子寵愛時,也是喚她愛妃。
如今呢?
一切皆不同,物事人非。
“李妃,你可要拿了人證物證,要不然,誹謗了皇後一事,非同小可。”
正統帝在給了李妃警告。
可聽了李妃耳中,這是偏坦。
十足的偏坦。
“自然不敢誹謗了皇後娘娘。妾敢保證,妾之所言,句句為實。”
李妃都想打誓言了。
她的一片真心,在她看來,聖上居然不相信?
這真是傷了心。
李妃哪怕傷了心,也不代表了,就是拖後了,她拉皇後下馬的決心。
李妃可是做足了準備的。
至少,她是這般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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