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既然覺得我可以,那麼,我便義不容辭。”
玉榮給了肯定的回答。
機會在麵前,天授之,這都不取,那真的應該天打雷霹了。
玉榮又不真傻。
她也不是什麼純潔的白蓮花。
玉榮也有自己的小心機啊。
“哈哈哈……”正統帝笑了。他似乎心情不錯。
“梓橦,朕就是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朕是願意與梓橦一起分享這一份榮耀。”正統帝樂意給皇後做臉。
在正統帝的眼中,皇後是他的嫡妻。
這一份至尊至高的權利,正統帝當然捏的緊。同樣的,他也是需要人幫襯著分擔。
尋誰?
太子?
不可能的。
東宮的權利,已經夠讓皇帝擔憂了。
等他年,太子一旦大婚,那麼,東宮的權利還會膨脹。
皇帝心裡是忌憚太子的。
在這等情況下,坤寧宮的皇後就是治衡了太子的人。
孫太醫有沒有小心思?
正統帝不想深究。
正統帝也不是純粹的人。
他是一位帝王啊,如果可以享受,如果可以長長久久的享受了皇權的滋潤。
這等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日子,沒什麼不好的。
那麼,有些事情,可以忽視一下的。
隻要手下的人有用。
那麼,不妨的就用一用。等著無用時,再是狡兔死,走狗烹。
“聖上的信任,我心中感受的到。”
玉榮也是一片赤誠啊。
正統帝的信任,多少年啊,總算摸到邊兒了。
“必不敢辜負。”
作為合夥人。玉榮當然不會辜負了正統帝的信任。
正統帝想拿緊了皇權。
偏偏玉榮也是一樣的心思。皇帝的帝王,越是穩,越是好。
他們這一對夫妻,天家的夫妻就是一根藤上的。皇帝的位置穩了,她的後位才會同樣的尊貴。
特彆是如今的局麵。
已經頗是讓玉榮滿意了。
畢竟,正統帝把信任給了她。
那麼,這一份信任如何唯持下去?
這很重要的。
想到這些時。
玉榮的頭,微微的低下。她的眸中,一片清明。
玉榮最清楚不過了,東宮的太子在,她的皇後之位會很穩的。
因為,正統帝需要啊。
一位被帝王需要的皇後,自然能坐穩後位的。
到是太子一旦的倒台了。
那時候,玉榮就會有了新的麻煩。不過,人的一輩子,總會麻煩來麻煩去的,沒什麼真的歲月靜好。
不過是有人把責任擔了。
玉榮現在也一樣。
她跟正統帝的關係在改變,一點一點的改變。
玉榮很想做了正統帝事業上的合夥人。
皇權啊,分享一下,也是一種美妙。
畢竟,皇帝需要,她亦是需要的。
豐收祭。
朝堂大事。
亞祭要換人,這等大事,如何不是鬨一個沸沸揚揚。
不過,正統帝能壓得住朝臣們。
怎麼說呢?
朝堂上,君權與臣權,這從來就是東風與西風的關係。
要麼,是東風壓倒西風,要麼,是西風壓倒東風。
平衡?
哪存在什麼平衡。
隻可能是有能耐的帝王,那是平衡朝臣。
又或是君權暗弱,權臣當道。
權臣當道的危險啊。
就在於君權可能旁落,以及改朝換代。
曆史上,很多時候,就已經證明了。
權臣嘛,要麼,就真的改朝換代成功。要麼,會被後麵的君王清算。
有例外嗎?
除非那是輔臣,而不是權臣。
輔臣與權臣,還是有區彆的。
東宮。
“豐收祭。”
太子在呢喃了這三個字。
太子心裡不舒坦。
豐收祭何等重要。
亞祭以往是宗親,這是為了表示皇帝重視了他的宗室血親們。
畢竟,這是一個宗族時代為大的社會。
可現在呢?
現在不同啊。
亞祭換成皇後。
皇帝的態度,那明明白白。
皇帝這般做,宗室想反對的。
可宗室們不敢。
因為,皇帝收拾完了他的親兄弟們。
太宗的兒子啊,除了皇帝外,就活著一位守皇陵的廢庶人。那一位的王爵,可是被廢除的。
太宗的兒子們遭秧了。
其它的藩鎮王爺們,也不是人人都五次。
趙王打一個清君側的旗號,有人響應啊。
這一場朝廷與藩王的大戰。有贏家的,贏家就是皇帝。
皇帝更是借著機會,把承天府的皇莊子,那些被宗親貴戚們私占的田地,也是拿了回去。
一部分,皇帝賞了大勝歸來的軍隊。
還了小部分,不多了。可到底讓皇帝有收益的。
這等情況下。
皇帝在兵權上,那是更加的拱固了地位。
兵權,皇帝捏得緊。
朝堂上,皇帝也是換了自己的心腹。
除了皇帝的心腹,能留下來的朝臣們。
那就是剩下了宗室貴戚了。這等有爵位的,皇帝是不可能換掉的。
這些宗室貴戚讓皇帝的動作,也是給嚇住了。
畢竟,人嘛,都是欺軟怕硬。
都是不會看眼色的?
皇帝早收拾了。
現在還能不看皇帝眼色的?
隻能說這背景太深。皇帝一時半會兒的,那是收拾不了。
“父皇,您是想敲打兒臣嗎?”
太子呢喃了一句。
太子不傻。
他當然感覺的到,他的父皇一些動作。
畢竟,乾清宮發生的事情,皇帝下了封口令。
可偏偏皇帝又讓李公公單獨給太子傳了話。讓李公公把李妃的告狀,那是跟太子講了一遍。
越是如此。
太子越是忌憚了坤寧宮。
至於正統帝那邊兒?
太子對於他的父皇,隻有懼怕。
皇帝拿了兵權,皇帝握了朝政。
皇帝有大勝的威儀在。
在這等皇帝的威勢下,太子能如何?
太子也隻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郎。
至少,他沒大婚。
他就不可能真的上朝,去插手朝政上的事情。
現在的太子權柄,一是他本身是太子,有大義的名份上。二是他的屬官,這些屬官們是太子的班底,是太子的羽翼。
太子現在是羽翼未豐啊。
“坤寧宮。”
太子的目光是望了坤寧宮一眼。
太子真是的忌憚他這一位嫡母。
原由?
就是李公公的話,挑起了太子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經。
李妃的動作,不可否主的,這真不是太子的手筆。
不過,徐采女的兄長,徐子鳳想靠攏了他這一位太子,這些太子都知道的。
太子也想收攬人心的。
東宮是太子的班底,自然太子就有所偏愛。
這很正常。
哪一個人處了太子的位置,都會如此。
想上位,就得有班底。
想有班底,肯定就有親疏遠近。
古往今來,莫不如此。
哪一個成事的,都有自己的基本盤子在。
畢竟,一個人,一雙手,能做多少事?
如果沒有一個班底給他幫襯,那人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是無力為繼的。
“父皇,李妃的話,何嘗沒有道理?如今皇家的子嗣是真真被把持住了吧。”
太子心中有冷笑。
他的麵上倒是冷漠一片。
太子從李公公的話裡,聽出來的就是往後,他的父皇就四位皇子啊。
那麼,除了太子外,其它的三個兄弟全是中宮生的嫡子。
這是何等的一個巨大溝壑。
這能不讓太子心生恐慌。
“……”
可惜,太子偏偏什麼也不能做。
他在害怕時,他的父皇正統帝的敲打來了。
皇後啊,不光是管轄了後宮的宮權。
不光是插手了皇室內部的事情。
一個內務府,攬了錢財,管了父皇的內庫錢袋子還是不夠的。
現在已經在朝堂上露麵,是想正式的插手朝堂之事嗎?
太子這般在警醒。
可偏偏太子沒能耐阻止。
可以的話,太子多希望有人可以出來阻攔這一事。
偏偏朝堂上的大人們全是戲精。
一個一個的都啞火了。
沒事嚷嚷的聲大。
真是有事了,個個都是屁大的不敢吭聲。
太子也是教養好,要不然,都想罵臟話。
“……”
拿了筆,太子準備練一練大字。
他在靜心。
他在平息了心中的一腔怒火。
雖然,在李妃告狀這事情上,太子不是主謀。
太子知道徐子鳳有一些小動作。
他沒阻止,他也暗示什麼,他就是默認罷了。
於是,有了太子的默許。
徐子鳳、徐采女這一對兄妹做了一些事情。
後果,就是如今的局麵,讓太子很被動的。
後宮。
坤寧宮。
玉榮這兒在忙碌著,她得聽了秋蘭報帳。
審計司是查帳的。
可這帳,玉榮也要抽查,也要過目的。
這心裡有數,人才不慌。
忙碌一個上午。
午膳時。
賢哥兒、禮哥兒來了。
見著這一對兒兄弟倆,玉榮心情不錯的。
“兒子給母後請安。”
“免禮,坐。”
玉榮招招手,態度裡帶著輕快。
“謝母後。”
哥倆都是行了禮,司馬賢回的話,然後,才是落了坐。
“母後讓禦膳房備了你們愛吃的菜。”
玉榮笑著說了話。
“秋蘭,去傳了嬤嬤,抱了五皇子過來。”
玉榮又跟秋蘭交代了一句。
秋蘭應了話。
“母後,我和四弟乃是習武之人,也不挑食的。”
司馬賢是笑著回了話。
司馬禮也是點點頭,表示附合了哥哥的話。
“真不挑?”
玉榮挑眉。
這話問的,司馬賢有點兒小尷尬。
“……”
司馬禮趕緊的搖搖頭。
司馬禮的態度一擺頭。
玉榮笑了,說道:“賢哥兒,你倒要了臉麵的。瞧瞧你四弟,他可是有什麼直接就認了。”
“是吧,禮哥兒,你可有喜好的?有喜的,有不喜的。”
玉榮對禮哥兒問道。
司馬禮連連點頭,臉上的小表情可豐富了。
“禮哥兒就是一個誠實的孩子。真真在母後麵前,有什麼就承認了。”
玉榮笑著說道。
司馬賢一瞧了四弟的模樣。
他能如何?
司馬賢隻能說道:“母後,兒子就是客套客套。”
“其時,母後最了解兒子們的。知子莫若母。”司馬賢趕緊的也是說了好話。
玉榮笑了,又是搖搖頭。
“你們現在啊,還是年少。這母後說的,你們自然都覺得有理。就怕你們長大了,就覺得母後啊不通情了。畢竟,有一句俗語,叫兒大不由娘。”
玉榮說的意味深長。
“母後,兒子一輩子都是您的孩子。那自然聽了您的話。”
司馬賢趕緊的保證了。
這旗立的,玉榮聽了,就怕將來被打臉啊。
倒是司馬禮聽這話了,若有所思。
司馬禮的小目光,還是在母後與三哥之間,來回的瞧了幾眼。
兩個兒子這態度,玉榮瞧了瞧。
她就不再多講了。
點到即止嘛。
因為,她的小兒子逸哥兒來了。
還有幾日,便是逸哥兒周歲的生辰。
這一個滿上要過拭兒禮的小孩兒,如今也是一小團團的,甚是可愛的小家夥。
“五……後。”
逸兒會喊了人。
就是童音童語的,倒也喊得不那麼的清晰。
“逸哥兒,來,母後抱一抱。”
玉榮從奶嬤嬤的懷裡,是接過了小兒子。
“……嗚……後。”
逸哥兒笑得開心,那也是伸了雙手,就是讓親娘給抱住了。
“唉呀,母後的逸哥兒,真是沉沉的。”
玉榮抱了這一個小團團。
看著挺可愛的小家夥,這份量不清了。玉榮想,她是不是應該多鍛煉一下身體。畢竟,等孩子再長大些。
她還抱了孩子。
這真是抱不久啊。畢竟,特沉。
“來,逸哥兒,瞧瞧,哥哥來了。來,喊哥哥。”
玉榮給小兒子扭一個小身位。
然後,指著兩個大兒子,讓逸哥兒喊了哥哥。
“咯咯。”
“咯咯。”
逸哥兒還是挺高興的。
一連喊了兩回哥哥。
就是那語氣,太興奮了一點兒。
聽著,有點兒像是笑聲了。
“……”
禮哥兒一得了弟弟的喊話,那就是湊上前。
他伸了手,還是逗了逗弟弟。
這不,做一個鬼臉,把逸哥兒又是逗笑了。
逸哥兒這孩子啊,在玉榮的眼中,就是一個有福氣的。
畢竟,這一個孩子特彆的愛笑。
打從生下來時,被產婆拍了小屁股時,那是哇哇的哭過。
就是洗三時,又被產婆給拍拍小屁股,那也是哇哇的哭過。
再然後,在玉榮的印象裡。
這一個即將周歲的小嬰兒,好像就沒有哭過了。
逸哥兒是一個愛笑的小盆友。
有一句話不是說,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差。
玉榮就想著的,有哥哥們的寵愛與照顧。
想來逸哥兒將來的運氣一定很棒。畢竟,他還有一個當皇帝的親爹,當皇後的親娘。
“五弟。”
司馬賢也是招呼了一聲。
司馬賢瞧著四弟、五弟玩了一起。
他倒是覺得四弟有童心。
這不,四弟可比五弟大了六歲。
這二人能玩一起,還不說明了四弟的童心嗎?
逗了逸哥兒。
玉榮瞧著禮哥兒,倒是心中一聲歎息。
如果禮哥兒會講話,那就是完美了。
可轉念一想,世間又哪有那般多的完美?
她能有目前的一切。
已經是汲汲經營。
往後,哪怕是為了三個孩子,她都當更加的努力奮進。
在皇後這等位置。
那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而她是沒的退。
也不敢退。
她退了,她的孩子們怎麼辦?
她是中宮皇後。
中宮嫡子不能上位。
一個庶出的皇子做太子,一旦當了皇帝,他會不把嫡出的兄弟們,當了眼中釘、肉中刺?
彆相信什麼孝悌之情。
皇家不興這個。
皇家相信的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想一想正統帝的兄弟們。
太宗生九子。夭折兩個。其餘七子,後來如何?
玉榮已經得了最新的消息。
在皇陵守著的那一位正統帝的兄長啊,聽說是病了。
病了又如何?
一個廢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