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賢的觀後感並不好受。
“是啊,胡無道。”玉榮同意了兒子的話。然後,玉榮遞了一些奏本給兒子。她說道:“你仔細瞧瞧這些,看過後有什麼想法?”
兒子來她這兒的用意。
玉榮一清二楚。本著鍛煉孩子,玉榮自然要讓老三親自做些實事。
“……”
司馬賢接過了那些奏本。
他恭敬的應了差事。
玉榮笑道:“不急,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了後,寫了條程遞上來。”
這是考校。
其時,也是難護。
兒子私下去做題,這開卷考。
如果不懂,去請教了東宮的先生便是。
玉榮想鍛煉兒子,也沒想著一下子就弄出來一個治政的天才。
人才都是培養出來的。
皇家的資源多,一點一點的喂出來一位合格的儲君,完全沒問題。
天冷了。
北麵的戰爭,最後,還是拖了下來。
胡人北歸。
大雪之時,這一回的戰爭是結束嗎?
不是。
隻是暫時的雙方罷手。
通天閣。
玉榮拿著北麵的一些奏本,去尋了皇帝。
北麵要的是人與錢糧。這些皇家都缺。大戰下來,國庫已經空了。
“大魏的底子還是薄了些。”
正統帝看了奏本,他看明白了皇後的意思。這些全是戶部的錢糧本子。這一年原是支出的,可謂是戰爭一響,黃金萬兩。
“是啊。”
玉榮肯定了皇帝的話。
“聖上,這戰爭想繼續下去,不能這般子打法了。”玉榮肯定的說了話。
“梓橦,你如何想?”正統帝把目光望向了皇後。
“咱們總要算一算成本。戰爭,也要掙錢的。這賠本的買賣沒人乾,掙錢的買賣哪怕有殺頭的風險,也有人乾的。”
玉榮那態度,就差點兒跟皇帝講一講,戰爭財啊。
為毛有人靠著戰爭,那是掙一個盤滿缽滿的。有人卻是賠掉了褲衩?
這裡麵的文章多了。
玉榮也是琢磨出來一些味道。
“……”
正統帝聽了皇後的話,他沉默了片刻。
“梓橦有想法?”
正統帝問道。
“聖上,您平天下藩鎮之亂。宗親們如今皆是安份守己。可總歸是高祖的子孫,聖上,是否也是給宗親與勳貴們一些出路。”
玉榮提了一話,又挪了挪裡麵的意思,她道:“宗親與勳貴的底子不薄,私兵有,豐厚的家底有。瞧著就是缺了機會。”
“……”正統帝聽了皇後的話,眉頭皺了皺。
“你想讓宗親與勳貴出頭。”
正統帝笑著說道。
可笑容有點兒危險。
“聖上,宗親與勳貴,那是與國同休的。他們享了天大的富貴,也應該承擔了他們應該承擔起來的義務。我從未曾聽說過,隻有享福的,沒有付出的。”
玉榮歎息一聲,道:“福太多,那不是養了羽翼,而是養了肥豬。”
“隻享了福。就怕是大魏的負擔太重,這些拖後腿的,可能會越來越多啊。”玉榮伸手,指了指北邊。
“還不若從宗親與勳貴裡,能炸出油水,便是炸些油水。北邊的窟窿,也是宗親與勳貴們的坑啊。”玉榮說的情真意切。
她是真心為皇家考慮。
不能出力時,宗親與勳貴們就是退後。享福時,個個都理所應當。
“祖宗的功勞本,不能讓人吃了一輩又一輩。”玉榮伸手一拍掌,是這般笑著說了話。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可是瞅著皇帝。
“權利給出去容易,想收回,可不容易。”
皇帝想把宗親當豬養。
這等做法,可謂是天下皆知。
至於勳貴?
這真不是皇帝瞧不起他們。而是這些勳貴裡,真成氣候的,那是寥寥無幾。
皇帝不可能強行的扶了爛泥上牆。
“唉……”
玉榮一聲的歎息。
“前朝當年,也是北擊胡人。大草原上的腥風血雨,我也是聽說過。可北邊還是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玉榮這可說的實話。
農耕與遊牧,這真是天然的文明對立。
北邊那是曆朝曆代不想占據嗎?
實在是沒站穩腳跟。
為何?
不外乎就是北邊不適合耕種。
土地種不出來糧食。
這能承載的人口,就有一個基數。
“聖上,我就是想著,每一回清洗了大草原。那些土地蠻人沒了,又有胡兒。總歸可惜了。”玉榮想到的,便是其時有法子借鑒一下治理的。
就是需要的是時間,是成本。
更主要還是可以北邊長治久安。
不必老是打生打死,打來打去的。戰爭的成本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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