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大魏男兒無風骨?還是欺朕不敢殺人?胡兒無禮。”正統帝對著玉榮這般評價了胡人的妄想。
正統帝要不要臉?肯定要。
正因為皇帝要臉,他就不可能和親。這在青史之上要留了汙名的。對於一個有誌明君的帝王而言,豈能如此乾?
“胡兒欺負大魏過甚。”玉榮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此時,玉榮是站在了皇帝一樣的立場上。胡人求的是和親公主嗎?那拉拔下來的是大魏的顏麵。
堂堂大魏,禮儀之邦。
這將了禮儀,那是對治下之民。對於蠻夷之輩,當然是殺之以威,讓其愄之有德。
“聖上,九塞之地的戰爭,咱們大魏朝是不得不繼續下去。大魏不能輸。”玉榮提了這事情。這事情在朝堂上,也是議論的利害。
有人想和親嗎?
肯定有軟骨頭的。畢竟,朝廷大戰,這錢糧上可不容易的。
說起來,在這個時代打仗,錢糧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可能前線一個兵,後麵得三個民夫在運糧。更不消說,人馬嚼頭,民夫難道就不吃飯?
這裡麵的折耗,這一切肯定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天下興亡,百姓皆苦。
免不了。
也不可能免。
和平,從來不是祈求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今年就耗下去。大魏能耗下去,朕倒想看看,胡兒能何等能耐跟大魏朝拚了國本?”正統帝在冷笑。
皇帝當然想大勝,可輸了,也不可能不補救。
“朕已經準備下聖旨,拔了殿前軍北上。”
正統帝說了他的打算。
玉榮聽後,點點頭。
“一切自然依了聖上的吩咐。”對於兵權皇帝捏的緊,現在肯與她提提,這也算給了臉麵。皇帝給了臉,她不可能不知道分寸。
真去犯了皇帝的忌諱?
玉榮從來不做蠢事。這也是她到現在平平安安,還一直平步青雲的原由。
她覺得,在後宮裡這些女子中,她可能不是最聰明的。
可她是最識實務的。
說白了,就是在皇帝跟前,她懂得進退。還是知道與皇帝當了合夥人,她也隻是一個名議上的股東。
彆真是當自己就是天下的主子。她就是一個替管的。
位置擺正了。
很多事情也便是能看清楚了。
皇帝有了打算。
可皇帝不說。皇帝隻是給了一些暗示,給他的近臣。
在這等時候,皇帝是要聽了郡臣的建議。當然,那是表麵上的。實則,真正最後決斷的,還是皇帝。
這等決斷之權,皇帝從來就沒有鬆手過的。
哪怕是玉榮這一位臨朝聽政的皇後,也隻是名議上給皇帝替筆的。
隻是一直以來,皇帝在慢慢的轉移注意力,他為了長壽,為了活得久些,一直是捏了要緊之處。
一些不那麼重要的,才是玉榮這一位皇後在料理。
在正統帝的眼中,皇後拿捏的一切權柄,從他的身上而來。而這一切將來,也是會讓帝後二人的子嗣繼承。
皇帝給的放心。
到底皇帝是凡人,百年之後,一切不是還是他的兒子繼承嘛。
這是皇帝信任皇後的原由。至於其它的權臣?可能嗎?
皇帝是不會信任的。
太子司馬賢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知道了朝廷的禦旨。
此時,郡臣與皇帝之間,皇帝在聽取建議後,下了決斷。
戰爭繼續。
大魏朝風骨錚錚,豈會怕了那些胡兒?
戰爭繼續。
和親?
那不可能的。
至於太子司馬賢則是上了奏章,說明了一路行來的經曆。
通天閣。
皇帝見了兒子。
“朕看過你的奏章,不錯,瞧得出來你確實用心了。”兒子能辦實事,這是皇帝滿意的。對於這等繼承人,皇帝也是滿心的歡心。
“父皇,民生多艱,此回朝廷若加征九塞之戰的攤派銀子。兒臣擔憂民生更苦。”司馬賢吃了苦頭。
那是真知道百姓的苦。
可以說,活著艱難。若是再擱了攤派,可能是有些窮人家真是活不下去的。
“你這話對,也不對。”
正統帝卻是輕輕搖搖頭,他道:“朝廷加征的攤派銀子,那不是農賦之稅。這是加征到一些大戶頭上的。”
“具體裡麵的一些操勞,你真有心,你就去給你母後多多幫襯一二。”
正統帝是懶得理政務。
兒子這鍛煉了,他也是放心的讓皇後去操勞。正統帝知道的,皇後一定樂意操心了。
倒是在太子司馬賢離開後。
皇帝喚道:“李善,把太子出行的起居小注拿來,朕要看看。”皇帝顯然很注意了太子的一舉一動裡,有沒有在裡麵摻合?
“諾。”
李公公這一位貼身的大伴應了話。
事實就是很殘酷的。
皇家沒小事。
太子司馬賢出去辦差。那身邊人塞滿了帝後的眼線。
繡衣衛、暗衛各有人手。
可以說,太子的一舉一動太多人盯緊了。
帝後為了兒子的安全,也是用足了心思。說是保護,皇帝又何嘗不是考校呢。
乾清宮。
玉榮得了兒子的幫襯。關於九塞的戰爭,關於胡兒南來之事。
太子有興趣。
這是親兒子,玉榮自然樂得兒子多觀摩一下。
“胡人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