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馮佩媛眼神有些複雜看著施宜初。
女孩家到底和男孩不一樣,溫柔又貼心。這幾年也就施宜初乖巧陪在她身邊說說體貼話。要指望徐卿寒,馮佩媛非得憋死不可,她感慨道:“你九歲開始就在我跟前長大。當初我就想讓你做徐家的兒媳婦也好。偏偏你啊和卿寒都沒這方麵的想法……孩子不願意,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好強求。”
馮佩媛沒有去看施宜初的表情,急著兒子還沒著落的婚事,低歎一聲:“也不知道卿寒到底要找哪家閨女了。”
徐卿寒上樓沒多久就重新下來吃飯。
一家子安靜地坐在餐桌前,為了怕兒子跑。馮佩媛倒是沒有在繼續念著婚事,而是將吩咐保姆做的豐富菜色,不停往他碗裡夾。
“你彆墅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媽不放心……記得多回來吃飯。”馮佩媛越看都越記得兒子瘦了不少。
徐卿寒沉默吃著,倒是坐在對麵的施宜初微微一笑說:“馮姨,我幫你盯著寒哥一日三餐,放心吧。”
這句話成功的阻止了馮佩媛的念叨,餐廳氣氛也安靜下來。
徐卿寒無波瀾的眼神,掃了眼施宜初。
施宜初回以一笑,似在幫他解圍而已。
兩人的互動很少,基本上沒什麼話。
晚飯後,馮佩媛還在忙,徐卿寒這邊已經拿起西裝外套,準備離開徐家老宅了。
“你把宜初也一並送走,她姑娘家家的,晚上打車不安全。”
施宜初並不住在徐家,而是在外麵單獨租了房子,隻是沒有忘記徐家的養育之恩,隔三差五會回來一趟陪陪馮佩媛。
她正在泡茶,打算給樓上的老爺子端去,聽到這話,動作下意識慢了下來。
下一秒,便聽見徐卿寒淡淡開口拒絕:“讓老宅的司機送,我有事回公司。”
又是要去工作,馮佩媛隻好讓他注意些身體。
等男人穩健的步伐離開彆墅大門,施宜初泡好了茶,似有似無提起:“馮姨,我聽說寒哥和一個女明星走的挺近的。”
“女明星?”
馮佩媛先是吃驚,然後想了想,似乎在有兒媳婦和沒有兒媳婦中做出了艱難的選擇,語氣極為沉重道:“女明星也行,隻要沒有醜聞纏身,以後嫁到嫁進來安心享福,徐家虧待不了她。”
施宜初用紙巾擦拭去了指尖的水滴,她沒有把這壺茶端上樓,到底是浪費了。
她溫柔地說:“馮姨,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改日再來看你。”
“我讓司機送你走。”
施宜初卻搖頭拒絕:“不用了,我還要去個地方。”
晚上快九點半。
溫酒躺在浴缸裡,被熱水浸潤過的身體舒服又溫暖,過了半個小時,才慢悠悠地爬出來,隨意披了一件浴袍,頭發還是半乾的。
她走出來,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機打開。
溫酒不喜歡安靜的空間。
她喜歡熱鬨,就算不看電視,也要把聲音打開。
正伸手拿著遙控調台時,擱在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
屏幕上顯示的是陌生號碼。
她靜靜的看了幾秒,見響著沒停,才伸手拿過來:“你好,哪位?”
那邊先默了會,才傳來一道熟悉且低沉的嗓音:“是我。”
“……”溫酒麵無表情地掛電話。
掛了似乎不解氣。
她還直接拉入黑名單,然後再也沒看。
繼續調台,沒過一分鐘,手機又開始響了。
溫酒有預感還是他。
剛接聽,徐卿寒的嗓音再次傳來:“下來,我在你公寓樓下。”
“……”你來了,我還得感恩戴德?
溫酒抿著殷紅的唇,依舊一言不發掛他電話。
然後動作熟練的拉入黑名單。
徐卿寒不死心,繼續換個新號打進來。
一連三次騷擾,溫酒脾氣忍不住上來了,接通時不等他說話,就說:“徐總,你母親在家沒教你,晚上給跟你沒半毛錢關係的女人打電話,都統一被視為性騷擾?”
徐卿寒那邊一頓,才低低開腔:“白天你扔的那對袖扣,是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