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含著水色,直直對視著男人過於深邃的眼神,頃刻間,內心就好像被看的太透了,所有的狼狽都無處隱匿,讓她的情感,也抽繭剝絲地坦露出來。
溫酒被一種窒息感壓抑著內心,不由地反問自己:真的擺脫的了這個男人嗎?
答案無疑是顯而易見。
徐卿寒強勢地步步緊逼,讓她感受到了自我領地快被占領,到底懷恨在心著當年分手的事,才會一味的去排斥這樣的舊情複燃。
溫酒眼睛變得很紅,低頭不看他了。
被往事的情緒渲染之下,也分不清是醉還是清醒,那些難於出唇齒間的話,用自嘲的口吻傾訴了出來:“當年我爸意外走了,你能陪我度過那段時間才出國,我已經沒什麼好怨恨你了。可是徐卿寒……人心總是貪婪自私的,那時我整個人變得高度敏感,想法偏激。隻要一點小事都會讓我情緒崩潰,何況是你要走。”
說出這句話,溫酒內心空落落的,很難受又說:“我又怎麼能跟你走呢。”
那時她父親溫淵成身亡,殷蔚箐就跟瘋了似的,整夜整夜不睡覺守著她,一遍遍重複著說她要也離開,那就活著沒意思了。
溫家注重臉麵,不可能將殷蔚箐的失常往外透露。而溫酒更不可能告訴彆人,自己母親異於常人的行為,即便這個人是徐卿寒,她也不會說。
不會允許任何人用對待精神病的心態,去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
談起過往,內心的傷疤總要揭一次的,溫酒卻輕描淡寫著這三年來的苦:“我奶奶不喜歡我母親,她公司投資失敗虧了三個億,又因為我父親去世病倒,隻好我來還。”
“因為這個,你進了娛樂圈賺錢?”徐卿寒在她談起往事時,已經走到了對麵來,深眸複雜盯著她沒有移開半分。
那種強大的氣勢迎麵而來,讓溫酒呼吸一瞬,才說道:“自食其力,挺好的。”
就是敗家了點,三年了還倒欠了一身債務。
她假裝不在意,想彆過臉,卻被徐卿寒俯低身,伸出大手板了回來,他用薄唇很溫柔親吻著她的秀發:“抱歉。”
男人嗓音低啞幾分,透著濃濃的歉意傳來:“是我的錯。”
“當年你沒有義務不出國陪著我,不用道歉,你也沒有錯。”徐卿寒還想說什麼,溫酒卻驚慌一般的打斷,她不想聽這些虛情假意的話,紅唇輕顫,繼續說:“是我一廂情願喜歡你,還以為你也喜歡著我……”
她還想說,可是那些恩斷義絕的話,並不是徐卿寒想聽。
他神色陰沉,沒有任何預兆地拽過她,低頭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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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吻,兩人唇齒間的酒味散開來,刺激著壓抑的情感。
也不知到底是誰不願意停下來,熱情一觸即燃,彼此都緊緊糾纏著對方。
溫酒感覺現在才是徹底的醉了,或許她內心的潛意識裡還是忘不了他,隻能在此時此刻用這種方式全部傾訴出來,那過分白淨的指尖去解開男人領口的扣子,摸索到了他男性的鎖骨,卻隻敢碰到這。
他結實的胸膛其他地方,一寸都不敢亂摸。
徐卿寒卻借用高大身軀的優勢,將她壓在寬敞的沙發上吻,手臂撐在兩側,淩亂的襯衫下結實的肌肉緊繃著,額頭溢出薄汗,用力碾壓著她的唇,就連呼吸聲也變的急促:“我情願你說都是我的錯。”
他濕熱的親吻,沿著女人精致的臉頰一路吻到她耳朵,低啞著嗓子說:“這樣我們就糾纏不清了……”而不是抱著撇清關係的姿態,恩賜般原諒他。
溫酒感受到男人在自己腰側上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身體有著說不出的滋味,很磨人,紅唇無力的吐氣:“徐卿寒,我們還在玩遊戲。”
她想讓他停下來的,卻被他重新地吻住:“上場遊戲結束了,我教你玩一種新的遊戲。”
徐卿寒同樣也滿腔的濃烈複雜情緒,盯著女人漂亮的小臉,還是和當年一樣的熟悉,卻有種快抓不住她的慌張感。
她真的長大了。
已經獨立成熟到可以不要他,換個男人興許也能過得很好。
徐卿寒承認自己此刻是在乘人之危,他現在找不到任何紐帶來讓溫酒回心轉意,隻有發生身體上的關係,才能綁住她。
這樣做很無恥,他把自己肉/體當成了籌碼,出賣色相來誘著她。
那濕熱的手掌扯下了溫酒的衣領,一小片白皙肌膚暴露出來,他低頭,用唇舌,循序漸進地吻著,耳鬢廝磨間,還不忘去疼愛她柔軟的胸口。
溫酒隱約感覺不對,身體卻軟的一塌糊塗。
她本來就沒幾分醉,被男人強勢的親吻之下,反而清醒了幾分。
“願意嗎?”徐卿寒在掀開她裙子之前,又想起了做正人君子,暗示性地問了一句。
溫酒心跳的很厲害,漆黑的眼眸望著上方他那張英俊的臉,就跟失了聲。
上一次兩人發生了關係。
可以推給喝醉了,這次呢?
溫酒知道自己沒醉,她耳旁,能清晰地聽見男人粗重的呼吸聲,還有他那句:願意嗎?
徐卿寒很有耐心地繼續親吻著她領口處每一寸的肌膚,似在安撫,又隱藏不住想得寸進尺的想法,手掌在她線條均勻的小腿處來回磨著。
“我們做過一次的,就在前不久,你忘了?”他低啞好聽的嗓音,開始誘導著她恍惚的神智,回憶著上一次的細節:“還是你用自己的雙手,來幫我戴的套。”
溫酒身子猛地發顫,眼眸微微睜大,似乎記起來了某些片段。
徐卿寒濕熱的呼吸聲,伴隨著親吻落在她脖側處,手掌不失力道地在她腰肢一揉:“女人的身體是會記住男人的,你看,你現在臉很紅,有沒有.濕?”
他說著葷話,一點也不避諱自己以往的形象。
溫酒受不了男人灼燙的視線,開始變得輕喘,最終閉上眼睛說:“我不在書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