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脆翻出遙控器,將電視機打開,結果停在正播放的綜藝節目上,嘉賓笑的太嗨,與公寓尷尬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溫酒左顧右看了下,還是調到她正在追的婆媳劇上。
一左一右,兩個西裝筆挺的商務精英氣質男人,姿態很悠閒坐在沙發上,沉靜著眸色,陪著她看了一個多小時的狗血劇。
等將近十點,落地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邵其修的手機上接到了妻子賀梨的來電,傳來的女人聲音美好而動聽,這一通電話,便終於打破了兩個男人之間長久的拉鋸戰。
他起身告辭,眼神平靜無瀾看向徐卿寒:“一道走?”
徐卿寒終於可以將喝完的這杯茶,給放下了,他神色不明點頭,長指拿出車鑰匙,和邵其修邁步走出公寓,都沒再和溫酒說一句話。
搞得他是專門為了邵其修才留下,直到深夜似的。
門關上,也再看不見男人的身影了。
溫酒突然呼吸了一口氣,她後背貼著牆站了會,抬起頭,淡淡視線落在茶幾上。
那束鮮花被丟在這一晚上了,並沒有被徐卿寒帶走。
溫酒倒不是對這束包裝精致的花感興趣,她又不是沒收過追求者們送的玫瑰花,還不至於因為這一束,就對男人的舉動感動不已。
隻是,沒有想到徐卿寒還會想到送這個。
不過送了,也一聲不吭就放在這,走前一句甜言蜜語都不會說。
讓溫酒想到,便自顧自地在笑。
也是。
徐卿寒要會說甜言蜜語,她都能意外懷孕。
換句話而言,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
公寓安靜不到半小時,光線還亮著一盞落地燈用來照明,溫酒隨便翻箱倒櫃找了個花瓶把那一束花養在裡麵,然後就去轉身走到衛生間去洗澡。
她洗到一半,就聽見門鈴聲被按響。
不去開門,按門鈴的人也有耐心,一分鐘一次。
溫酒隻好擦了乾淨身上的水滴,扯過旁邊的白色浴袍走出去。
她一邊係著衣帶裹緊自己,沒有露出半片白皙肌膚,一邊纖細的身影走到了門口前。
叮的一聲,門鈴聲再次被摁響。
三更半夜的,溫酒先透過顯示器的屏幕看人,一道修長挺拔的熟悉身影就站在走道上,隻露出側顏的輪廓,也足夠她認清楚了。
她怔怔了幾秒,然後不及細想太多,身體遵從著心底的本能意識,將緊閉的門打開。
“你又回來做什麼?”
溫酒很意外看到徐卿寒,一時出口也沒注意到說話態度。
徐卿寒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特彆是她先前對邵其修眉開眼笑的,這會卻對自己百般嫌棄的口吻說話。
他神色很平淡,尋了個由頭:“我有東西放你這。”
溫酒心底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她的第六感很準,果不其然,便聽見英俊的男人薄唇吐出三個字:“一束花。”
徐卿寒低著頭,眸色深沉不見底,盯著她臉上的表情。
溫酒指尖下意識抓緊自己浴袍衣角,漂亮的眼睫毛一秒鐘內眨了好幾次,這是心虛作祟的表現,她堵在門口,不讓他進去:“你什麼時候拿花上我家了?有嗎?”
徐卿寒深眸漸漸眯起,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的反應。
而溫酒怎麼也不可能讓他看到客廳裡養在瓶子裡的那一束花,否則,且不是要被他笑自作多情了。
畢竟這男人好像也沒明著說,是送給她的。
溫酒內心悔不當初,早知道他還會回來要,就不手賤了。
她表麵故作淡定,卻被徐卿寒直直的目光盯著,喉嚨有些發癢,低咳兩了聲,清著嗓子說:“這麼晚,你一個男人上進我家門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
“我單身獨居,萬一被你占便宜了怎麼辦?”溫酒說出這句話,還不忘伸出白皙的手指,攏緊了浴袍的領口。
徐卿寒低著頭,英俊的臉龐輪廓被走道燈光照映得晦暗不明,看著她一副深怕被人強/奸的模樣,薄唇低嗤出聲:“你?這個未成年的模樣?”
“……”溫酒!
未成年!
她不就是換了個發型,哪裡未成年了。
徐卿寒的視線從她漂亮臉蛋兒,又移下,似有似無停在她那領口處,意味深長,似乎是在嫌棄……
她的胸圍,與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