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口袋, 四隻裝。】
溫酒滿腦子都被這幾個字占據著,身體本能做出下意識的反應,她把男人這件西裝外套給扔出車窗外, 動作一氣嗬成, 連思考的時間都沒給自己。
等緩過神來時,她烏黑的眸子對視徐卿寒探究的目光,聲音像貓兒吞吞吐吐:“你西裝不小心飛出去了。”
徐卿寒英俊的臉龐神色難辨,手掌緩慢地從她的腿上移開。
沒了燙人的溫度, 溫酒也能呼出一口氣。
不過她很快親眼目睹徐卿寒從西裝褲袋裡掏出精致的小盒子, 用深沉的視線睨了她一眼,開腔說道:“在我這。”
封閉的車內可以說氣氛靜到了極點。
溫酒的表情漸漸消失,笑不出來。
他早就預卜先知了她會做出什麼反應, 將東西放在自己褲袋裡,才覺得真正有備無患。
溫酒似乎不太死心,看了眼距離越來越近的彆墅,突然說:“我不想在你主臥做。”
“白天厲雯已經從家具城換了一張新床。”徐卿寒拒絕意思很明白,接受不了這個理由。
床她說不喜歡,也不選。
不過他依舊吩咐秘書換了一張,比之前還寬敞。
溫酒深呼吸又說:“我不想在你家做。”
車子一停,徐卿寒轉過頭,眸色沉定盯著她道:“現在開房還來得及,選哪個酒店?我們第一次的怎麼樣?還是那間房間。”
他把性, 說得天經地義。
就好像追著她哄到已經成熟階段了,可以把這個女人收入囊中。
溫酒沉默了會。
昨晚她點頭答應跟他回來睡, 其實落在徐卿寒眼裡,就跟變相答應和他做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彆,隻是因為沒有套,才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現在東西準備齊全,四隻裝。
哪怕他就用一個,也逃不掉了。
溫酒白天亂糟糟的思緒還沒平複,現在又麵對著他,一時間沒了對策,隻好從嗓子裡死死擠出幾個字:“去我公寓。”
徐卿寒眼底劃過深邃之色,似乎訝異她將地點選在自己公寓。
不過也就轉瞬幾秒,他方向盤一轉,改了車道。
進公寓前,兩人都維持著男女之間安全的距離,一前一後,她低頭帶路,留有一抹纖細的背影給他,而徐卿寒單手抄著褲袋,步伐不緊不慢地。
就好像她想做什麼,他都已經早已洞悉了。
溫酒沒有開燈,公寓唯一的光線來自客廳那麵落地窗。
她開門走進去,徐卿寒緊隨其後,修長的手順帶將門關上。
黑暗間,兩人站在玄關處。
溫酒視線看不太清,所以感官變得格外清晰,她後背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前麵又是男人高大的身軀,伸手不敢亂碰,他的每一處地方,隔著襯衫布料溫度都發燙。
徐卿寒此刻把她視為鮮嫩白皙的食物,一點點啃噬著她,被他吞食。
溫酒漆黑的眼眸閉上,想掙脫又克製著那股衝動。
她變得很不灑脫,意識到這一點,突然站著不動了。
任由徐卿寒俯首靠近,灼熱的呼吸纏繞過來,就在彼此耳鬢廝磨間。
他突然朝她手心裡,塞了一個東西。
溫酒下意識抓緊,指尖碰到鋁箔紙材料觸感,她腦子發白,喉嚨發緊問:“你買的是什麼尺寸?”
“特大號,超薄款。”
溫酒感受到男人正俯身低頭,薄唇間發燙的觸感在她脖頸處若即若離,沒有拒絕,而是吸了口氣說:“你上回買的45瓶東西,在主臥床頭櫃最後一層,你去拿來。”
徐卿寒繃緊了下顎,嗓音低啞發出單音節:“嗯?”
“我細皮嫩肉。”
*
那盒四隻裝,隻用了一個。
溫酒實打實陪他真做了一次,四十分鐘。
她最後的一點力氣也從身體抽離後,徐卿寒生理上的需求也得到片刻饜足。
主臥的燈光隻打開了一盞暖橘色的台燈,淡淡照著這張狼藉的雙人床,被單被揉得一團,可見過程的激烈,一隻枕頭掉在了地板上,另一隻,被之前拿去墊在溫酒纖細的腰後,現在也不知去向。
她烏黑長發被汗水貼著額頭,襯得臉蛋精致紅暈,呼吸的氣息是亂的,還沒平複。
這次不同於兩人酒店那次,整個過程中她都是意識清晰的。
感受到徐卿寒遊刃有餘地進行著,比起她生疏反應,顯得過於十分熟練。
就連結束了,也是先伸長手臂將她摟到懷裡,低著頭,炙熱灼人的吻沿著她的耳朵,一路移下。
“感覺怎麼樣?”耳旁,有屬於他低啞的嗓音傳來。
從隻言片語間,是能聽出對自己很滿意。
溫酒眼睛閉著,咬著手指在呼吸著新鮮空氣。
不得不承認,她是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
而徐卿寒談不上色/欲熏心,卻絕對是一個重欲的男人。
從他凶狠地嵌入著她皮肉的那股勁來看,應該是乾渴了很久,至少在回國後,除了她,就沒和彆的女人做過。
有時候人的欲,一旦被滿足就會跌入更深的空/虛。
溫酒辨不清此刻的胸口,堵壓著什麼複雜情感。
她一邊諷嘲著自己過於放不開,又一邊要嘴上逞能說:“一般吧,沒力氣了。”
“被做的沒力氣了還一般?”
徐卿寒識破了她嘴上的謊言,那發燙的大手伸過去捧起她臉蛋,作勢要吻那紅潤的雙唇。
溫酒偏過頭避開,見男人方才未儘的興要繼續。
她想也不想,伸出手推開他逼近的結實胸膛,儘量去忽略緊繃肌肉線條帶來的觸感,出聲說:“你要做,我也陪你做完了,能不能彆這麼纏人?”
這語氣,不像是親熱後女人該有的羞澀。
而是一種很嫌棄,感覺他像個甩不掉的麻煩,令人心生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