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說想睡覺了。
徐卿寒看她眉眼間透著疲倦感, 有些精神不足,先開車帶她回去,因為有先前被半夜趕出公寓的前車之鑒, 這次他也沒問她, 直接朝彆墅方向行駛。
等到家,他解開安全帶朝後看,溫酒已經蜷縮著身子躺在後座睡過去,對周身毫無防備。
徐卿寒靜靜的看了她半響, 才下車, 繞過車頭走到後座那邊,將女人給抱了下來。
體重很輕,幾乎沒什麼重量。
彆墅半個月沒居住了, 保姆也不在,徐卿寒邁步上樓,將溫酒放在了主臥那張新換的大床上。
她一沾床眉眼也舒展開,漂亮的臉蛋貼著枕頭,呼吸均勻細細,睡的很熟,徐卿寒見狀,也沒有把她身上那條豔麗的裙子換下,而是在一旁坐了下來。
*
一個下午,溫酒都在睡覺。
她像是恨不得把半個月失眠的時間補回來, 等睜開眼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主臥開著一盞照明的燈光,暖色淡淡的,讓她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不過房間的環境她倒是不陌生,是在徐卿寒的彆墅裡。
溫酒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掀開被子正要下床。
她剛坐起來,抬頭就先看到了對麵落地窗方向,徐卿寒穿著深灰色襯衫和西裝褲坐在單人沙發處,姿勢慵懶,膝蓋上放著台銀色筆記本。
那一盞照明了主臥的燈光,就在他身側,光暈將他英俊的臉龐輪廓柔和幾分,薄唇習慣的抿著,眼神深濃盯著顯示數據的屏幕。
溫酒安靜看著徐卿寒,過了一會,見他看的聚精會神,眼眸的視線低垂,落在床下的高跟鞋上。
她思量著要不要穿鞋,又不想鬨出動靜,慢慢地,被子裡的雙腳伸了出來。
幾乎是剛一碰地,男人的視線就掃了過來。
溫酒對視上他深不可測的眼神,當下一愣。
“睡舒服了?”徐卿寒將膝蓋上的筆記本放在一旁沙發,挺拔的身形邁步過來。
可能是夜晚襯托的緣故,他的嗓音聽上去不似白天生硬了。
溫酒是睡的很舒服,感覺都跟脫胎換骨了般,連精氣神都好了不少,她看著徐卿寒走過來,然後被黑色西裝褲包裹的長腿,單膝跪在她麵前,一隻修長的手掌覆蓋在她放在膝蓋白皙的手上,然後低聲問她:“嗯?你餓不餓?”
他身形英挺,就算單膝跪著也不用她把腦袋低的很低。
溫酒初醒來的那點變扭,也一下子沒了。
她眼睫毛眨眨,有些波動的情緒蔓延在胸口,依舊一句都不說,反而是彎腰,伸出手去抱他的肩膀,將自己臉蛋貼了過去。
徐卿寒有力的手臂順勢把她抱個滿懷,側頭,薄唇氣息溫熱,在她耳朵碰了碰。
白天在車上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而他多跪幾次,基本上溫酒再大的氣,也該散了一大半。
她臉蛋貼著他的脖側,濃密的睫毛低垂,柔和燈光的襯托下,一片漂亮的陰影落在臉蛋上很漂亮,不太看得清表情想些什麼,她卻突然張開嘴,咬了男人一口。
力氣不小,實在是恨上了。
徐卿寒英挺的身形紋絲不動,讓她咬舒服了。
他英俊的臉龐似有似無蹭著她的發絲,薄唇間還溢出低笑,而不是吃疼:“半個月前把你睡了一次,這次挨你一口,我們算扯平了?”
溫酒鬆開他肩膀上的肌肉,咬得牙酸,她聲音低低,帶著恨恨的情緒:“想得美。”
徐卿寒看她願意跟自己說話,深沉眼底的笑意似乎濃了幾分,手掌捧起她的臉蛋,低頭就吻了下來。
他手勁力道很大,不讓她退縮,嗓音散在彼此的唇齒間:“咬我這裡才痛。”
男人的唇舌碾轉進她紅唇,帶著好聞的煙草氣的味道,很快將溫酒淹沒,她進退兩難,也不可能真的咬下去。
反而徐卿寒深深的吻,來勢猛烈,恨不得抵到她細細喉嚨處,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足足十五分鐘,溫酒都被他食之入髓般,吻了一次又一次。
不過徐卿寒雙手很規矩,除了捧著她的臉蛋外,沒有往下移,去碰她脖子以下的地方。
或許是怕她像半個月前一樣,親熱完又翻臉不認人。
所以他是克製了,吻到最後……也隻是氣息不穩,在她唇角咬著:“給我個名分,以後上不上床,你說了算,嗯?”
溫酒腦袋暈眩不已,卻在聽見這句話瞬間清醒了。
她睜開漆黑的眼眸,定定盯著男人英俊的臉龐看。
徐卿寒還在一下沒一下的吻她的臉頰,呼吸聲很熱,吹拂而過,說不出的親昵:“你跟我上床沒安全感,我沒有跟你上床,我沒安全感。溫酒,公平點,你這樣難以捉摸的情緒,讓我感覺隨時可能都會被你一腳踹了,也讓我心裡有點底?”
他將自己的想法,坦露在她的麵前,眼底浮動著什麼讓人不敢輕易去觸及的情緒:“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對不對?”
倘若她點頭,兩人等於是確認關係了。
溫酒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等於默許和他舊情複燃,哪怕關係還不到上床這一步,起碼徐卿寒對她也有了使用男朋友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