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秦眸先撤了。
整棟彆墅除了廚房忙碌的保姆除外,就隻剩下徐卿寒和溫酒二人。
她慢悠悠地拿出濕紙巾,將臉蛋上麵膜的水擦乾淨。
徐卿寒站在原地沒有走開, 微低頭, 英俊的側臉輪廓冷峻,視線緊盯著眼前這個被嬌慣的女人。
溫酒住在彆墅的這兩天,隻要晚上他一碰她,就喊著膝蓋疼。
所以徐卿寒都禁著欲, 誰料, 並沒有被領情。
他眸色逐漸眯起,神色終於露出幾許波動:“比我強壯比我腿長,還願意伺候你?”
徐卿寒薄唇間, 擠出的一個個字,都在重複著她剛才的話,記性很好。
溫酒扔了濕紙巾,又用手心拍拍臉蛋,隻拿眼角餘光看他:“你這霸道性子是怎麼養成的,還不允許在晏城的地盤上有人強過你了?”
看徐卿寒的臉色,很顯然是了。
溫酒站起來,慵懶地伸腰說:“做男人啊,偶像包袱太重也不太好……”
她輕飄飄的,還沒諷刺完, 抬起的手腕就被男人手掌扣住了。
徐卿寒也毫不顧忌廚房裡的保姆,在客廳裡, 就將她給拽過來,手臂用力地,打橫抱了起來。
“你乾嘛!”
溫酒看到男人嚴峻的臉色,心底突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徐卿寒朝樓上走,邁步很穩,薄唇吐出三個斬釘截鐵的字:“管教你。”
*
管教兩個字,從一個成熟男人口中,是對另一個漂亮的女人說出,肯定就不可能隻是字麵上簡單的意思。
溫酒膝蓋處的淤青本來塗抹了兩天藥膏,已經淡的看不清了。
結果被徐卿寒這個管教,又新添了兩塊淡淡紅印在上頭。
衛生間的水聲嘩啦啦地響了很久,也沒人去關,直到四十分鐘後,溫酒將身體縮卷成一團,有氣無力躺在了已經沒有水的浴缸裡,頭發濕漉漉黏在雪白的肌膚上,隻圍著一條浴巾。
她的指尖被男人握起,手背上肌膚白到可以看清細微靜脈,顏色偏淺。
徐卿寒低首,溫柔地在她的手碰了碰,氣息濕燙:“先聽我說一件事再睡,嗯?”
溫酒漂亮的眼睫是下垂的,呼吸聲起伏,代表著她還有一口氣在喘著,可能是和他已經親密到這份上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借著男人的手臂力氣起來,那個浴巾鬆鬆垮垮,好似快要掉。
徐卿寒順手幫她提著,手指有力,就扣在她的咯吱窩側處。
過了片刻,溫酒說話聲細細沙啞:“你要說什麼?”
“我母親打算去拜訪你奶奶。”
徐卿寒說出這句話同時,深暗的眸光緊緊盯著她的表情,語速刻意放慢,陳述的很清楚:“把我們婚事提一提。”
溫酒剛爬出浴缸,表情就怔住了。
她沒有反應很激烈反對,卻也平靜得不符合性格。
浴室如今連水聲都沒有,兩人呼吸聲一前一後也不大,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徐卿寒眉宇間越皺越深,似乎耐性快要耗儘,溫酒才想起要說話一樣,聲音沙啞卻也很平靜:“我從出生開始就被眾星捧月著長大,高興了就笑,生氣了就哭,想打誰從來不怕得罪人,受不了半點委屈……”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脾氣的。
所以也明確地告訴徐卿寒:“將來你對我不好,我還是那句話,等著排隊伺候我的男人多了去,我會去出軌一個比你身體更強壯腿更長,更有錢的男人。”
她溫酒做不了像賀梨這樣完美合格的妻子,連做彆人的女朋友都不合格。
徐卿寒語氣沉沉:“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溫酒甚是不在意,走出浴室說:“哦,你自己去搞定我奶奶吧。”
她那天晚上衝動跪一次,就已經長記性了。
……再也不會為護徐卿寒,去忤逆老太太,跪在祠堂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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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的輕易鬆口,讓徐卿寒捉摸不到她內心。
按照她的脾氣,一提之間的婚事估計又要鬨,嚴重的話,可能還要分手。
所以他無恥地趁著她精神困倦的時候,提出這個,就是算準溫酒就算想吵架,也沒什麼精力。
卻未料到她平靜接受了。
也在平靜擦乾頭發後,走到主臥去睡覺。
男人換了一套乾淨整潔的家居服,挺拔的身形站在床沿前,眉頭皺著沒有鬆開過,視線在不留痕跡地打量著貼著枕頭熟睡的女人。
溫酒眼睫緊閉,呼吸均勻淺淺,顯然已經陷入夢鄉裡了。
她皮膚很白皙,像是嫩豆腐,有時候手指用力一捏,就會留下紅痕。
徐卿寒伸手,將她被子掀開些。
女人隻穿著一件煙黛色的吊帶,隻是堪堪擋住了雪白大腿,完美的將身段曲線都給襯托了出來。
他眼底沒有半分欲,隻是看到她膝蓋上的紅印,眉頭皺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