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的性子容易衝動, 脾氣上來了沒讓她心裡舒服都不能消停下來。
她一枕頭朝男人扔過去,氣的是什麼,徐卿寒心知肚明。
他沒躲, 反而俯身逼近過來, 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嗓音壓低:“我跟董遇晚在美國認識,是因為我父親當年被政府扣留, 形勢不樂觀, 她家公司提供了一份機密文件給我。”
溫酒醋意很大,凶巴巴的說:“那女人看你的眼神有問題。”
“……”徐卿寒。
“她當年把機密的文件交給你,沒提什麼外加條件嗎?”
溫酒不蠢, 隻是戀愛腦容易在徐卿寒身上栽跟頭。
一旦有彆的女人妄想侵占屬於她的領地,腦子比誰還清醒的快,智商上線,有條有理地分析給他聽:“機密文件且是那麼好拿到的?她公司能平白無故給你?”
徐卿寒指腹在她的手腕肌膚上來回摩挲,沉眸了幾秒,薄唇笑道:“太太很聰明。”
溫酒被他一聲太太叫怔幾秒,畢竟這男人很少會這樣稱呼自己。
不過這也不能讓她注意力被轉移,正色道:“如果不是你許若給了她家企業好處,就是她貪戀你這個人,前者的可能性有, 後者也占一半,徐卿寒, 你是不是為父賣身了?”
“還有嗎?”
徐卿寒倒是饒有興趣看到她這樣分析,不急於解釋。
溫酒漸漸地咬著下唇,想了想:“董遇晚一身名牌加身,氣度和修養都是靠富裕的家庭才能養的出來,她不缺錢,人又沒要到,是為了什麼?”
問到重點上了。
徐卿寒握著她的手腕拉近,依舊是在低笑,說話的嗓音低得不能再低:“因為我不願意給她。”
溫酒心一顫,抬起眼眸直直望著他英俊的麵容。
“心裡舒服了?”徐卿寒神色了然,輕易就識破了她心中的想法。
溫酒嘴上沒說什麼,胸口堵壓的氣也消了一大半。
她最後,板著臉蛋說:“我不喜歡董遇晚看你的眼神。”
徐卿寒手臂將她抱在懷裡,心知肚明得把她的氣給撫順了,否則下次,就不是在酒店的另一間房裡能找到她,語調透著幾許無奈感,說道:“這兩天我沒見過她,以後也會少見。”
溫酒將臉蛋貼在男人的胸膛前,靜靜聽了一會他穩沉有力的心跳聲。
過了半響,她輕聲問:“你今天沒行程安排了嗎?”
“有安排。”
徐卿寒單手摟著她的肩膀,抬起另一隻手腕,低頭看了看男士手表上的時間,說道:“還有十五分鐘……哄好你我再去工作。”
溫酒臉頰微紅,將男人給推開了:“誰要你哄了。”
她生氣是一回事,又不許人說。
就算是徐卿寒也不能調侃她,慣來霸道的性子,讓溫酒催著他走。
“回我房?”徐卿寒手指掛斷了秘書催來的電話。
那麵容上神色如常,勢必要把她給哄回去才肯走。
溫酒抱著被子又重新地躺下,很是敷衍:“我還想睡會,等你晚上回來再說吧。”
徐卿寒薄唇抿緊,挺拔的身形又站在床沿前盯了她的背影足足快一分鐘,最後倒也沒說什麼,沉默地轉身先離開房間,還貼心替她關好門。
男人前腳一走,溫酒就已經抱著被子坐起來了。
她眉眼間漸漸變得認真,安靜看著緊閉的房門。
雖然徐卿寒對當年在美國的事模擬兩可的解釋了一兩句,卻不能完全解除溫酒的疑惑。
董遇晚的出現,讓她也想起了施宜初這個女人。
當初施宜初很在意馮佩媛的看法,因此主動找上了門和解,一起回了趟徐家演戲。
作為兩人之間的交易條件,溫酒配合了她。
而施宜初也坦白出追去美國的半年時間裡,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最後適得其反,守著養妹的身份不好好待,結果被徐卿寒冷落至今。
她一直心存芥蒂著施宜初與徐卿寒半年之內發生過的事。
而現在這個董遇晚呢?
在中間,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為什麼董遇晚看到她的第一麵,會說出那句:原來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孩?
溫酒眉心擰得很緊,偏偏徐卿寒態度又模擬兩可。
她越想就越心情煩躁,泄恨似的將枕頭又扔下床。
這回房間裡沒有男人在,也沒人撿起來了。
……
中午十二點,溫酒獨自在房間裡待了一上午。
她其實是沒什麼吃飯的胃口,洗了澡,重新換了身淺藍色的長袖裙出來,腰肢被一條細細的珍珠帶子係著,襯得線條柔美,黑色長發散開披在肩膀處。
溫酒打扮的精致又白皙,正準備去商場購物來消遣時間。
她還沒出去,房間內線先一步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