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最近沒胃口。”
溫酒刻意避開殷蔚箐的病情,語氣有故作輕鬆的嫌疑:“你看我現在不是吃的很多?”
徐卿寒默著沒說話,視線盯著她清澈的雙眼。
過了半響,他出聲問:“你母親還是老樣子?”
溫酒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手指無聲攥緊筷子幾分,靜下心說:“她需要一段時間開解。”說來她自己恐怕都不太信這個說辭,倘若殷蔚箐要有那麼容易被勸說,就不會偏執了。
她認真地,看著徐卿寒的眼神說:“我今晚住這。”
是有一段時間,夫妻倆沒有好好獨處了。
而她這句話,更像是想補償什麼。
徐卿寒抬起修長的手,優雅地給她盛了碗湯,嗓音淡淡:“好好休息。”
晚上九點多,溫酒上樓洗澡。
她有一段日子沒有睡在主臥了,看到被單床套都被換成了彆的顏色,一時視覺上還有些不習慣,站在原地好好看了幾分鐘,才拿著睡裙去浴室。
待把自己收拾乾淨,溫酒走出來,沒有在房間裡看到男人的身影。
她大概猜到徐卿寒還在書房,他也很忙碌,公務一大堆壓在身上。
夜深人靜下,書房半掩的門泄露出一絲光線,隨著走近,半點聲響都異常的清晰,溫酒站在門外,聽到徐卿寒正在打電話,隻看見他的背影,極為英挺,單手抄在褲袋裡,語調吐字清晰:“婚禮時間延後。”
兩人的婚期早就定下了,徐家也安排的差不多,賓客什麼都通知完。
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再過一個月婚禮便要舉行了。
這個關鍵時刻,徐卿寒不用她開口,便已經做下決定。
溫酒呼吸微滯,還是推門進去了。
女人輕微的腳步聲,讓英俊的男人目光立刻被吸引過來,徐卿寒將手機放回褲袋裡,邁步走過來的同時,薄唇扯動道:“我處理完一份文件,就來陪你。”
“我聽到了。”
溫酒站在燈光下,可能是剛洗完澡的緣故,臉蛋的皮膚被暈染下白裡透紅,也襯得那雙眼睛格外漆黑,盯著他說:“你把婚禮時間延期了。”
“對不起。”
這句話,溫酒一直很想跟他說了。
徐卿寒眸色一眯,語氣談不上喜怒:“你這話下句,很像是會說,我不能嫁給你了。”
“我能說嗎?”
“現在你說一個字,試試看?”
溫酒看到他逐漸緊繃的臉龐輪廓,慢慢的抬手,指尖溫度冰涼,沿著他的下顎摸了一圈,有些胡渣,影響了手感。
她仰頭靠近,幾縷的發絲還沒有乾,散落在了胸前,貼在漂亮的鎖骨上,無端帶起了一絲不自知的嫵媚女人味。
這一幕落在徐卿寒眼裡,真真切切。
就連懷裡的溫軟,都是鮮活的。
溫酒主動將嫣紅的唇,印上了他緊繃的臉。
一旦事情起了頭,接下來發生下去就自然而然了。
徐卿寒原本今晚是想讓她好好休息,可是,當溫酒伸出手,碰到他西裝褲的皮帶,腦海中的理智也隨之被瓦解了。
他有力地手臂,輕易就把她抱到了書桌上。
這裡沒有主臥的床舒服,但是如果是男人來了興致,就另說了。
……
結束完,徐卿寒薄唇抿著弧度,將她皺巴巴的睡裙整理好,空氣裡彌漫地味道不太好聞,溫酒有些累,將自己靠在他肌肉結實的胸膛前,慢慢的吐氣呼吸。
“難受嗎?”
他視線暗沉盯著她紅暈的臉頰,很是關心著身體感受。
溫酒搖搖頭,不經意間露出了脖子處一片紅色吻痕,與她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徐卿寒長指小心翼翼地把她秀發也梳理順,手臂抱著她,走向主臥的方向。
“你陪我睡。”溫酒這時候格外的柔弱,可能是剛跟他發生了最親密的事,主動地抓住了男人的襯衣一角。
徐卿寒挺拔的身軀躺下,手臂伸過去將她摟著,又蓋好被子。
溫酒雖然很累,卻又不想睡。
她閉著眼睛,想了會說:“你在書房……”
“嗯?”
“你最後,乾嘛要找生計品?”
徐卿寒英俊的側臉隱在黑暗裡,神色不明,過了半響,聽見他嗓音穩沉道:“你現在身體不適合懷孕。”
溫酒微愣,很快就明白了。
像殷蔚箐的病症,恐怕就算接受醫療專家的治療,這幾年也會反複折騰,她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懷孕了,遭罪的,隻會是自己。
徐卿寒早就看透這點,才在發生親密事時,避免讓她懷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