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條蛇沒畫好,會更完美。”簡娉坐在她身旁,手指覆在她後背處,輕輕觸碰著圖案。
賀梨顧著看漂亮的東西,心情也好許多。
不知不自覺中,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下。
簡娉幫她收尾,然後讓她先彆把衣服穿上,等染料先乾了。
賀梨隻好穿著內衣,依舊用浴袍擋住前麵。
“我拆個快遞。”
簡娉中途去拿了快遞,一直擱在旁邊。她也不隱瞞什麼,翻出刀片將箱子拆了,賀梨坐在沙發上,看見簡娉從裡麵拿出女人用的東西,一件件地,放在茶幾上。
“國外進口貨,價格不便宜。”簡娉還不忘跟她打趣,問她感興趣嗎。
賀梨今天已經完全顛覆了對簡娉的認知,覺得她活的真隨心所欲。
她逐漸咬咬唇,臉蛋一片紅暈。
這讓簡娉笑了聲,隨便拆開一個,給她看:“真玩意你都用過,這種假的,有什麼怕看?”
“我跟我上一任,經常用。”
這句話,讓賀梨微微訝異。
男女之間,還需要這個?
簡娉隻是笑,沒有跟她解釋太清楚。
“簡娉,你跟我見過的那些女孩,不一樣。”賀梨輕聲說。
哪怕是溫酒,提起這方麵的事都支支吾吾的,一改高調的行事作風。而簡娉不同,她毫不忌諱讓你知道,私底下她作為一個單身獨居的女人,是有這方麵的需求,還會熱情地推薦你用。
賀梨感到新奇的同時,又仿佛被顛覆了世界觀。
簡娉拆開都擺在茶幾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我很喜歡你,賀梨。”
她突然這麼說,賀梨沒有往更深的一麵想。
“我也喜歡你,簡娉。”很少有人會給她調酒喝,還會給她後背畫畫,所以賀梨很喜歡這位新認識的朋友。
……
快晚上八點半,賀梨後背的圖案染料也乾的差不多了,她穿好浴袍,伸手把靜音的手機拿過來,指尖點開屏幕,上麵有三條未接電話。
是邵其修打來的,她看到沒有接。
下午的時候,她從醫院離開隻是跟費秘書說了,沒有跟邵其修打招呼。想來他打電話過來就沒有什麼好事。賀梨心思通透,又一心沉迷於簡娉幫她繪畫圖案的事,這個男人,自然就被安排到後麵了。
等到這時候了,賀梨才翻出手機。
說來也巧,邵其修都跟她心有靈犀一樣,電話又打進來了。
賀梨的脾氣再怎麼鬨,也不會隨便不接彆人的電話。
胸口的堵悶情緒去了一大半,這會又很平靜地接通,放在耳旁,聲音聽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差彆:“喂?”
“你下午不在花店上班?”邵其修開口就直接問。
賀梨靜了幾秒:“有事嗎?”
她沒有解釋為什麼沒上班。而邵其修經過男士香水味這個至今無解之謎,當下以為她假借工作之名,又行蹤成謎不在花店裡。現在的態度,活生生就像個被帶了一頂綠色帽子的丈夫。
他語氣難得不再低緩,而是沉著說:“開門。”
開門?
下一秒,賀梨就聽見門鈴被按響的聲音了。
她放下手機,腦子一暈也沒想太多,起身朝門口走去。
房子緊閉的門外,賀梨打開就看到邵其修西裝革履地出現,走道燈光模糊,麵部表情看上去甚是不明晰,目光靜靜地望著她。
破舊的老小區,一間隱秘的房子和一個衣衫不整,穿著浴袍的美麗女人。
怎麼看,這幅畫麵都像是躲在著跟野男人幽會,然後被丈夫發現了。
賀梨看到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訝然了一瞬,輕聲問:“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怎麼找?
她至今恐怕都不知道,去花店工作的第一天,費秘書就把簡娉家庭住址都調查出來,擺在了邵其修的辦公桌上。
他似乎還能維持著冷靜泰然的一麵,邁步要朝房子裡走。
賀梨下意識一攔,這個舉動,就更意味深長了。
離得近,邵其修還清晰聞見她身上有股酒香味,眸色幽深幾分,很好,躲在這裡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混在一起,還懂得喝酒助興了。
賀梨不知道邵其修是怎樣想的,她隻是覺得簡娉一個獨居單身女人的住處,讓他這樣進去不妥當,所以就下意識的攔了,指尖緊張摳著房門說:“我去換一身衣服,馬上就跟你回去。”
邵其修反應冷漠,盯著她不自然的表情:“裡麵有什麼,是我不能看?”
“我……”賀梨吞吞吐吐的想找理由,結果邵其修行事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氣質強勢地非要進來,連攔都攔不住。
他的目標明確,原本是要朝主臥走去。
誰知經過客廳的時候,步伐突然一頓。
男人目光沉定,看到茶幾上那一堆花裡花俏的東西,有幾樣還已經拆了包裝。
賀梨緊跟上來,也注意到了邵其修的神情變化。
她好像……看見他額頭太陽穴處浮現出幾絲青筋,薄唇直接抿成冷冽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 賀梨:聽我說,我沒用過!
邵狗:拆開了,你還沒用?
——
九點鐘睡到半夜醒來,隻好碼字了,早睡有什麼用,還是會醒!
下章,晚上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