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建設昭州24不該(1 / 2)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二批是大貨,椰皂加起來大約有個三萬六千多塊,裝八輛馬車,其他的十三車都是椰蓉椰糖。早三天賣胡老板、齊老板兩人,椰皂去一萬六,如今正剩個兩萬帶點零頭。

梁從說包圓。

黎周周略想一想便沒攔著,一是人家也是做生意買賣的老手,梁師兄在京中紮根有十多年,蘭香閣的生意如,人家比他知道的清,者椰皂不怕放,不愁砸手裡。

“椰糖椰蓉太多,你想想,你們是做的胭脂水粉生意,能偏幫我們昭州一時,總不能以後什麼貨都讓你們來攬在身。”黎周周勸的這個。

梁從見黎老板是公事公辦的樣,最後是看貨,確實是多。

椰糖椰蓉加起來有快四萬。

他們梁家的鋪子做的不是吃食方麵,雖是能搭著賣,但不知道不賣,於是便順著黎老板的話說,“那這兩樣各一萬。”

談完生意,約第二天來帶貨,梁從便回客棧。

誰知道第二天梁從來,還帶一位,這人是唐州的商人,與知州夫人娘家有一層遠親的關係,是背後靠著知州關係的。若不是梁家與知州府五姐結親,這位商賈還瞧不上黎周周這個偏遠來的商人。

如今是自然聲氣的,他們家的五姐明年嫁進梁府,那京中翰林院的梁大人還是滁州梁家的主家孩子,並不是什麼旁係,這位梁大人與昭州的顧大人是師兄弟,雖說是隔幾層的關係,但做買賣這生意也無足輕,又不是什麼官場大事,順手幫一幫結個善緣的事,這有。

唐州知州與其夫人便是這般想的。

一個商賈買賣已。

上位者的態度擺出來,攀著唐州知州的遠親也看懂眼色,自然不慢待,算是給足這位夫郎顏麵,一口一個黎老板叫著。

梁從是在旁邊敲邊鼓,對著黎老板更是尊。

這唐州商賈一瞧,自然也懂事。

“……我那椰皂留給趙大哥五千塊,咱們有生意一起做。”梁從說。

趙老板自然是誇梁從仗義,弟弟的叫。

黎周周是見人,問姓,說椰貨,旁的就沒在開口——沒機會。全讓梁從幫他和趙老板談妥。

梁從的兩萬塊椰皂分五千給趙老板,椰糖椰蓉剩下的趙老板包圓。

這一下子,東西是徹底賣沒,留一些椰皂椰糖椰蓉,加起來不過百來塊,黎周周想著回去一路給來時的城守衛做個打點。

賬結。

這一下子便收七千七百六十三兩銀子。

東西全賣的乾淨,黎周周跟著院子站的三十多人說:“馬兒喂一喂,歇兩晚,你們在唐州逛逛的就這兩天,後天一大早便啟辰回昭州。”

眾人是傻眼,這般的快?

來的時候路上慢,二十多輛貨,走的慢又提心吊膽的,一路送到唐州安頓下來,是愁啊,這麼多的貨如賣的出去?可這才四五天的時間,這就賣完能回去?

眾人不敢置信,可倉庫就是空的。

黎周周每人發半兩銀子,說:“掏我的腰包給大家的辛苦錢,拿著去買買東西拿的能放久的,咱們回去是空車,可以給家裡人帶一些,都去吧。”

連著幾個掌事都得半兩銀子。

掌事們是臊的又高興,不過還是收銀錢,他們雖說是做掌事,頭聽,可在吉汀裡,就是個掌事一個月也不過一兩銀子,哪裡有黎老板這般大方。

自然不客氣時也是真的不留情麵,可活乾的,儘心儘力的聽話聽安排,那黎老板出手也大方不刻薄下人。

這樣的老板才哇。

“結伴出去,一點,莫去賭錢勾欄院裡,你們這半兩銀子,去那種方怕是賣身都不夠。”黎周周麵色嚴肅給說。

他管的車隊不許賭博不許窩妓館裡。

眾人這幾天都見識過唐州的富饒,這幾位商賈一出手就是百兩千兩的銀子,哪裡有他們這半兩銀子的份?個個緊皮,拿到手的銀子也不敢張狂,結伴去唐州逛逛。

四哥兒人也招到。

昭州商黎宅給開的價錢不算最多的,但是輕便活少沒人管。昭州商隊一走回去就幾個月,連個人都不用伺候,空拿銀子,還管吃住,等伺候主人家,那也是幾天的事——沒看這才來幾天就賣完貨。

因此招工一發,周邊的百姓是個個往四哥兒那跑,原說黎周周壞話的幾位悔的腸子都青,還有甚者開始報低價,說我每月二百文就成——是那位上年紀的老婦說的。

四哥兒來問,黎周周說:“交給你辦事,這點事都一個人辦不?”

四哥兒又滾走,不過是開心的。

第二天四哥兒回報結果。

“一個是王阿婆,還有個老板肯定記得,是前幫咱們說過話利索的年輕婦人,林嫂子男人以前乾活時胳膊折,耽誤後長得是,但如今受過傷的胳膊使不出什麼力氣,一家都是林嫂子支撐著,所以脾氣烈。”

“來問工,一聽住宅子還招男人就猶豫不成,我一想就知道林嫂怕啥,本來是想問問老板的。”

但這不是老板讓他自己拿主意。

“我後來想下,咱們宅子都是空的就是一些家具,商隊到的這些天,裡裡都是咱們的人,平時空宅子也不需太厲害的護衛看著,就說給五百文招林嫂同男人,王阿婆是二百文。”

“老板我見過林嫂子男人,其實挺高大的,以前也是出力氣乾力氣活,一條胳膊使不上多少勁兒,也不算太廢。說,他受傷,咱們肯他們兩口子,每月五百文錢還管吃住,肯定是儘心儘力,是丟這份工作,他家一家吃喝什麼。”

四哥兒想半天,覺得不虧,便答應。

夫妻倆還有一兒一養,肯定管嚴實。

至於王阿婆,附近的人,洗衣做飯燒水乾灶屋活沒問題,晚上不住這兒回去也成,總四哥兒覺得成。

“……老板成嗎?”四哥兒第一次拿主意乾事,彙報完就擔心,怕他哪裡想的不周全。

黎周周說:“成,做的。”

“留著這三位看看,是以後乾的漲漲錢,這個你管事。”

四哥兒可高興,當即去通知人。

林嫂子一家四口來謝主家,第二天就搬家到宅子前頭的倒坐屋裡住,自家的院子林嫂子想著租賃出去,這樣能多些錢,日子一下子許多,攢上十多年,兒的婚事就有著落。

如今就是麵上不聽給人家做仆人,可這算啥,自家關起來,日子過得不才是緊的。

“對,讓林家的安頓,找泥瓦工給幾個護衛掌事住處砌上大通鋪。”黎周周吩咐下。

四哥兒去傳話,又把這幾個月的工錢結。

十一月從十號開始算,結到來年的五月。知州府的五姐六月成親,他們得提早一個月到才成。又留買菜米麵砌大通鋪的磚錢工錢。

零零散散的幾頭進,黎周周說的回去時間到,是宅子也安頓,護衛掌事也買唐州特產,馬兒歇息糧草喂足,能啟程回昭州。

回去時,才出唐州,天上還零零散散飄起大雪。

昭州人是第一次見雪,個個都新奇,凍得臉頰發紅,手也哆嗦,還是忍不住眼底透著熱乎。四哥兒坐在馬車架上,伸著手去接雪,旁邊趕車的王家掌事便說:“四少爺莫凍手。”

“曉得。”四哥兒嘴上說著收手,可是沒一會又拿出來玩雪。

王掌事眼底透著幾分慈愛,四少爺孩子心性。

回去時又路過幾個府縣州城,看守城的見黎老板身影已經是認識且印象深刻,上次得一包花生米,雖是不多不貴,但有個零嘴也不錯。

如今得一塊椰皂一塊糖。

這倒是稀奇沒聽說過的東西。

什麼椰糖?雖是沒聽過,但沾糖字就貴,當即樂嗬嗬收起來。

三十多人回昭州,車空走的輕快,心裡卻還不敢鬆快,帶這麼多銀子,哪裡敢鬆快?一人也不敢多停留閒逛,嘴巴緊著不敢透露絲毫買賣風聲,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到月底終於踏上水泥路。

鄚州與韶州交界的水泥路。

這些昭州人,以前從未對一條路有過如此的深情和熱情,如今是踏上這條水泥路,便個個輕快高興起來,褶子都笑的深。

踏上水泥路,便是快回家。

走個一兩天就能到昭州。

黎周周也高興,家人在哪裡,哪裡便是家。

“回來回來!”

“昭州商回來。”

“黎老板快到跟前,我遠遠瞧見的,怕是走一刻就到城口。”

昭州城的商賈們、百姓們、瞧熱鬨的跑腿的傳話的,城北是熱熱鬨鬨的一片,眾人就看顧大人騎馬出城去。知道內情的便心裡感歎一句顧大人真是對顧夫人一往情深,十分愛。不知道內情的百姓,隻覺得顧大人這是擔心著商隊,愛民如子。

“聽說吉汀那府縣原窮的百姓穿不起鞋光著腳,如今不說富裕,總是穿得起草鞋布鞋。”

“聽說那邊開椰貨廠,收不少哥兒孩去乾活,一天就八文錢,如今在吉汀,凡是去廠子乾活的哥兒孩可搶手,人人都想嫁他家。”

“以前刻薄媳婦兒的婆母,如今也寶貝著兒媳呢。”

“還有這等事?說說。”說著話的是年輕婦人,婆母不說十分刻薄,但也不算寬厚的,可能有什麼辦法,嫁雞隨雞,隻能媳婦兒熬成婆,“你說若是咱們昭州也能像吉汀那般就。”

“我跟你說個事,你彆傳出去,昭州城南麵近播林安南蓋廠子。”

“你從知的?”

“我一個親戚在那兒蓋廠,不過不知道做什麼,是顧大人的主意。”

一聽是顧大人下的令這年輕婦人便高興,心裡升期許,莫不是們昭州城也和吉汀一般能做什麼買賣?可還沒等高興太久,另一人聽見聊天的說:“才不是什麼蓋廠,我聽說是蓋官學。”

“啥官學?”

“就是供人讀的學堂。”

“不不,你說錯,官學也蓋著,就在昭州城內,西邊靠那山的就是,我家親戚說的沒錯。”

“你們都說錯,我聽說蓋官學有兩所,一所官學考科舉的,一所是什麼學校,還有一個是什麼救濟院。”

“啥?妓-院?顧大人還蓋這個?”

旁邊聽一耳朵的陳老板:……啥妓-院,那是救濟院。

“救濟院!你莫瞎說。”

對啊,可不是救濟院。

“成成,那你說這救濟院是乾啥的?學校又是乾啥的?我咋都聽不懂,蓋這般多。”

被問的也答不出什麼來,問急,惱說:“你問我乾甚,你有本事去問顧大人,都是顧大人下的命令。”

陳老板也想知道,問一句,顧大人說蓋便知道,莫急。

“你甭管顧大人什麼心思,聽就對,前顧大人說修水泥路,誰知道水泥是啥?都不知道吧。如今呢?你瞧瞧昭州城多,雨天也不用一腳泥,推車陷進去,打翻貨弄臟。”

“前去吉汀蓋廠做椰貨,不是也不懂麼,問那麼多乾啥,反正顧大人本事大著呢,能轟山,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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