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功成首輔39遇見(1 / 2)

第二百零二章

“大人來了。”

周管家一路小跑進來報。

黎周周來是準備吃完飯,這一聽,忙放下筷子往出走,黎照曦拉著大嫂手,人小鬼大說:“咱們等一下再去接,爹現肯沒眼神瞅。”

霖哥兒一聽就懂,笑了然,說:“那聽福寶。”

前頭正院,黎周周剛踏出中間那道拱門,便看到風塵仆仆公,此時太陽落下,天色黃昏,兩人目光隔著老遠對視了些。

“出來這麼急,這個點該是吃飯。”顧兆走近了說。

黎周周這才想起來,跟下人交代,“去讓霖哥兒福寶吃,不必等和大人用飯。”不然這倆孩子得等著餓肚子了。

下人應是,忙去傳話了。

後院正院飯廳,霖哥兒和福寶確實是沒開動用飯,霖哥兒還想去院子候著,結果聽下人傳話,想了下,覺得不好阿爹院子裡用飯,尤其爹今日來,們這吃了,不等長輩不好。

“知道了,你吩咐廚房,照著阿爹口味再備一桌。”黎照曦跟下人說話,說:“大嫂,不如咱們去院子吃吧?”

不等大嫂說話,黎照曦嘀咕道:“前頭院子古古怪怪,沒準阿爹和爹有正經事,一時半會等不到,菜放涼了味不好要浪費。”

“好,那聽你。”霖哥兒想也是,便答應下來了。

黎照曦笑了開心,讓下人撤菜裝盒擺院子,跟著大嫂一道去。

前頭就像黎照曦想,顧兆和黎周周真沒心思用飯——起碼這一時半會放一放。黎周周知道公來是為何,跟下人說完安頓好倆小子,轉口就說起了正事。

“這十來天了,人還昏迷不醒,拿參湯藥灌著吊著一口氣。”黎周周同公往偏院去,說起來也皺眉,“小田說,要是再這麼下去,那危險了。”

顧兆沒說什麼,去看看,若是南夷人,被南夷人趕著掉落懸崖,死了就死了,跟們有什麼關係,家周周儘力救了,要是探子奸細,這動作真了。

真豁出性命來。

再說播林底下村,南夷怎麼知道能搭上門路?事關家人,顧兆免不了多想,來了個懸崖掉人,這樣橋段總是透著不同尋常。

院子鎖著,裡頭有人看守,小田沒,就周管家兒子照顧此人,擦洗喂藥等等這些瑣碎事,門口人開了鎖,顧兆和黎周周進入,周管家兒子行禮。

顧兆擺了擺手。

此時光線已經暗了下去。

“點燈。”

顧兆走周周前頭,說:“你站遠一些,能受這麼重傷掉落懸崖還沒死有一口氣,不像是普通百姓——”就怕像電視裡那樣,借著昏迷不醒,實則是想找機會脫身。

顧兆想完腦洞,囧囧有神了一瞬。

畫風有點不對勁了。

借著蠟燭光,看到了床上躺著人麵容,顧兆剛心裡調侃完自己多想腦洞大,結果看到了床上人,頓時:……

“公,這人你認識?”黎周周看出公表情有些複雜。

這人就是現憔悴了,瘦有些脫,麵容慘白像個死人石膏,那顧兆也不會看錯——此人就是無能被擄十四皇子曆將軍。

“嗯,算認識。”

“是曆將軍。”

姓曆,黎周周看向床上人,快反應過來是誰了,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和不知道說什麼。夫夫二人對視了眼,顧兆沉吟了下,說:“院門不用鎖了。”

意思不用把曆將軍當賊人奸細探子看待。

而且現床上這人——顧兆抬手要燈台,黎周周接了過去,親自舉著靠近,讓公看個仔細,一邊說:“傷不是作假。”是真嚴重,有折磨,也有要命重傷。

半年多前,顧兆接待駐守十四皇子時,當時幾麵,心中其實對這位混血南夷皇子也是有幾分情緒,那段時間忻州百姓平安,不受外敵侵犯——

傷痕累累身體,左肩穿透,身上大大小小疤痕,有老有新,還有模糊不清,哪怕清理過了也難看恐怖,胸口糊著草藥,整個身體皮膚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像是個屍體。

這人還年輕。顧兆想。

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好好治,儘能救活。”顧兆站了起來,想了下,“曆將軍咱們府邸事——想想要不要報。”

黎周周點頭,之後讓周管家兒子仔細照看伺候,等明日小田過來把脈看看。

夫夫二人往後院走。

顧兆牽著周周手摩挲,黎周周沒說話知道公想事情,過了一會,兩人踏進了自己院子,顧兆才說:“這世上事有時候太複雜太難用黑白來概括了。”

“之前也因為曆將軍血脈起過情緒。”

黎周周便道:“來一直沉睡不醒,也不知道曆將軍秉性如何,聽公說,之前打贏了幾場仗,護著大曆百姓,這就是功德,這就是好人。”

顧兆點了點頭,想太多無解。

“不想了。”

下人早早備好了熱水,飯菜也是一桌新,黎周周問黎照曦和霖哥兒二人,得知倆孩子黎照曦院子吃了,便說:“那就告訴倆,吃完了早早歇著,明日再來問好。”

公怕是也沒精力心思同兩人說話了。

洗漱後,點著燈用了飯,夫夫倆坐了會,便去院子消食走一走,顧兆還想著前頭曆將軍,“小田怎麼說?”

“要人醒來。”

顧兆便想,這是不是不醒來就是植物人了?現不像現代還有機器維護下,要真是成了植物人不得徹底完蛋了。

“那電視裡怎麼說,要家屬多說說話?”顧兆嘀咕了句。

黎周周早對公說些聽不懂習慣了,搭話問什麼電視。顧兆就說:“四四方方盒子,裡頭放著戲、話,演員演起來和現看戲差不多,就是方便多。”

隨時開關隨時看,也便宜,隻需要掏電費和網費。現請個戲班子過來表演,那普通小戲班唱幾折子戲也得五兩銀子打底。

“曆將軍家屬,公,這個沒有。”黎周周聽了解釋話聊到最初。

顧兆:“爹駕崩,娘京裡後宮,幾個哥哥也不能趕過來——”明眼人能看出,如今聖上,十四皇子親六哥,還真不把這位弟弟當弟弟看。

十四皇子有個皇子名頭,一個五品武將官職實權,調動兵馬能也就七八千人?這還是算上後勤,上次見那些兵,瞧著也好壞參半,良莠不齊。

“娘那邊親戚就更彆提了。”顧兆想十四那一身折磨傷,兩根手指頭被掰斷了——

多疼啊。

黎周周想,“不然請小容過去看看說說話?小容雖不是曆將軍家屬,不過是京裡來,之前還進宮讀書過,見皇子機會還是有吧?”

“……怎麼叫上小容了——”顧兆哼哼完,見周周瞪,意思讓認真些,彆老吃沒影醋,便認真開始吐槽:“容四不是五皇子黨派麼,能瞧得上十四嗎?年齡也差著,怕是不熟沒怎麼打過交道。”

這倒是真,容燁和十四京裡時,並沒有私教。

“那你說。”黎周周想不出來了,這個家屬念叨如何念叨。

顧兆想,也是隨意瞎聊,說些電視劇劇情沒影事,也不知道真不真能不能成,不過一想是容四十四跟前念叨,不是,便欣然誠懇說:“還是試試吧,周周你說得對,容四再怎麼和十四皇子不熟,也總該見麵機會比咱們多。”

統共就兩麵,說話加起來不足十句,念叨什麼嘀咕什麼,

難不成說:曆將軍你快快起來,不然忻州軍營新來那個王將軍得你管轄地吃喝嫖賭還要招軍-妓,快去治一治這個飯桶。

這不得把人氣死過去了?

“那明日跟小容說,現時候不早了。”

“周周,你怎麼叫起小容了?之前還容燁叫。”顧大人儘力讓自己看上去正經,雲淡風輕半點醋味沒有樣子。

黎周周拿笑眼睨公,最後一巴掌搭公手裡,邊笑邊往去拉,不早了,天黑了去歇著該睡了,嘴上說:“前些日子福寶學了一首曲,來彈叮叮當當響,聽著熱鬨些老覺得不對勁,就去找容燁問問……”

一問,容燁沒說話,而是淨手,坐下,撫琴,彈了一遍。

黎周周聽完:……

“小容琴彈得好,譜子也好,聽人心裡難過酸楚,跟福寶彈得不像一首曲子,們聊了會,這人冷清琴聲也能感覺出來,沒什麼牽掛清清淡淡,也不是憐,就是覺得這人和以前打交道交朋友不同。”

那一次,容燁邀坐下,兩人飲了一盞茶。

“聊琴聊不來,就說了京裡入宮讀書一些小事。”

黎周周替公解衣扣,顧兆則是兩胳膊將周周摟了個滿懷,黎周周習慣了公親近,接著把話說完:“宮裡皇子念書辛苦了,還要學君子六藝,聽說,有時候帝還要親自考校,沒考好要挨手心板。”

“天下讀書人這般,起早貪黑酷暑嚴寒,們皇權富貴已經享福了。”顧兆親了親周周臉頰說道。

黎周周點頭,“就是沒想到皇家管孩子也管嚴,聽說,平時要是沒寫好功課,挨打是伴讀,那時候是八皇子伴讀,從未挨過手掌心,見厲害。”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黎周周衣裳也解了乾淨,說完了還沒感歎兩句,小顧大人便抱著老婆去了床上慢慢說,隻是這次不提姓容了,說一說夫夫倆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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