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三個不良笨蛋為什麼沒有和自己一起停課!?
為什麼給了他們讓自己加倍社死的機會?
不不不,他們沒有直接參與打架鬥毆,沒有被停課也不奇怪。
但為什麼要吹噓他的事跡啊?
一時間,伏黑惠看向不良三人組的眼神都是極其凶惡的。
可惡。
都是這三個笨蛋。
好想揍他們。
笨蛋不良三人組一點也沒領悟到他們尊敬的伏黑哥的意思,被不善的盯著還一副榮幸至極的神情,“請問有什麼事嗎?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去做,敬請吩咐,我們絕對義不容辭!”
“閉上嘴,離我遠一點就萬分感謝了。”
伏黑惠頭也不回,氣勢洶洶……避難一樣走向了一年級的教學樓。
踏進教室那一瞬間,依舊是名為好奇和敬畏的眼神朝他飛來。
心已經死掉了的伏黑惠麵不改色的坐回自己的座位。
他雙手交叉撐在桌麵上,神情凝重的陷入了沉思。
……我現在補檢討和保證書還來得及嗎?
完全不夠時間吧。
一千字檢討和八百字保證書,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他手寫斷了都趕不及。
不。
不能放棄先,說不定沒人來催,他還有機會補——
“那個……伏黑君?”
“是?”
剛從辦公室學習委員走了過來,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班主任說如果你到了的話,讓你現在去辦公室一趟。”
“……”伏黑惠頓了頓,“我知道了,謝謝你。”
好的,完蛋了。
。
班主任大早上把他叫過來當然不是心血來潮。
而是談話。
大概是當初那個擔心太多的警察先生叮囑過,所以學校讓班主任來進行一對一的心理指導。
主要是詢問他在家反省的怎麼樣,然後溫和的和他聊一些關於人生的問題,針對選擇合理的方式解決問題和放棄與校內外不良勾結的話題進行了深入的勸導,極力試圖讓伏黑惠重歸正途、好好做人。
伏黑惠麵無表情,頂著黑眼圈和低氣壓,乾巴巴的點頭。
班主任皺起眉,似乎覺得他不夠誠心。
但是國一的小孩大多都是這樣油鹽不進,不是那麼好勸的,老師歎了口氣,想著要循循漸進,不能著急,因此開口決定結束這場談話: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先把檢討書和保證書交上來吧,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上課了。”
來了。
伏黑惠僵了僵。
伏黑惠:“……非常抱歉,我忘了寫。”
說這句話的時候,伏黑惠微微欠身,表情非常誠懇。
奈何理由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是過於難以理解。
老師都愣住了。
……忘記了?這玩意還能忘的嗎?
三天反省都在反省什麼?連檢討書和保證書都能忘?
一時間麵麵相覷,相視無言。
老師嘴角抽了抽,額頭迸起青筋,“我說你啊,老師看起來是那麼好騙的嗎?忘記了……這個理由也太不走心了吧!?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反省!”
“……”老實說並沒有反省,但智商情商都正常的人,是絕對不會說實話的。
伏黑惠很正常,所以他沒吭聲,隻是被批評的時候插幾句“非常抱歉”。
但是那張睡眠不足和遭遇社死而僵硬到麵無表情的臉,似乎反而被誤會成死不悔改。
班主任頭疼的不行,似乎覺得眼前的少年實在是個棘手的問題兒童。
。
傳說中能一人打二十個毫發無傷的問題少年,視學校處罰如無物,明明才一年級,就敢翹了檢討書和保證書,讓老師都拿他沒辦法。
“不願意寫也彆找這種一眼就能看穿的理由,這三天你都在乾什麼?算了,我會和你的家長聯係,這是老師我最後能做的事情,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再這樣墮落下去不知悔改,後悔的遲早是你自己!”
班主任憤憤的聲音幾乎要傳遍一層樓。
中學期間無聊到不行的學生最喜歡八卦了,有一點事就傳的飛快。
短短一上午,狂妄到不行的問題兒童伏黑惠的名字就傳遍了帝光。
上午的課程一結束,午休時間到來,聽到消息的笨蛋不良三人組就直接從三年級的教室興致勃勃的衝到一年級的教室。
“不愧是伏黑哥!老老實實交檢討的我們實在是太遜了!”
“伏黑哥,中午請務必和我們一起吃飯,其他兄弟也很想要和您見麵!”
“伏黑哥——”
在教室忍耐了一上午的伏黑惠眼神冷漠的扭頭看他們——就是這群笨蛋不良罪魁禍首把他害到這個地步。
伏黑冷靜的握拳,簡單輕鬆的把三人揍趴下。
然後帶著身後一溜存在感極強的目光,放棄掙紮的伏黑惠雙手插兜,低著頭,邁步去學校小賣部買了今天的午飯。
算了。
就這樣吧。
反正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少年麻木的咬著手裡的炒麵麵包,慢吞吞的往人群稀少的方向走。
——今天已經沒什麼能夠讓我更加社會性死亡的事件發生了。
腦袋放空如此自我安慰。
原本是這麼以為的。
但有句話說得好,做人不要隨隨便便立Fg。
咬著炒麵麵包的伏黑惠到一樓自動販賣機投幣買了一罐烏龍茶,剛剛拿起來回教室,就在樓梯拐角和某個紅發的少年見麵了。
伏黑惠嘴裡咬著的剩了半截的炒麵麵包啪嗒掉落到地上。
“啊,你好,伏黑君。”
昨天晚上才見過的臉忽然就出現在麵前,赤司家的獨子赤司征十郎似乎也愣了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立即走上前,禮貌的露出笑容:
“昨天沒能好好自我介紹,真是抱歉,我是赤司征十郎,一年A班的,和你同級,昨天真的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微張著嘴的黑發少年瞳孔地震,好半晌才開口: “你和我一個學校……?”
“看起來不像嗎?”赤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校服。
伏黑惠:“……”
伏黑惠想了想昨晚發生了什麼,然後神情空白的轉身。
耳朵尖都通紅發燙。
他現在腦子隻有一句話。
——這學校沒法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