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頓了頓,轉了回來,看在阿錦臉上,若有所思道:“你喜歡陸延?”
那天在會所他曾經看到她和陸延說話。
還有,他有幾次看她,她都是在看陸延,目光裡總讓他覺得裡麵有些什麼東西。
呃......阿錦沒想到他猝不及防地冒出這麼句話,差點被口中的鮮奶給嗆到。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過頭來看他。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她對陸延有興趣了?
關鍵是,就算是,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他們熟到可以說這種話題了嗎?
她帶了些譴責他太過越界和八卦的目光看他,就聽到他笑著道:“沒有用的。陸延已經禁欲很久,早就對女人不感興趣了,你喜歡他就跟喜歡個冰冷的石頭沒什麼不同。”
阿錦已經回過神來,覺得自己這種老古董還真有點吃不消這樣八卦的朋友。
她低下頭去,攪了攪杯子裡的鮮奶,不想接他這話,卻聽到他繼續道,“阿錦,前晚裴正來南城了,他跟我打聽你的消息來著。”
阿錦的手一頓,再抬頭看他時臉色已經變了。
所以,這才是他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
他是裴正的誰?
***
“裴正是我表哥。”
許則看出了阿錦的疑惑,他拿著匙羹慢慢攪著杯子裡的黑咖啡,笑道,“彆這麼看著我,原本我也不知道你和他的關係,還是昨天聽雲心恵說起時才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是他女朋友......所以,”
所以他昨天就作死地特地打了電話給裴正去問......結果沒想到裴正竟然正好來了南城。
這話他沒敢說,轉而道,“他前晚到了南城,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你的近況,也知道你和周家的關係比較親近,昨天跟我打電話時還問我你和言川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雲錦的麵色,恢複了平常陽光的笑容,道,“不過你放心,我什麼有用的都沒有透露,更沒敢跟他說你給他顏色戴了......反正你跟言川也已經分手了。我隻告訴了他你在這邊度假。”
阿錦的腦袋突了突。
什麼叫她給他顏色戴了?
她跟他是什麼關係,她交男朋友就給他顏色戴了?!
而且,都告訴了他自己的行蹤了,還叫什麼有用的都沒有透露?
許則看著阿錦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狡黠地笑了笑,道:“阿錦,以他的手段,想要查你的行蹤輕而易舉,隻不過現在是初來乍到,你又一向低調,所以這才沒查到而已。而且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你也不必擔心什麼。”
他頓了頓,最後突然道,“你很怕他?”
他看著阿錦,眼神裡滿是掩不住的好奇。
阿錦真不想理他。
她神煩這種朋友。
恨不得把你心裡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扒拉出來滿足他的八卦和好奇之心。
她低頭喝了一口珍珠,嚼了嚼,才抬頭看著他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也不怕他,我隻是怕麻煩......就像現在,我也有些怕了你一樣,聽你說話我就腦袋疼。”
許則又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可是阿錦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
許則覺得阿錦很有意思。
可是阿錦卻覺得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所以堅決拒絕了和他一起登遊艇,而是厚著臉皮不管自己的瓦數跟著周寶嘉一起上了遊艇。
遊艇上的人都衣冠鮮麗。
各自之間或已經有各自的小圈子,或是有目的有目標的攀談。
阿錦現在看起來有什麼?
唯美色而已。
誰還能通過她的美色看到她的內涵不成?
她在船艙裡和人隨意說了幾句話,覺得無聊,便走了出來透透氣,自己趴在欄杆上看海。
雖然還是早晨,海麵上的陽光也已經有點刺眼,還好阿錦早有準備,直接拿了一個超大的太陽眼鏡遮住了自己小半張臉。
但不管怎麼遮,美人還是美人。
哪怕隻是個側臉,隻有一個背影和被風吹亂的頭發,也都是美的。
三樓船艙內正在從窗戶往外看的陸延也這麼認為。
他從來不否認她長得好。
要不然他也不會輕易就動了念頭。
對他來說,隻有他不想要的,
他身邊是一個留了板寸頭約莫三十歲上下的男人。
陸延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他說些奉承的話,他麵上雖然沒有不耐煩的痕跡,心裡卻已經有些厭煩。
他不過是隨意地往窗外看出去,就看到了趴在欄杆上穿著寬鬆裙衣裙褲,戴著墨鏡的阿錦。
陽光下,她的皮膚白得像是能放光。
跟海麵上陽光打下的碎光一樣閃人眼。
他身邊的那個男人看到他看向了窗外,便也轉頭看了出去。
也不知是阿錦太過顯眼,還是因為有些眼熟,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
然後忍不住就驚訝道:“咦,這小丫頭竟然在這裡?”
“你認識她?”陸延回過頭來,問道。
隨即他就想到,這人是京市來的,雲家在京市也不是普通的人家,他知道她也沒什麼奇怪。
隻是他不喜歡他說“這小丫頭”的語氣。
那是他能叫的嗎?
也不喜歡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在遠處窺探和議論她。
令他不悅。
“嗯,雲家的小姑娘,裴正的心肝寶貝,怎麼會不知道?”
那男人惹了陸延不悅還猶不自知,竟然是不知死活地調笑道。
陸延握著酒杯的手一緊,麵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眼底儘是冷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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