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集中精神聽於老太說話,穗子突然來這麼一嗓子,把於老太嚇得直拍心口。
“你這是乾嘛?!一驚一乍的。”
“我胃不舒服。”穗子捂著胃,看著真的很難受似的。
於敬亭瞬間坐直,緊張地盯著穗子,穗子的小手偷偷在他掌心畫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哦,裝的。
於敬亭猜到穗子憋大招,隻是被她這麼一喊,還是當了真。
看她沒事,這才鬆弛下來。
王翠花卻是不知道兒媳在那飆戲,隻當她真不舒服,忙湊過去問:
“穗子,你咋了?”
“我......”餓了!
穗子對著婆婆委屈巴巴,王翠花也顧不上婆婆說啥了。
指揮著於敬亭給穗子穿棉襖,姣姣也圍著穗子轉。
“他四嬸,我跟你說的牛的事兒?”於老太開口。
“都啥時候了還牛啊馬的?我兒媳婦不舒服,你們先回去,有啥事回頭再說。”
王翠花現在根本沒心思聽婆婆說啥。
於老太不太想走,坐在炕上盯著炕桌上的鹹菜。
“那你讓鐵根領著她去村醫那看看,肯定不會有啥事兒,誰家女人不生孩子?她能有多嬌氣,你給我弄碗粥,咱邊吃邊說。”
於敬亭聽老太太在那大放厥詞,倍感刺耳。
尤其說穗子嬌氣,不樂意聽。
“二大爺兜裡有錢麼,給我拿點錢,我領著我媳婦出去看看。”
“啥?!”二大爺捂著褲襠,一臉防備。
他來是想從於敬亭這弄點錢,可沒打算把錢拿出去啊!
“你不是賣草藥有錢了嗎?再說你媳婦代課,也開了不少工資吧?聽說她還給報社寫稿,也有錢呢,管我們借啥錢?”
二大爺保持著捂褲襠的手不放,這造型在穗子看來十分的彆扭。
王翠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聽二大爺把她家裡的錢一筆一筆的說的清楚,這才明白。
哦,什麼合夥買牛,這就是饞她家錢了!
“我打麻將輸了啊,是吧,媳婦?”於敬亭問穗子。
穗子跟新晉影後似的,一身都是演技,捂著胃點頭。
“家裡一分錢沒有了,你們給點錢,給完錢咱再說牛的事兒——哎,奶,你戴這個銀耳環好像也能抵賬,借我?”
於敬亭說著就要伸手,氣得於老太邊穿鞋下炕邊罵。
罵罵咧咧的領著捂著褲襠的二大爺出門,打秋風的反被秋風掃。
穗子看她們走了,手馬上從胃上挪下來。
“嫂子,你不疼了?”
“我本來也沒說疼啊,就是餓得不舒服了,吃點肉就好了——娘,今兒是吃蒸肉嗎?”
王翠花從裡屋把肉端上來,火炕就是好,菜放在上麵還有餘溫呢。
“二大爺為啥捂著褲襠?”穗子好奇地問。
於敬亭湊過來貼她耳朵上,用隻有倆人聽到的聲音說:
“二大爺的錢長在×八上,讓他掏錢比要他命都難,他家人褲衩上有個拉鏈,錢都放裡麵。”
“.....”這是個有味道的八卦。